俞以寬駁斥:
“喂,話不是這樣講的……小歇,你說!”
這些人真是口不擇言,害她羞得像新嫁娘。
“呃,其實也算是啦……”
然後,大夥有志一同的看向易行朗。
易行朗的俊臉上很難得的浮現一絲潮紅,軟化了他冷酷的線條;他不發一語,舉起酒杯,各自向每人的輕敲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季容櫻和雷子雍相視而笑,俞以寬則是面露不悅。
送走了大夥,宋芸歇和易行朗累倒在沙發上。
其實真正累的是易行朗。他從沒想過搬家會這麼累,比上健身房三個小時還要累。
昨天,當他看見宋芸歇和俞以寬在中庭聊天,雙腳便不聽使喚地走了過去。
也幸好他走了過去,要不然這個笨女人……
唉!
他還以為她該從今天開始會對他稍稍露出不一樣的眼光……不要再把他當作一般的上司,而是一個……男人。但當他發現她稱呼他“易總”,卻叫俞以寬“以寬”時,他差點氣炸了。
為什麼?
難道他比不上俞以寬有魅力?還是她神經太大條,沒收到他所發出的電波?
哼——
他真不懂這女人究竟是哪兒好!要胸沒胸,要美貌沒美貌,整個人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女人味又不足,用男人婆來形容還比較貼切。
但,她竟然可以使得向來都跟他同一陣線的俞以寬倒戈!他可不笨,當然知道好友對他日漸興起的敵意;更糟的是,他也起了這個念頭。
他又不缺女人,可每次一遇上她,心情便會受她影響,起起伏伏的……
怪哉。
“你……為什麼叫他以寬?”
她又開始想睡了,每天這個時候,她大多在辦公室擦拭檔案上的口水,想來易行朗真把她給慣壞了。
“啥?”
聲音更大:“我說,你為什麼叫他以寬,而他叫你小歇?”
“哦,那是他講的啦!”
她突然眼睛一亮!調皮地看了下易行朗。
“呵呵,難不成易總在吃醋?”
他站起身——
“鬼才吃醋!總之,我命令你要叫我的名字,行朗,朗,隨你怎麼叫!”
他像著火似的,邊吼邊跑。
她看著他像跑百米般的離開,還未反應過來……
他剛才在說什麼?
叫他的名字?
是真的嗎?
哦,她幸福得快暈倒了!
關上門,背靠著門,易行朗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他那樣說,難怪她會覺得他是在吃醋,因為他真的是在吃醋啊……
都是這個女人不好,總讓一向冷靜理智的他做出一堆失控的事!
唉,誰叫他欠她……又或者是——
她欠他?
這八個月來,他常常作著同一個夢——
夢到一個嬌小的女人和他一起,在一個讓他最傷心的地方,快樂地跳著華爾滋……
起初,他一度以為那是小槿,但他很快就發現兩者的差別。
小槿在女人之中算滿高的,但夢裡的這個女人……卻只到他胸口;若不是因為舞步的關係,她根本碰不到他下顎。
她的體態豐盈,觸感極佳,光是擁著她,他就有異樣的感覺了。她一臉幸福,彷佛跟他跳舞是一件令她非常愉悅的事。
他隨著悠揚的音樂帶領她舞進更美妙的境界……他有多久沒有這樣真正享受過跳舞的美妙了?
末了,他還深深吻了她。
她帶給他的驚喜,有若天降甘霖,甜美得教他一再回味。
最教他忘不了的,是她所發出的馨香……
這比所有香水、精油的效果還要來得強;他發現自己無法抗拒夢中女人的影響。
每當午夜夢迴時,他總是與她相遇……
真教他分不清是夢境抑或是現實。
也託了她的福,讓他逐漸淡忘失去小槿的痛苦,讓他買醉的情況愈來愈少。
可任他找遍通訊錄和同學錄,那個女人卻始終無消無息。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後,他放棄尋找了,以為她只是他夢裡虛幻的人物,是下存在他的世界中的。
只是,他仍揮不去她啟印在他腦海裡的倩影……
他總在夜闌人靜時,想著神秘又夢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