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急躁又嚴苛,風裡來火裡去的,根本就是往死裡耍一幫人,大家都說當太子爺的近臣好,那是公司未來的頂樑柱,卻沒人看得到他們的苦,簡直是苦B死了,而且現在他們是近臣沒錯,要是惡魔太子爺上位後心情好了賞他們一官半職的閒職也是不錯,但前提條件是他能上位啊,誰能預見大老闆到頭來會不會不肯放權或者妒忌自己兒子年輕力壯和太子爺鬧翻呢?太子爺翻船了最多就是他本人面子上過不去,說到底他都是到老闆唯一的親生兒子,不會把他怎樣的,可他們這些被烙上太子爺親信的下屬就不一樣了,根本就是隨時隨地當肉盾用的啊。
“YES!”誰知道在她苦B、糾結、鬱悶的同時,唐文斐高興得差點沒在屁股下點一捆火藥飛往銀河系。
“你這是落井下石太過分了!”
“沒有啊老婆,真沒有……”
“還說沒有,看你樂成什麼樣子了?”
“真的沒有,老婆你誤會了,我這不是替你變相升職在高興著嘛。”唐文斐斂了表情繃緊嘴角作嚴肅狀。
樂,他怎麼能不樂呢,從齊楚生身邊調離是辛苦了她,可好歹是遠離了一個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了,這樣無聲無息地將情敵剷除了一半,他簡直是要燒高香了。對了回頭還得查查那個姚風是某某人,這一刻他無比痛恨自己大學不牢牢地記得每一個人……
顧芷晴美名其曰是副總經理特助,若要從實際上來形容她的工作,她會毫不猶豫地說“三陪”。
三陪——顧名思義的陪吃、陪玩、陪喝,做特助做成她這個樣子,都算是世間上最悲催最沒有面子的特助了。
陪玩那是姚風這隻海龜出國多年,很久沒回過天朝了,對天朝的新發展新變化不甚熟悉,是以招來顧芷晴帶著他四處去遊山玩水,領略祖國迷人的大好河山,當然太子爺權力再大在上班時候亂跑也是很招人厭的,所以對內這事有個很好聽的說法,叫熟悉公司的合作伙伴和經營環境。這本是美差一樁,然而事實是姚風這隻BT不但是工作上BT,體力上也BT過人,他步子邁得又大又快,還怎麼走都不見累,可憐了人沒他高穿著高跟鞋的顧芷晴連連翻白眼差點沒暈過去。
而陪吃和陪喝是姚風要去見客戶的時候要她一同去作陪的意思,多少次顧芷晴找盡各種理由想推託,結果那丫的怎麼說來著——“作為一個花瓶你不覺得陪我去應酬是我招你來當助理的最大用處麼?”結果是顧芷晴怒了,這次是真怒了,她跑上跑下還幫你欺上瞞下的沒功勞也有苦勞,即使是花瓶也是最紮實的一隻,他憑什麼這麼說她?!後者回曰:“我說你花瓶是稱讚你長得美嘛,再有內涵的花瓶也是花瓶一隻,不信我跟你一起去問問公司的同事們?”於是顧芷晴唯有默默地垂淚認了,副總你丟得起這個人她可丟不起啊,狐假虎威你總聽過了吧,這虎是你狐又是你,公司裡哪個人敢說不是呢?答案顯然立判。
這一晚顧芷晴陪他去希爾頓大酒店的中餐廳裡應酬幾位客人,地點很高檔沒錯,客人也氣質卓然的,鑑於這麼一個環境氛圍桌上的各人也不好意思挽起袖子拍著肩膀一口一句大哥小弟什麼的來大灌特灌二窩頭,於是在大家都不好意思提喝酒、該喝什麼酒時,姚風做主點了一瓶法國乾紅和兩瓶五糧液,這是明擺著喝酒要喝出風度的意思!
飯局上幾位男客人連同姚風用小酒杯分著兩瓶五糧液,而顧芷晴和對方帶來的女秘書分著一瓶乾紅,值得一提的是,換了惡魔當上司,時時刻刻向她出醜的姚風當然是不會這麼好心學齊楚生替她圓謊,所以酒該喝的時候還是要喝,就是看得怎麼剋制那個量了。至於姚風這廝,每回應酬她都看見他空腹一杯杯的灌下去,卻從沒看見他有過醉意,後來他也很大方地承認不會對酒精過敏,所以這頭狐狸十次有八次都是裝醉然後在對方喝得昏昏沉沉的時候騙合約。
“兩位女士光顧著喝紅酒不給面子啊,怎麼說都要來一杯白的啊。”
“就是啊就是啊……”酒過三巡,跟隨甲方來的幾位男士跟著起鬨,裝得再是嚴肅正經也沒用,酒一進肚子就什麼樣子都故態復萌了。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白酒……”
“那就我先喝為敬吧。”桌上和她一直幹著紅酒的女秘書突然很豪邁地舉杯就是一杯五糧液,看得以為她和自己一樣不會喝白酒的顧芷晴傻眼了。
同樣是女士,人家都這麼幹脆地喝了,她再扭扭捏捏就說不過去了,何況不要忘了她身邊還有不安好心,隨時隨地想看她出醜的大BOSS在。
那杯酒無論如何都是要喝的,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