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人模人樣也藏不住狐狸尾巴,偏生還口是心非裝模作樣……齊楚生笑著半真半假回她一句:“要是真不好意思,那下次就別這麼晚約我,讓我睡個好覺,我可沒有你這福分,明天一大早還得爬起來上班的。”
“看你說的,什麼福分不福分,以後你也可以這樣的啊……”蕭藍掩嘴呵呵一笑,靠到他肩上去。
齊楚生半目含笑地看了她搭在他臂上的爪子一眼,多情溫柔地伸出另一隻手覆在她手背上把玩她細滑的手指,他的動作很輕柔,拿捏之間是挑逗、是勾引,若沒有去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他眼底的一絲鄙夷。
,他是一邊作他盡忠職守的情人本分一邊這麼想著的。這蕭藍漂亮是漂亮,卻不是決定的美,她甚至沒有顧芷晴長得靈氣,要用一個字形容她的美豔,那就是“俗”!就像風月場所的酒家女那樣,長著張養眼的面孔,繪畫上濃彩的妝容,簡直是俗不可言,這一點估計是遺傳了她母親李婉商的底子,齊楚生略帶惡意地想。
李婉商在跟著蕭俊文之前做的是哪一行整個上流社會怕是無人不知,見著她喚她一聲蕭太太那是給蕭俊文面子,要不然那些眼角長在頭頂上的上層人士對這個出身低下連一紙婚書都要不到的女人怕是連虛與委蛇的表面功夫都省了,尤其是那些官太太商太太,她們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當小三上位的女人,而且這名小三還差勁得連個名分都討要不回來,這些人明著和李婉商關係不溫不火,背地裡卻在閒來無事地譏笑她,這事便是他都略有耳聞,他就真不信那位蕭太太不知道,怕是被人打碎了牙和著血往下吞罷了。
李婉商為人所不齒,卻沒有人敢說蕭藍什麼,這一點並不奇怪,蕭俊文溺愛小女兒蕭藍的事眾所周之,反倒他與前妻誕下的長子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聽聞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對自己的長子不聞不問的,齊楚生是羨慕他的成功,但就這方面也瞧不起他的做法。
“以後的事情誰曉得,現在還是得努力工作的,我可沒人養我呢。”
“要不要我養你?”
齊楚生咬著晶瑩剔透的細薄杯壁,斜睨著她回曰:“要女人養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還是蕭小姐你只是養一隻對你言聽計從的寵物?如果是那樣的話很抱歉,恐怕齊某我達不到你的要求。”
“怎麼可能……”蕭藍粘得更緊了,“我就喜歡你努力工作的模樣。”
蕭藍說的可是千真萬確的,她認識齊楚生是在一年前,那天她去公司找爸爸,恰好遇上晉陽和和訊要臨時召開一個合作會議,蕭俊文和她前幾天就約好了要一齊吃中午飯,卻要好不好碰到公司有事情,又不能為了愛女扔下公司的事務不管,當然了,為了公司扔下愛女他又做不到,於是他乾脆建議她一起去聽聽,反正日後她也是要進公司工作的,然後這一聽她便從此記住了一個齊楚生。
那會齊楚生正是晉陽派來的接洽人之一,但主持會議的並不是他,而是晉陽的另一位中年的負責人。中年的負責人的演說幾乎貫穿了整個會議,直到快要結束才換了齊楚生上臺。短短的十分鐘裡頭,齊楚生挽起袖子神采飛揚地向他們展示改變原定的那個營銷策略將會為他們帶來的收益,若放在平時,這等無聊又沉悶的會議她是不會用心聽的,興許正是上一位中年人語調平板所以才顯得齊楚生的出眾,她也才留意到他。後來她聽聞晉陽和和訊合作的事交由齊楚生負責一部分,便有意無意地經常往公司跑,被蕭俊文發現了端倪後更主動央求她父親讓她負責這個專案,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愈發覺得工作時的齊楚生自有一番貴氣的魅力,不是常人能擋,就此以後她藉機結識了他,越發沉溺到他的舉手投足之間。
“說正事吧,你這麼晚了找我出來幹什麼?”許是蕭藍嬌憨的態度讓他很是滿意,齊楚生唇畔的微笑又加深了幾分。
“人家就想見見你不成麼?”蕭藍一雙貓眼閃著pub裡的幽藍光芒,異常的妖冶惑人。
然而這麼低等的勾引對眼下極是疲倦的齊楚生而言毫無用處,現在他想要的不是女人美麗的,而是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加上一張柔軟的大床,能讓他好好睡上一覺,可惜蕭藍並沒有看得出來。
“別玩了,你還要不要我活啊,早上要上班晚上還不讓我睡覺,有什麼要說就說吧,沒話說了就放我回家睡覺成不成,我的姑奶奶?”
“你就顧著睡覺睡覺,難道在你心目中我就不比睡覺重要嗎?”
齊楚生無奈,“睡眠不足會要命的,我沒了命還哪來的和你一起保護你了?”
“好吧,就先饒你一回……”蕭藍也知道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