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進安雅的嘴巴,“吃吧,不是說餓了麼?”
“餓,我是快餓死了,你今晚做飯花的時間特別長。”
“抱歉啦,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把一碟子雞排交給安雅端出去,顧芷晴拿了電飯鍋跟在後頭,聽見安雅問她:“你剛到底在想什麼了?”
“安雅說你剛才在廚房做飯做得快要睡著了?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東奔西跑還要照顧她,要是累了我打電話給杜衡飛讓他立馬把人捎走好了。”
洗過澡,安雅抱走顧芷晴那一箱DVD到房間看卡通片去了,看遍了各式各樣的言情小說,再感人的、再瞎掰的她都看過了,連續劇這種東西對她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誘惑力,由是恰好給一對小情侶在客廳製造了小小的私人空間。
顧芷晴洗過頭洗過澡沒了腰骨似的癱倒在沙發上,唐文斐盡職盡責地拿了幹發巾替她擦頭髮,“起來,頭髮沒有擦乾,不擦頭髮就睡很容易頭痛的。”
“沒有啦,不也是做做飯而已,能有多累啊。”顧芷晴聽聽話話地爬起來,眯著眼睛享受唐文斐的服務。
“說是這麼說,你有沒有對著鏡子認真看過,你瘦得鎖骨都現了。”
“安啦,哪有人鎖骨不現的,那得多胖啊……”顧芷晴憑感覺抹了一瓶頭髮保溼用的東西遞給身後站著的人,示意他替她塗上。
“起碼不像你現在這麼瘦,你要再為她熬下去你就得變人幹了。”
“沒有啦,真沒有。我在廚房煮東西的時候是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和累不累沒有關係……痛!”顧芷晴摸著自己的頭皮哀怨地望著唐文斐,後者很抱歉地放輕了力度將五指插‖入她的髮梢,將保溼乳液塗抹均勻。
“你想不想知道我想的是什麼?”
“我。”
……顧芷晴很無語,她該罵他自戀臭不要臉的好,還是該稱讚他一猜即中呢?
“怎麼不說話了,我說中了?”
……好吧,唐公子你贏了。
“我說……這麼多年,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把你爸爸……就是蕭俊文的公司搶回來弄垮它當是一報當年之仇?”
“怎麼突然這麼問了?”給她塗完保溼乳液,唐文斐繞到她身邊空著的位子上坐下來,輕輕抱著她——多了安雅這個10000W的電燈泡在,他們不能躺一張床不能OOXX連打kiss都不能,趁著那魔女洗乾淨滾到房裡去快活抓緊時間抱一抱,已經是他們一日裡面能做的最親暱的動作了。
“沒有啦,就是隨便問一問,測試你內心的陰暗程度啦……誒,快點回答啦。”顧芷晴搖了搖他手臂,換了個位置枕在他頸窩上,馨香的沐浴露香味和衣服上陽光的味道,舒服得她想嘆氣。
“曾經有過。”
“那就是現在沒有了?”怪哉,唐文斐不是斤斤計較的小雞腸肚之人,卻也是眥睚必報的大男人,蕭俊文說是他的父親沒錯,可他至於大方得放過李婉商母女?
“你說錯了,現在是沒有去想才對。”
“放下了所以不再去想?想不到唐施主你看破萬丈紅塵得道了啊,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唐文斐手指一曲敲了敲她腦袋,“想什麼呢你,我現在成天都在想你這個小妖精,怕你被你那齊師兄拐走了,又怕你被公司一堆虎視眈眈的餓狼叼走,總是和一堆男人鬥智鬥勇的,哪有時間去想那幾個歐巴桑的事。”
顧芷晴抱著腦袋,唐文斐雖然很輕很輕地敲她了,可她還是被他敲痛了,不過看在他嘴巴挺會講話的份上,她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這麼一次吧,“真的在想我?”
“真的。”唐文斐豎起三指發誓。
“那沒有再想報復的事也是真的?”
……“假的。”
怎麼可能會是真,自他十一歲起他母親就總日愁眉苦臉的,即使很多時候她對著他笑,笑容裡面也是夾雜著悲哀和愁緒,最後還在病床上鬱鬱而終,臨終前她都放不下那個男人,還要他帶她去看一遍他們曾經居住的地方,細數一遍回憶,他怎麼可能不恨那個男人?他那時每分每秒都在想,他要做點什麼才能讓那個男人後悔,讓那個男人一無所有,讓那個男人悔不當初地跪在母親的墳前懺悔,但他的外公並不允許他復仇,只能說唐家是一個太驕傲的家族,他們老一輩的認為那是唐麗自己的選擇,便怨不得人,儘管在拋棄家族面子之後他外公也恨那個男人,否則他就不會讓自己的孫子改姓唐而不姓蕭,但在兩家的表面上依舊維持著風平浪靜,因為稍微有點漣漪,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