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時不忘抬眼瞪著來者,一見是三胞胎的另一個,不由得氣得牙癢癢的。
沒事生什麼三胞胎?很嚇人耶!
當顧思晨正準備開罵時,卻見到時文毓的身後走出另一張臉,她倏地瞪大雙眼,纖指不由自主地指了出去。
“你!”
長髮哩?她視若珍寶的長髮哩,他怎麼能夠剪了,甚至還剪得這麼短?瞧起來跟時少渢更相像了。嗚嗚,她的心都快要碎了,他怎麼能用這種方式報復她?好狠。
“乃謙,你不是視發如命,怎麼一口氣……”時少渢也挺意外地瞧著他。
“為了這一次的任務,借我通行證的朋友是短髮。”時乃謙簡單扼要地解釋,淡淡地睞了他一眼,就如往常一般,然而瞳眸掃過顧思農時,卻似乎沒有她的存在一般。
顧思晨不由得眨了眨眼,是她的錯覺嗎?
她當然不會笨到以為他會跟她道歉,只是他好像沒見到她似的;換句話說,他根本是當她不存在,故意視而不見。
難道,他那一天說的意思是指——從此以後,他和她就連朋友也不是了?
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她又沒做錯什麼!
“戴假髮不就得了?”時少渢不禁發噱。
還好是短髮,要是長髮的話,看他要怎麼把頭髮拉長。
“我代表的是專業,可不像你只是隨便玩玩。”時乃謙冷哼一聲,徑自往辦公桌方向走去,徹底當顧思晨不存在。
“你說什麼?”
“好了,今天找你們來是辦正事,又不是來看你們兩個逗嘴的,成熟一點行不行?”身為大哥的時文毓不禁疲憊地揉了揉眉問。
“啐!”時少渢不悅地啐了一口。“他這個樣子,好像已經把事情都給辦妥,一副準備就緒要去一探究竟的模樣,那你還找我和思晨來幹嘛?”
“找你來,是因為你是一份子,找思晨來,是需要她替咱們引路。”時文毓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用了。”
時少渢才剛要開口一吐滿腹的不悅,倚在辦公桌旁的時乃謙已經先開口了,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只是,他現在說的“不用”兩個字,指的是不用他,還是不用思晨,還是兩個人都不用?
太怪了,這小子在想什麼?
“乃謙?”時文毓不解地回頭看著他。
“我都打探清楚了,不需要引路,我有自己的門路。”時乃謙狀似優閒地看著時文毓拿給他的計畫書。
“是嗎?”
“嗯。”時乃謙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卻突然發覺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下來,不禁抬眼瞧著三個正瞪著他的人。“有問題嗎?”
“能把所有的事前工作準備好,我當然沒什麼問題,只是……”時文毓彷佛察覺到有人從他背後射來殺人的視線般,自動地往旁邊挪移了一點。
“那不就好了?”時乃謙對上顧思晨含怒的雙眼,不閃不避,可也像是沒見到她,彷佛當她是空氣似的。
“有什麼好的?”顧思晨火大地吼著。
時乃謙充耳不聞,拿起計畫書,徑自說:“就這樣子了!”話落,他便準備離開辦公室。
顧思晨看在眼裡,一股火氣將她尷尬又彆扭的情緒燒得全都消失殆盡,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抓住他的手。“時乃謙,把話說清楚,你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我對不起你了嗎?還是我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你了?你說啊,你對我有任何不滿大可以明白說出來,不要把我當成空氣!”
太可惡了,對她視若無睹……他是當她死了啊?
“我說了教你這麼大動肝火的話嗎?”他的口吻依舊冷淡,卻不再漠視她了。
“你!”見他的態度改變,她反而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是,是你從剛才就一直不理我,好像沒見到我,也沒聽到我說的話。”
可惡,她突然又開始覺得尷尬了,靠得這麼近,讓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唇形,讓她想到那天晚上他是怎麼親她的……啊——她怎麼會這麼色,怎麼會想這種事情?
嗚,此時此刻,她的腦袋居然還可以亂想,要她以後怎麼見人哪?
“有嗎?”他淡然開口,和往常一般,好似剛才的視而不見只是她的錯覺。
“有,你問他們。”她不忘向後頭兩位人證求證。
時文毓和時少渢對看一眼後,頗有共識地點了點頭。依照他們對這位可愛弟弟的瞭解,他是不可能會出現這種行為的,現在出現了,他們只能大膽猜測,他和顧思晨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