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自由嚴肅著一張小臉說,“我只是一個胖弱女子,別人會怕的,我一樣會怕。”生病誰不會怕?
可是,為什麼她總覺的她的怕跟王嬸的怕,好像是不一樣?
“王嬸,要是我被感染到愛滋,我會好怕的,怕已經長大的我,沒辦法再像小時候那樣,能不要記得家人眼裡跟你一樣的……傷心。”
對稱的眉型下是一對亮麗的雙眸,捲翹的長睫,根根分明的彎出人為的細心呵護,挺而不尖的玉潤鼻翼下,是紅而不監的嬌貴唇形,整張精巧細緻的小小鵝蛋臉,只要仔細瞧,就不難看出,是有錢人家長年的細心養護,把她原本就有的美,栽培的更添華麗,尤其是正擱在桌上的一雙小手,每一指間的小小指片上,都是得花費不少時間跟金錢,才能展現出的典雅藝術。
她看起來就跟經常在鑫家出入,經過大量金錢細心雕琢的高貴人士沒有不同,她一直是這麼看這位嬌客的。
直到現在,王嬸才看見,她亮麗的雙眸中,有著不必金錢洗滌就有的高貴眸心,就跟她的少爺一模一樣。
冷漠跟疏離,點滴地溶解在紅掉的眼眶中。
“我女兒一直很乖,不是外面傳的私生活不檢點,她是被他先生傳染的。”沒有辯解的激動,王嬸只是心痛的把女兒不該受到的委屈說分明。
宋自由用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對著王嬸猛看,然後用教小朋友的語氣說:
“王嬸,你這樣說就不對喔!你應該要這樣說:‘我女兒一直很乖,不是外面傳的私生活不檢點,她是被——’”她開始深呼吸再深呼吸,“‘連豬都要對他吐口水的混蛋王八砍他千刀絕不手軟的沒種下三濫傳染的!’”
還先生咧!王嬸肯定是傷心過度昏了頭的說錯話,不怪她!不怪她!
“王嬸,你這麼這麼難過,自然是沒辦法把這種連狗屎都唾棄的東西形容清楚,等一下我把正確的說法寫給你,你下次就大聲照著念,一定要大聲喔!這樣外面那些鼠耳狗嘴,才不會又聽不清楚傳不明白,知道嗎?”
隨著女兒死去的心冷,瞬間起溫。
王嬸驚愕著從美麗高貴的嬌客口中,所吐出的粗俗言語,是這麼的感動著她。
穩住情緒,恢復平靜的面容,“我知道了。”把抹布反面摺好,王嬸繼續收拾還沒收拾好的桌面。
站起身,宋自由跟著王嬸後頭走來走去嘰嘰喳喳。
“王嬸,我雖然只是一個胖弱女子,可我是那種有受過高等教育的胖弱女子,所以呢,就算你感染到愛滋,只要拿菜刀的時候小心點,還有,我怕痛,不可以咬我!那就沒關係。”她搶著幫忙搓抹布。“
不站起來動一動,她怕又要對著那個空酒杯胡亂發脾氣。
吃飯時間不吃飯,喝什麼酒?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都不知道?他這裡又不是沒電視?不認識平安龜的啊!
“我來吧。”王嬸看著抹布被賣力的搓啊搓、然後就搓出地面上的一大攤水,她馬上加快收拾的動作。
不管是高貴的人,還是高貴的心,只要跟高貴二字沾上邊,看樣子都不適合動手搓抹布。
“記得喔,不可以咬我,不然我會生氣不理你的。”她跟前跟後的喳呼。
“你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的跟少爺鬧彆扭,就是因為少爺咬了你惹你生氣?”
“你怎麼知道他有咬我?!”她瞪大眼,兩手反射性的緊緊護在胸前,活像是胸口上有什麼衣服也遮不住的見不得人。
這樣的不打自招,王嬸不禁莞爾:“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少爺真的有在你身上咬?我會這麼說,只是因為最近少爺的脾氣不人好。”
“才不是最近,我看他的脾氣是還沒出生就很壞吧?”王嬸都不瞭解她的少爺有多惡劣!
“你誤會少爺了。”收拾好桌面,王嬸把裝了碗盤、廚餘的桶子,陸續提到房門口。
“王嬸,那兩隻惡犬真的煉起來了吧?”幫忙提著最後一個裝了汙水的桶子,宋自由在樓梯口往下探著。
“少爺交代,在他回來之前,將軍跟紅帥就煉在後院,不準進屋裡跟你玩。”王嬸不動聲色的,拿過被灑到剩沒一半的水桶往樓下去。
她真的、真的不該讓那雙美美的小手提到水桶,害她這麼辛苦的把髒水沿路潑灑出一條汙龍來。
“你聽他在說!哪是玩?!王嬸,你都不知這,他總是邪惡的笑著站著不動,就等著我被他的狗咬屁股,壞的咧!”確定惡犬不在,她當然放大膽跟著晃下樓來。
“自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