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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了一些分歧意見,鬧得不死不休。”

陳元鼎敦敦教誨道:“而我呢,更希望你能領悟到他的這份政治哲學,融入自身。”

陳瀟猶自堅持道:“爸,我明白您的初衷,可至少現階段,我還是堅持自己的理念處事做人,您要說我年輕莽撞、還是不計後果,甚至說我自毀前程,我都無話可說,但如果今天我選擇放任不管了,我就不是陳瀟了。”善惡是非,總該涇渭分明,而不是任由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氾濫無邊!”

陳元鼎笑了,旋即闔目凝思了片刻,當再次睜開時,神色已然清冷了幾分,最後沉穩有力的爬了下扶手,道:“我回頭和紹立市長通個電話吧。

陳瀟心中大定,父親能說出這句話,無疑表明下定決心,要把文海琛給斬除了。

“可我還是得訓誡你一句話,樹大遮天是得拔除,可杯滿則溢也要不得,往後凡事還是留三分餘地的好,這樣才能嚐盡香韻。”

陳元鼎不溫不火的斟滿了七分滿的香茶,頷首道:“嚐嚐味吧。

陳瀟探手舀起放在唇邊抿了口,咂咂嘴,笑道:“嘗不出味兒,看來我境界還不夠,無論是幾分滿,對我來說都沒區別。”

父子倆雙雙笑了出來。

陳元鼎兌現了他的諾言,和殷紹立達成了共識後,就將屠刀祭了起來,至於這兩位平常針鋒相對的權要,究竟如何達成默契的過程,就不為外人所知了。

先是孔祥春夫妻委託鴻威律師所的訴訟燃起了烽火,由於夏子衿及時找到了證人,使得整個案情頓時峰迴路轉,局面迅速倒向了對孔祥春夫妻有利的一邊,市法院最終裁決匡經理的紅日置業敗訴。

而事情遠沒就此結束,基於由此展露的蛛絲馬跡,使得市紀委順勢介入,將匡經理控制住後,把他和區建委主任簡超威的權錢交易挖了個水落石出。

簡超威被停職審查,拆遷補償金的運作即時亦被凍結,留待事件清晰後,再做重新評估審定,不久後,除了被雙開的簡超威以外,牽連的人數多達二十餘人,除了一些體制人員,普通民眾也有不少參與其中,由於性質嚴重,波及面廣,注意這將是一起曠日持久的刑事調查。

所以不等拆遷事件塵埃落定,隨著火星落入原野,火苗不聲不響的就燃向了文朔,調查組順藤摸瓜,將寶尊賓館涉嫌詐騙國家拆遷款的內幕揪了出來,經市檢察院批准,在將文朔依法逮捕的同時,孔祥春的妻子王淑芬也向調查組遞交了系列的證據,控訴文朔對自己進行恐嚇威逼,以及**女性的辛秘!

到了這刻,應了牆倒眾人推的俗語,關於文朔犯下的罪責如潮水噴湧,一一浮上水面,而寶尊賓館投資人宋達梁的出面舉證,則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罪行累累,令人髮指,市紀委書記葉文詩面對材料,更是深惡痛絕的拍了桌子,絲毫不理文海琛的情面,痛斥連帶數落了一通,要求調查組務必嚴格查證,對相關人等嚴懲不貸!

除了殷紹立旗幟鮮明的投了贊成票,連老愛給陳元鼎找茬的“笑面虎”顧太華,亦是破天荒的當了回貓咪,全力配合著聲討。

用孤立無援、四面楚歌來形容此刻的文海琛再貼切不過,老臉一陣青一陣白了幾回,最後還得悲憤地直言自己教子無方,保證絕不會放任姑息,臉面徹底敗盡,而更顯諷刺的是,列席的幾名常委,沒有半個人出言勸慰以便給他臺階下。

顯而易見,在這艘乘風破浪的政治航艦中,文海琛已經被提前離棄了。

待常委會議散了後,文海琛獨自行走,再沒往日接踵比肩的境況,取而代之的是周遭冷漠的臉色,有幾人懷揣著憐憫,卻也沒有丁點寬慰暖語。

到了此刻,他萬念俱灰,再不對挽救兒子的半點期盼了,只是他如何都沒法想通,究竟是什麼原因,不僅平日對立的派系忽然聯合起來圍剿自己,甚至連省裡和自己熟識的大員都避而遠之,把自己整垮,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

這點,文海琛至今都想不通徹,卻明白,距離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的時間不久了。

滿腔悲涼湧動,蹣跚腳步趔趄了下,踉蹌間,他的餘光看到了陳元鼎和殷紹立並排的背影,神經如遭針芒般刺痛,視線隨之漸漸模糊了下來,最終衍變成了黑暗。

甦醒後,文海琛躺在病房裡了,往日強勢的廳局級權要,已經成了頹喪萎靡的老人,可命運似乎還不願停止對他的索債,不等他多享受片刻的靜謐陽光,門扉忽然被敲響,如同死神敲門般殘酷。

當看到來人出示的證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