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閔文波逃不出雲江的,既然他在這裡犯下事,只能是作繭自縛!”
迎上陳瀟冷銳的目光,蔡贊一時驚愕。
剛從別墅暗中逃離出來的閔文波透過車窗望了眼被夕陽染得血紅的雲彩,心緒緊張躁動,恨恨的捶了下前車壁,驚怒交集,著實沒料到,自己只是找人去收拾那天給自己恥辱的年輕人罷了,不止泡湯落空,竟然還招惹來了軍方!
得到訊息的那一刻,閔文波就從頭頂冷到腳底,心知那個年輕人的身份怕是還沒簡單,能和軍方部隊有關聯,再不濟也足夠讓自己喝上一大壺了!
事關重大,閔文波不敢再瞞下去了,找到好友仇翔凌和盤托出,當即迎來了對方的怒斥,然後不由分說,立刻給自己安排了一條逃亡出國的路線,並且警告自己,不管有沒有被警方搜獲證據,近一段時間都不能回國甚至聯絡國內的親友了!
更恐怖的後果,還是之前的那件命案,如果經此被揪出來,那大家都得遭遇滅頂之災!
哪怕心有不甘,但大勢面前,閔文波也不得不認栽,狼狽的選擇了落荒而逃這條路。
正魂不守舍之際,鈴聲驟響,閔文波看了眼螢幕後,立時狠吸了口氣,戰戰兢兢接通了起來,裡面傳來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你這東西,做事也太不注意了,遲早要闖出大禍來!”
雖然語態平緩,可依舊把閔文波嚇得魂不附體,忙不迭一番賠罪祈憐,全然沒有半點平常的傲氣。
“路子都給你安排好了,趕緊滾遠點!”
男中音淡淡道:“還有,如果真被人逮住,你做好心理準備,什麼話該說都想清楚了,你的家人,我都讓人接過來了。”
閔文波如墜冰窟,一層死灰瀰漫遍整張臉,雙頰的肥肉都打了個顫抖,半響後,澀聲道:“我都明白了……”
說完後,電話就被掐斷了,閔文波愣愣的放下手機,背後被汗液覆滿,到這一刻,他明白自己已經被上面放棄掉,成了棄子!
車子駛在顛簸的碎石小路上,車身晃盪,閔文波摩挲著手機,正思忖著該給誰再打個臨別電話,四周猛然爆發出此起彼伏的警笛聲,不及反應,前方的鄉間小路上就被兩輛警車給堵住了!
使得司機下意識急剎停車,震得車子劇烈顫動,同時的,也讓閔文波的心幽幽沉到了死水裡,臉色灰敗,喉嚨不禁發出了咕聲!
“立刻下車!”
一個面容俊逸的年輕警員走過來一腳踹到車門上,一手持搶,待車門開啟後,冷笑一聲,道:“閔文波,現在警方懷疑你和一起買兇殺人案、命案有關聯,配合點,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說完,很是乾脆的往閔文波的手上戴上了鐐銬,也不管這合不合乎規章制度,待蠻橫無禮的把耷拉著腦袋的閔文波推拉上警車後,撥了個電話,笑道:“三哥,老鼠進洞了!”…;
放下手機,陳瀟剛好把車停在了翔凌集團的寫字樓前,然後乘著電梯抵達了頂層,待走到裡間,跟前臺秘書知會過後,就被請進了裝點華美的辦公室裡。
“你好,陳先生。”
一個身軀高壯,濃眉大眼的男人起身相迎,氣度沉穩,待握過手後,請陳瀟坐到了檀木椅上,親自用一套不菲的茶具給陳瀟斟了杯功夫茶,笑道:“手藝不精,還請見諒。”
面對如此的客套,陳瀟隨意一笑,呷了口清香怡人的茶汁後,道:“仇先生,咱倆素未平生,你請我來,該不會只是跟你分享茶藝吧?”
仇翔凌輕笑一聲,雙手搓磨了下,道:“其實還是因為閔文波的關係,我才認識了陳先生,他這人呀……脾氣就是這樣,眼睛小,心眼更小,遇事不管對錯,反正就一定要佔到便宜才甘心,所以才會缺經沒腦的給你添麻煩了,我代他跟你賠個不是。
陳瀟嘴角一揚,道:“這麼說,仇先生是承認那晚追擊我的那夥人,是閔文波指派的了?”
“陳先生,大家都是聰明人,我知道這事給你添了不少堵,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留一分情面。”
仇翔凌輕嘆一息,用口袋裡取出一個信封,推過去道:“這裡面是總金額不少於兩千萬的支票和房產權,另外集團旗下的任何一個產業,你也可以盡興挑走一個,和氣才能生財,大家生活在世,圖的無非就是一個利字,我也猜到以陳先生的家境,應該不缺這麼點錢,但這些權當是我的一番心意了。”
陳瀟斜睨了眼信封,促狹笑道:“這賠償金的手筆可不小吶,要是隨便再加上一個產業,總價值都近三千萬了吧,你才剛剛買下那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