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專職秘書、市級擁有的一個專職秘書以外,省級領導的秘書大多分得比較精細,特別還配備了一個生活秘書,專門負責幫忙處理領導的私人生活,如衣食住行、跑腿購物和接送賓客。
看似領導的後勤員,但任誰都沒法生出半點輕視之心,相比工作秘書,生活秘書的角色更為特殊,除了完全掌握領導的私人喜好、特點,而且能成為省委大佬的貼身近侍,通達世故的能耐再差也比尋常人高明得多,加上“近月樓臺”的優勢,這些分量就足夠讓人掂量一二了!
解海榮還在暗中觀察這位高門衙門,見陳瀟表達出友善之意,當即展露笑容,寒暄了兩句。
作為八面玲瓏的人物,解海榮自然樂於和這些貴胄子嗣結識。只要別走得太近被省長知曉就行了,否則難免被誤認為心懷叵測,但眼前的這位貴公子則遠不能一概而論,暫且不提省城眼下炙手可熱的市委書記陳元鼎,跟隨俞黎茂許久,他還是頭一次看到能被省長邀為座上賓的衙內子弟,如此特殊的榮耀就值得讓人另眼相待了!
更別說他還聽聞陳元鼎背後的家族在華夏權力版圖中的特殊地位了,能和這般的天潢貴胄結識。絕對是百利無一害!
見陳瀟對自己談吐客套,解海榮心生好感,眼看要抵達2號樓,遲疑片刻,狀若無意地提醒道:“俞省長不喜歡年輕人太誇誇其談,你等會把握些分寸。”
陳瀟知道他在向自己示好,忙道了聲謝。
送了個順水人情,解海榮不再多說,領著人進屋後,直上二樓的會客室。在門扉上輕輕敲了敲,道:“省長。陳書記的孩子到了。”
“讓他進來。”四平八穩的聲調,鏗鏘有力的回應。
解海榮推開房門,側身站到了一邊,陳瀟和他點頭示意後,踩著鬆軟的絨毯步入裡頭,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茶几旁的父親,相對而坐的是一個六十左右的男人。四方正臉,略顯隨意地穿了件白襯衣,可大馬金刀的坐姿。卻極具威嚴之態。
這位無疑就是星海省政壇的二號人物,省長俞黎茂!
只不過花白的雙鬢,顯得人蒼老了許多,據陳瀟聽聞,俞黎茂的身體並不算好,由於動亂時期在農場改造,落下了病根,每到陰雨天氣,膝蓋就會作痛。
陳瀟微微鞠了一躬,輕笑道:“您好,俞省長。”…;
俞黎茂的一雙細眼掃了他片刻,稍稍頷首,指著側方的位置笑道:“坐下說話吧。”
雖然陳瀟出身不凡,可對俞黎茂來說,卻是十足的晚輩,根本不必過於的熱情,舉手投足間,就把上位者的矜持,和長輩的涵養氣度表現了出來,恰到好處,不會讓人感情過度的虛偽或冷淡。
陳瀟走了過去,正襟危坐後,瞄了眼父親,只是在垂目呷茶,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待解海榮奉上香茗,俞黎茂再次興致盎然地打量下陳瀟,見對方舉止得體,哪怕面對自己略加威壓的目光都能保持不卑不亢的自若姿態,甚至還能冷靜無懼的和自己對視,嘴角不由一咧,朗聲笑道:“元鼎,你養了個好兒子啊!”
陳元鼎笑道:“少不更事,還得您多照拂寬諒。”
“初生牛犢不怕虎嘛,還能有這股精神氣,就遠在許多同輩人的上層了。”
俞黎茂和顏悅色,旋即稍稍收斂笑意,正色道:“小傢伙,最近幹得不錯嘛,我可都聽說了,年紀輕輕,初入宦海,就把一汪死水攪得風起雲湧了,還有這一年在省城乾的那些事,很好啊,我要年輕個幾十歲再當你的對手,恐怕都招架不住嘍。”
陳瀟不得要領,只能耐心兼細心地說道:“大多是意氣用事,耍小聰明,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俞省長多批評責斥。”
“聰不聰明不打緊,重要的是會做人做事,要知道,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可也不見得美國總統就是世上智商最高的人物啊。”
俞黎茂口吻健談風趣,但其實這位高官大部分時間都是不拘言笑,惟獨今天由於對這後起之秀多有好奇,這才破了慣例。
雖然長期身居東南,可俞黎茂對華夏政壇尤其首都方面的情況也算胸有腹案了,平生接觸的世家子弟不勝列舉,口若懸河的,裝腔作勢的,謹小慎微的,比比皆是,對其中的大部分,他都看不上眼。
追溯根源,這些後輩大多成長於蜜罐子,不少人根本沒經歷華夏國曆史上最為波濤詭譎的年代,反而迷失在了這太平盛世中,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一味靠著家世關係上位的,往往最禁不住強壓暗箭,一擊就潰!
而家世算不得拔尖的這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