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下企業的難處,最好的結果就是解約。”
顧處長一迭聲道謝,並且隱約提出了“好處費”。
諸克儉義正言辭地申明:“顧處,我只是本著黨委政府的綱要指示,對本土企業施以人文關懷,剛剛那些話我權當沒聽到。
顧處長訕訕作笑,掛了電話,悻悻然地罵了句假正經,局長位置八字都沒一撇呢,這架子擺得倒是夠闊的!
可一看到桌上那幅剛剛笑納的名貴字畫,顧處長的心情立時轉好,直道那電器商會做人。
另一廂,諸克儉聯絡了廣電臺分管經營的徐輝,報了旋風電器的名號後,就讓徐輝適當寬容下。
徐輝心知諸克儉是讓自己給對方開個後門,於是快速把旋風電器的情況分析了下,雖然難辦,可諸局長都發話,再不濟也得斡旋下,“那我拿到臺務會上說說吧,畢竟這類事從來沒開過先倒,怕是陸芸臺長他們的那關不容易過去,我只能盡力而為。”
諸克儉冷笑連連,什麼先例,純粹是他這副臺長的權力被制衡瓜分得所剩無幾,省臺的副臺長,弄得跟企業的業務經理似的,忒不值錢!
“我就幫人傳個話,你自己酌情處理下,不用勉強。”諸克儉假惺惺道:“另外劉茂臺長這一走,廣電臺只剩下一個副廳級的副臺長,這顯然不合常理,等我這邊的事妥當了,再做做這方面的工作,你只管恪守職責就好了。”
徐輝大喜過望,一迭聲地道謝,滿心期待著諸克儉的晉升之日,如此一來,自己也將雞犬升天,甚至還可以親眼觀摩陳瀟灰溜溜的滾回廣電臺!
一想到那次臺務會上,自己被冷嘲熱諷,徐輝就氣得怒火攻心,只是劉茂即將遠走明珠市了,他的尋仇物件只剩下陳瀟和許方雷,由此,他只能巴望盼著諸克儉能提攜自己,並且協助自己對這兩仇人發起雷霆反擊!
一念至此,徐輝鬥志滿滿,興沖沖的就打算把這委派的任務圓滿完成,以便給諸克儉留個好印象,證明自己是一個可用的人才!
而諸克儉連續被人恭維,哪怕一向謹小慎微,可當下早已如墜雲端,享受著權力在手的美妙滋味,飄飄然得簡直難以言表!
因此,諸局長和徐臺長兩人,同時躊躇滿志地開始展望起了恢弘的未來。
做足了一番功課,並且私下拉幫結派,徐輝如同奮起的鬥雞,雄糾糾氣昂昂地打算在會議上衝破陸芸等人的阻力,退還旋風電器的廣告經費。…;
可萬萬沒料到,當他卯足了力氣,揮出去的拳頭卻打了個空!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最近和徐輝關係緊張的許方雷不僅沒多加阻擾,反而贊同起這項提議,“按理說,廣告合約只要簽字生效了,就沒有提前作廢的道理,可法理不外乎人情,現在企業面臨困境,亟需資金排程,我們總不能再火上添油,將他們逼上死路,更何況旋風電器還是雲江的本土企業,和我們的合作持續了數年,單憑這份情誼,我認為臺裡就有必要通融一回。”
陸芸實在看不懂這同僚怎麼忽然轉了性子,目光轉回議案檔案,蹙眉道:“人情是要顧,可萬一我們開了這先例,往後其他企業商家有樣學樣,以種種藉口要求提前終止合約,那該如何是好?”
她雖然感性,可關乎廣電臺的利益,往往立場堅定。
許方雷微微一笑,道:“我也沒說立刻要退還,先核查了他們的賬目,如果確有實情,再酌情退款,至於未來可能引來的麻煩,我相信徐臺長應該能從容對付的。”
面對如此“善意”的訊號,徐輝百思不得其解,可只能附和應
同時,其他的臺領導們也一併首肯。
見同僚們無甚意見,陸芸總不能忤逆眾意,沉吟片刻,道:“那好,我們就特事特辦,通融一回,徐臺長接下來也要把好關才行。”
徐輝滿口保證了番,既驚又喜,沒想到事情這麼輕而易舉的辦妥了,甚至還間接提高了自己在臺裡的威信,可當看到談笑自若的許方雷,他再次疑慮上心,總覺得不對勁。
不過幾番思索後,他就釋然了,估計許方雷也看諸克儉上位在即,擔憂回頭清算,於是急著修補關係了,說不得,還意圖藉此舉為陳瀟求情呢!
於是,徐輝的心潮愈發澎湃,幾乎忘了他此時仍舊還只是個有名無實的處級副臺長,對許方雷都不屑一顧起來了。
許方雷把對方得意忘形的姿態看在眼裡,卻始終不動聲色,待會議結束後,就回到了辦公室裡,給遠在香江的陳瀟撥去了電話,“跟你預料的一樣,他們打算幫旋風電器躲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