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只能將淚水吞進肚子,暗自使用能力變成黑麒麟的模樣,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等到眾人或心悅誠服或心懷鬼胎的退下,他一個人倨傲的坐在御座之上,我才換了一身麒麟的專用黑衣出來,恭敬的道:“主上,恭喜您重回御座。”
他偏過頭去,並不理會我。
眼睛閃過一絲受傷,我卻沒有表現出來:“主上,偽王阿選雖然已經伏法,他的黨羽依舊存在,當年背叛您的罪魁禍首說不定還隱藏在暗處,請您……”
“夠了,你退下吧!”他冷冷的開口,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
我欲言又止,可是心裡也知道他此刻最不願見的就是我,只得嘆氣退下了。
“臺甫,為什麼要對那樣的男子卑躬屈膝?”夜魘在我耳畔問道,自從我聲稱自己是麒麟之後,我就吩咐他們保險起見,改喚我‘臺甫’。
我嘆了口氣,只是苦笑,夜魘啊夜魘,那麼冷情漠然的你怎麼會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呢?
“呵呵,那是因為臺甫很喜歡那個戴國的王呢。”寒瞑笑嘻嘻的插嘴,可是它話語中已經沒有了譏誚的成分,好歹是教育過滴。
“嗯~”我沒有否認,喜歡一個人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所以,我一定會實現他的願望!”我堅定的說:“夜魘,寒瞑,稍微忍耐一段時間吧。”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我立刻命令夜魘再去一趟慶國,看泰麒回來沒有,順便催一催援兵。留了寒瞑在身邊守衛。現在局勢還很微妙,他們來了我的心才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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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難以入眠的我聽到隔壁傳來驍宗痛苦的呻吟,我實在不忍,爬起來去看他,見他蜷縮華麗寬敞的床榻上,緊皺眉頭臉色蒼白,嘴裡喃喃呻吟,好似做了一個極可怕的夢,我坐在床邊,憐惜的撫上他的額頭,想要理平他額間的褶皺,突然他的手緊緊拽住我的,我微微一驚,見他依然還在睡夢中,這才放下心來。
看著他俊朗陽剛的臉龐,突然聽見他嘴邊溢位的呢喃竟是一遍一遍輕喚著我的名字,想起往日兩人相依而眠的溫暖日子,眼淚再也忍不住滑了下來,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我的手背上,然後順著指縫滑進兩人緊緊相扣的十指之間。
“驍宗……”我忍不住輕喚他的名字,低頭吻上他冰冷的唇。恍惚間我感覺他的手臂一伸緊緊圈住我,我重心不穩的倒在他身上,他霸道的加深那個吻,火熱的舌頭長驅直入,在我的唇齒間挑逗我的感觀,他的手在我的腰間徘徊撫摸,我本以為他會毫不猶豫的佔有我,可是他卻很快停下動作,只是緊緊的擁著我,這才察覺他根本還在睡夢之中,只是本能的摟著我不讓我離開,心中不免又是一痛。我認命的嘆息,倚在他懷裡閉上的眼睛——驍宗,明天醒來時,你一定還是那麼冰冷的對待我吧?可是,現在的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溫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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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夢中見到驍宗冷厲的眼神,聽到他無情的命令口吻,夢中的那個我哭喊著他的名字,想要重新得到他的信任和原諒,可是他卻滿不在乎的決絕離去。我在惡夢中醒來,天色還早,偏頭看著一旁的他,沉睡的面容沒了平時的冷硬,彷彿真的回到過去我們相依相偎的時候,輕聲嘆氣,小心翼翼的掰開他緊摟著我的手臂,躡手躡腳的下了床走出屋外。
“臺甫……”寒瞑趴在屋外等我。
“發生什麼事了?”
“是,昨晚有上百名禁軍士兵騎著騎獸從雲海之上來到白圭宮。”
“他們人呢?”
“都集中在大殿門口,說是要來守衛泰王陛下,可是……”
“可是什麼?”我不禁皺起眉頭。
“我聞到了他們身上的殺氣。”
我偏頭看著寒瞑紫色瞳眸裡的精光,冷聲質問:“寒瞑,你可知道再欺騙我有什麼後果?”
它連忙辯解:“我的好臺甫,都什麼時候了我騙您幹什麼?我寒瞑也是活了上千年的大妖魔了,要是這點殺氣都感覺不出來,怎麼可能在世上獨活這麼多年啊?”
“既然如此……殺無赦!”我冷聲吩咐道,我可不是什麼仁慈的神獸,真要動手我是不會手軟的。
“是~”它伸出舌頭舔了舔鋒利的獠牙,嘻嘻的笑著。
“慢著!”驍宗從屋裡踱出來,我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只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