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身影翻下院牆,皺著眉看著自己滿手血:“這牆上什麼時候多了那麼多碎瓷片?”
奉玉正對著院牆,霎那間臉變得如同草紙一般蒼白死灰,一個腳軟直接跪地,幾乎以頭搶地:“參見陛下!”誰剛剛才說他細皮嫩肉進不來的啊啊啊!!!
本還纏鬥著的身影瞬間定格,顏末撇嘴。
這麻煩精趙桓死過來作甚?!
趙桓目光落在黎雁九汗涔涔的裸背上,疑惑:“這是?”
她心中一定,轉過身,面不改色:“雜役房新來的,讓他幫忙把些破舊的東西搬走,不想卻笨手笨腳的。”
黎雁九怒火中燒就要轉過身,卻被顏末勾起一腳踹在屁股上:“收拾個破木樁子都收拾不好,拿藥總會了吧,趕緊去我書房找些金創藥來給陛下用。”
不慎防備著實踉蹌了一下,所幸那股名叫“誰怕誰啊”的衝動也都跌出了體外。
明日他還要參加這位大祁新帝的大婚,現在被看到了面孔的話,到時候解釋起來便的確要費一番功夫。
他這副只差沒在臉上寫上“夜御數女”的禽獸模樣,就算說了實情也沒人相信的好嗎。
“還不快去,”顏末挑眉狀似不耐,“陛下傷勢嚴重,免你行禮了,趕快去找藥再說!”
黎雁九此刻是冷靜了下來,卻聽身後傳來顏末頗為同情的聲音:“陛下恕罪,那個人是個啞巴。”
啞巴你個鬼!黎雁九怒氣衝衝徑直便向屋內走去。
奉玉連忙道:“陛下、聖女,微臣恐怕那小廝找不見東西,這就去幫忙。”
說完忙不迭地就要隨黎雁九奔去。
趙桓抿了抿唇角,一雙清澈的眸子眨了眨,微笑:“等等。”
奉玉冷汗涔涔,抖:“陛~~下~~”
“你在門口幫我們把風吧。”
你妹!
顏末面色不變,心裡頭卻是紮紮實實地啐了一口。
堂堂大祁過皇帝,這叫什麼偷雞摸狗的做派?這不是故意落人口實麼摔!
奉玉哪裡敢違抗,趕緊奔到門口上崗。
顏末一見已無旁人,乾脆懶得裝些君臣謙和,冷臉坐在石桌邊,蹺起二郎腿,拿筷子夾紅繞肉吃。
趙桓笑得仍舊陽光燦爛,映著那一身名黃色便服更是和煦貴氣,他看了看手上已經乾涸的傷口,道:“為何牆上會有那麼多瓷片。”
吧唧吧唧一邊嚼肉一邊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防壞人。”
“之前那把梯子呢?”
“拆了,”她挑眉,“一國之君爬牆,傳出去還真不是一般好聽。”
“是因為我要成親了麼?”
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