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九~”
說著伸手在他下巴上撩了撩。
黎雁九立馬嚴肅了:“我並不喜歡骨朵。”
顏末,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循循善誘:“那你喜歡誰?”
他毅然決然跳進她挖的坑裡:“……你。”
得逞的顏末心情舒爽,在他臉上吧唧一口:“我也喜歡你。”
喂,沒事別說這種肉麻話好麼,他別過頭,指尖摩挲被她親過的地方,心中卻像是被貓撓似的既舒爽又難惹。
剛要轉過頭,視線卻剛好瞥到她的肩膀,方才是他沒有注意,現在一看,竟發現昨天出現在她肩膀上的火蓮印記消失地無隱無蹤,那白皙的面板上只有一片因為被蠱蟲咬過而有些紅腫的小點。
他可以認定並不是他看錯,但是明明存在的東西怎麼在一夜之間就會消失。
他撫上她肩膀傷口處:“還痛不痛?”
顏末搖頭:“不痛了。”
她稍稍頓了頓,眉頭擰起:“昨天,我好想看到傷口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跡的關係看錯了……今天擦乾了血跡一看就沒了。”
黎雁九本想告訴他關於南疆皇室印記的事,但是一想到這事還無法確定,萬一隔牆有耳被有心人聽了去,容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便壓下了心頭的疑問。
“你沐浴忘了我們就啟程,我先去看看大家準備地怎麼樣,你的東西我會讓奉玉幫忙整理起來,”他伸手探了探她的水溫,“我讓人再去添些熱水過來。”
顏末聞言,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被她大剌剌的目光打量著,黎雁九轉身就走,卻在門口忽然停下腳步:“對了,今年除夕得在馬車上過了。你的生辰也在除夕,二十歲生辰總得好好過,有什麼想要的嗎?”
雖然故意說得**,卻還是聽得出來有著幾分不好意思,顏末覺得自己似乎第一次笑得那麼開心沒有顧忌,看著他的背影,不假思索:“把你打包了給我就好。”
黎雁九悶悶地應了一聲,腳步如飛地跨出房門。
顏末把溫熱的布巾蓋在臉上,露出的嘴角溢位的溫暖讓匆匆趕來的奉玉都嚇了一跳。
她家聖女這是轉性了?笑得這樣還是從前那個只會假笑的傢伙麼……冰山原來也會融化啊……
26、抓到一隻陛下
黎雁九他們離開蠱城的時候,骨朵仍舊沒有醒,在骨依與他們揮手作別的時候,顏末分明從他那張堆滿笑容的臉上看到了焦急和憔悴。
但是這接下來的並不是他們應該管的,本來救骨朵就已經超出了計劃以外,若是因為這骨家小蘿莉召來的麻煩事而捲入困局裡,怕是對誰都沒有好處。
即便是這樣,她仍舊有著某種不詳的預感。她並不是沒有發現黎雁九對她肩膀上的傷口的過分關注,也不是沒有察覺他的欲言又止,只不過她隱隱明白這事要是說開了必定不是什麼讓人愉悅的事。所以也就裝傻充愣,把肩膀上的火蓮印記卻當作自己的幻覺。
但是即使欺騙地了別人,自己那關總是異常難過,那天晚上她神志清晰,分明看清楚了肩上的印記並不是幻覺,烏紅的話言猶在耳,一個降頭師,還是出自焱族的女人,看著她身上的印記就表現出對她身世瞭若指掌,這著實讓他有些在意。
官道上雖然積雪已清,但融化的雪水仍舊讓車伕不得不放慢速度。車廂微微地搖晃,她靠在視窗,身體隨著馬車輕輕搖晃,慢慢便有些困了。
忽然馬車劇烈地顛簸了一下。
外面傳來馬伕的聲音:“少主無需擔心,只是路上有些坑窪而已。”
原本靠在榻上午睡的黎雁九警覺地驚醒過來,剛睜開眼就聽到金器掉在長毛地毯上的悶響。
金色的蛇形臂環滾落到他的腳邊,他心中有些欣喜,沒想到她會帶在身邊,於是彎腰撿起,對著光線,那蛇眼部分的紅色寶石剔透明亮流過一層光滑,一看就是平日裡常被擦拭。
而靠在視窗睡著的顏末指尖還勾著一隻錦囊的系線,就這麼靠著視窗迷迷糊糊地睜開惺忪的眼。
黎雁九忽然覺得這個冬日的下午很是溫暖,將臂環重新放到她手中,摸了摸她腦袋:“送你的東西可別亂丟。”
本是冰涼的臂環被他的手掌熨出一層溫熱,貼在她手心。
顏末並未將臂環收入錦囊,而是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這個臂環,在你送給我之前,我似乎就在哪裡見過。”
黎雁九本是帶著幾分笑意的嘴角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