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只欠那文山兄,我們的青老大已經急不可耐了。可是,這楊文山左等右等就是不來了,而這楊文山沒等到,卻等到了風月國兵中原的噩耗。
話說這日,柳青已經幫枯木閣白做了幾天工了,楊劍仙卻姍姍不來,心中很是惱火,忽然聽見那樓下一陣雞飛狗跳。柳青跑下樓來,只見那小二一邊喊著:“風月國兵來了。”一邊向老闆賬房跑去。一二樓的食客們驚得四處跑路,也不見付賬,一窩蜂的跑了。柳青拽住小二衣領問道:“何事驚慌?”
“青哥兒,”小二叫了聲道,“風月國的劍仙殺了咱們中原的楊文山楊國師,兵來了,半日就到啊,邊關的殘兵湧進鎮子來了。”說罷,跑去了後院。
柳青怔住了,心中很是吃驚,並不是因為中原兵敗而吃驚,按照柳青的混混思想,這中原兵敗關我鳥事,只不過換個皇帝罷了,老子還想做皇帝呢!他是因為小二說的中原國師楊文山而吃驚,鬧了半天,中年文士竟是國師,真不愧是劍仙。忽然轉念想起國師存在這裡的包裹怕是成了無主之物,又逢這亂世。柳青貪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一溜煙跑到後院,取了包裹,大叫著:“老子不幹啦!”跑了出去。
柳青跑回混混窩,只見一片狼藉,不見一個混混,怕是都逃兵禍去了。柳青將楊國師的包裹一層層開啟,忽的眼前一片金黃,晃得人眼睛生疼,柳青細細一瞧,竟是一包金葉子和一塊金板,怕是有上千兩。柳青忙將金葉子用,牙齒啃了一遍,咬出一串牙印,確認是金子無疑。不覺心中砰砰亂跳,財了,大財了!此時柳青被金子衝了心神,也不懷疑一國國師怎麼會藏了一包金子在客棧裡呢。柳青見那金板造型精緻,板上畫的圖形也不認識,比那金葉子打了幾倍。便用布包了,纏在胸口,又將金葉子用布包了纏在腰間。背上李大娘縫的布袋,裝上廢舊鐵劍,拿了碎銀子,帶上乾糧、水袋,裝備停當,直接丟擲鎮子,奔中原內陸而來。老子不逃,去跟風月兵拼命啊。
柳青不敢與難民殘兵們同路去東洲洛陽,聽說崑崙山上有劍仙門派收徒,便自己取了東南方向,直奔崑崙而去。柳青用腿跑了三天三夜不敢停歇,到了一處小鎮,鎮中居民也剩的不多了。柳青換了些銀兩,換了身行頭,買了匹馬。一邊學著騎馬,一邊忙著趕路。一路上日夜不停,渴了飲水,餓了吃乾糧,困了就睡在馬背上,竟平平安安走了上千里路。柳青心想,老子運氣咋這麼好?也不見盜匪?其實這邊關兵荒馬亂,盜匪也齊刷刷地跑了,不然肯定被朝廷順手滅了或者被徵調,而且柳青一路形色匆匆,風塵僕僕,一副死了幾個爹,欠了多少錢的樣子,除了一匹瘦骨如柴的馬,沒有什麼油水,盜匪也不願搶他,真是鴻運當頭,老天不公啊!這麼一個禍害鄉里近十載的小痞子加混混竟比那些難民還安穩地逃出了邊關,走進了中原大地。
詩云:踉踉蹌蹌出邊關,渾渾噩噩入中原。
………【第二章 崑崙!崑崙!】………
山間桃花吐蕊,楊柳抽芽,已是初春時節。空氣裡混著泥土的芳香,撲面而至。遠遠地山路上慢慢走來一位牽著馬兒的少年。只見這少年十五六歲的年紀,面容俊秀,一對劍眉偏偏透著一絲痞氣,面板微微黝黑,肌肉勻稱結實。少年揹著一柄類似劍的事物,粗衣麻褲,牽著一匹精狀的馬兒。像一條魚躍龍門的黃鱔一樣走了過來。不錯,這少年正是我們的青哥兒,柳尚清同學,自改名字柳青。柳青從西北邊陲逃難至這崑崙腹地,共費時三個月整。一路上風塵僕僕,卻不缺良好的乾糧充飢,馬兒也喂得飽,一路逃來主僕兩生物竟是練就一身結實的肌肉,真是千里馬也是跑出來的,壯漢也是跑出來的。人不跑跑是不行的,所以大家也要多鍛鍊。柳青胯上馬背下了延山小道,現前面一片炊煙,是有人煙的一個小村落,便縱馬進了村子。村口有位有位納涼的老人,柳青下馬問道:“老頭,這裡可有客棧?”
“前面街口有間悅來客棧。”老頭兒見到柳青一臉痞氣,忙回道。柳青也不相謝,奔前邊客棧而去,心裡想著,明天便去崑崙山拜師做劍仙。回頭望去,崑崙仙境隱約與山中雲間隱現,宛若一片瓊臺樓閣隱於雲氣之間。初春的傍晚,一輪夕陽照的漫天雲霞,令人神往。柳青憧憬著自己化作一名劍仙,騰雲於崑崙之上,好不瀟灑。
春天來了,柳青的心間也似枯木逢春般潤滿心田。
誰說痞子懶得?青哥兒就一點也不懶,柳青興奮了一個晚上,寅時一到便起了床,馬兒交給客棧老闆好生餵養,自己則跑到崑崙山底開始爬起山來。為了防止自己半途而廢,還帶了不少水和和乾糧。做劍仙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