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來往於人界,對那些俗物倒是積存了不少,夠你大手大腳再花上一千年的。雖說洪荒界的人要在人界弄到錢很容易,但我現在有的都很合法,你儘管放心大膽的用。”
“啊,這下賺到了!不用努力就變成大富婆,以後買豆漿天天買兩碗,喝一碗,另一碗澆花。”我也跟著新話題走,心神不定之下,沒有注意他說的是“我”回人界,而不是“我們。”
“隨你喜歡。”他近乎縱容地說。
我對著他嘻嘻笑,問:“你怎麼會有興趣賺錢的?”
“因為我想,當你重新凝成*人形,再度長大,我以為你會永遠生活在人界,那麼,你是需要金錢和無憂無慮的好生活的。”
原來,他是為了我啊!頓時,我胸口有一股暖流迅擴充套件到全身的每一條神經。
我媽說過,千年來,他經常來看我,雖然那時我還是一根狐毛,不管他這樣是為了報恩還是關切,總之他心裡惦記著我。甚至,他為了我的未來做了這麼多設想。這對我而言,實在已經太足夠了。
也許,在他對我的期許中,並沒有他的存在。
可是現在,我絕不能容忍他離開,因為他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最重要的一部分。
我伸臂抱住他,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你的未來呢?或者,你應該和我說說你的過去。我明白你的心,可不瞭解你的過往。你到底為什麼叛反天庭?對於天庭的陰謀又知道些什麼?”
呼,我終於問出口了。
可是……他沉默。
“告訴我吧!難道我們共同經歷了那麼多生死,你還不信任我嗎?告訴我!”
“不是不信你。”他終於開口,聲音裡有著無奈,“是我想不起來很多事了。”
失憶?他不是為了蒙我而裝的吧?
我從他懷裡直起身子,正對上他苦惱無偽的眼神。不像啊,他不像是騙我。雖然他道行比我強大乘以十的十次方,但我覺得可以觸及他的內心。或者在全世界,不,在整個宇宙,我是唯一的一個。
他沒有騙我!便難道那麼奇怪的事零點的生在他身上嗎?
“怎麼回事?”我問,深刻懷疑他是否受了我所不知道的重傷。
“不知道。”他搖搖頭,“我記得大部分事,只是有些片段像是遺落了一樣,連不起來。”
我愣,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我做證,忘川沒有騙人。”正是平馬流。而且說著放在,他的人也已經重新踏進門裡。
“我忘了令牌,回來取的,不是故意偷聽。而且,只聽到這一句。”他笑笑,眼神怪趣。
我這才現我雖然離了忘川的懷抱,可雙臂還掛在他的腰上。不過……就掛著吧,這種行為在人界根本算不得什麼,我倒並不覺得尷尬,特別是忘川也沒什麼反應。
平馬流一邊從床上拿走無意中掉落的令牌一邊解釋,“他的肉身受了太過疼痛的刺激,那幾乎是連神仙也無法忍受的酷刑。那天我們看到他時,他被你的‘特殊手法’刺激得拼命往回趕,我親眼看到他的元神雖然虛而不散,但畢竟有虛的部分,散落了零星的神念。”
他說‘特殊手法’四個字時,故意加重了語氣。
我漲紅了臉,忘川倒是很淡定。
“不用擔心。”平馬流繼續說,“他本體無神都回來了,那些散落的小神念也會慢慢自動尋回,就像磁石吸回鐵屑。只是,需要些時間。”
時間,是啊時間。可是我怕沒有時間瞭解,變故就會來了啊!
而當平馬流再度離開,我連忙問:“你忘記了什麼?”
他苦笑,“偏偏是最重要的部分。我只記得兩千多年前,代天者和李天王請了很多洪荒界的重量級人物到天庭來,似乎要公審我。當時魔族才被剿滅,冥王不參與任何天上凡間事,到場和幾位早就有成神被封的實力,卻甘於留在人間的散仙,還有幾個大妖怪及妖祖。
“有踏山人熊……不是……老螳螂嗎?”我吃驚地問。
忘川輕蔑地哼了一聲,“憑他也配!我說的是當年的老妖祖,那隻螳螂只是天庭扶持的傀儡罷了。你道天庭不知道他欺上瞞下,壓迫同族嗎?”
我鬆了口氣,不是那個老傢伙就好,我實在不願意那麼猥瑣下賤的妖和忘川有任何關係。
“之後的事……公審的過程,我如何反抗強加我的罪名,我全都回想不起來,倒是那一路血腥追殺、阿流和霍炎拼死救我出來、直到後來我與他們分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