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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再者,雨水雨水,是說雨像水一樣,應該是透明無色的,可是現在落下的雨滴卻出銀燦燦的光芒,好像有無數細碎的銀珠兒灑下。當不要以為這是從天上往下掉線,因為那雨珠兒在落在實物上的一瞬間,會變成熾熱的白光,之後消散於空氣中,晃得人眼珠子生疼。

三,十四山外包圍著先天罡氣,當並遮擋不住造物自然的雨雪風雷,只能阻擋一切活物和攜帶法力的東西。現在這銀雨卻明顯是攜帶了法力的雨,它並不落在十四山境內,而是撞到罡氣罩就化為飛煙,再升騰到烏雲下面,形成銀色的一條條光帶,如此極光,美則美矣,可看起來也分外凶煞。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有人大舉進攻十四山,而且事先沒有半點徵兆,這從平馬流和霍炎的表現上看的出來。可是,到底是誰有這樣大的本事和這樣大的膽子?即能指揮天象,操縱如此怪異兇的雨水,又敢於對這群最大的天庭叛黨不宣而戰?

所有人都靜靜地等著答案,可等來的卻是一連串長聲的慘叫。那叫聲如此淒厲,令人感覺好像心裡最柔軟的部分長了一根刺,想拔,卻拔不出那麼難受。

“到底怎麼回事?”霍炎臉色一變,震怒。接著,他循聲跑去,平馬流還我緊跟其後。沒跑多遠,就見兩個神火居的神僕抬著一個傷者衝了過來。

“別看!”平馬流驀然停下腳步,一手攣著我的肩,一手擋在我的眼前。可是他的動作晚了半步,我已經看清那傷者的樣子了。

那個人……如果他還算個人的話,衣物都消失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好像被扔進強酸桶,又立即就撈了上來。

現在他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活剝了皮,血淋淋的一團人形爛肉。

我嚇得雙腿軟,心臟似乎被猛地撓了一下,連呼吸也暫時斷絕了,若不是平馬流攬著我,我肯定站立不住。

“是誰傷的他?”我聽到霍炎暴怒著問。

一個神僕回答道,“沒……沒誰!是……是這場怪雨。我們三個奉霍爺之命下山查探,他是一個走出罡氣罩的,一淋到雨就變成這樣。這雨……這雨不知含了什麼強大的法力,似乎被淋到就會被融化。”從聲音聽得出,他極度恐懼。

另一個神僕道,“我只來得及用軟鞭把他拖回來,他的馬就在我們面前化為一灘血水。我那軟鞭……霍爺知道是當年在老君爐裡熔鍊過的,可居然被銷蝕得只剩下一尺多長。”說著,他舉起自己的兵器。

就見那軟鞭已經變得光禿禿的,和那個仍然哀號著輾轉的人傷者一樣,看起來觸目驚心。

霍炎的牙齒咬得咯咯響,走上前去,“此仇我必為你報。”他說著,抽劍殺死那個傷者,結束了他的痛苦。

每個人都被這場面驚呆了,並且,每個人心裡也都有著這樣一個驚恐不安的疑問:那怪雨究竟是從何而來的?要怎麼應對呢?

“本尊親自去看看。”忘川的聲音突然從人群背後傳來。

我望向他,所有人都望向他。

他白金色的長隨意束在腦後,身上穿著一件鴉青色布質常服,普通的家居衣著沒有減損他半分魅力,反而更令他顯得丰神如玉。他平靜的神色雖然淡漠依然,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安撫了人心。

對呀,十四山有忘川,能戰天鬥地的忘川,跟著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你小心!”我喊了一句,完全是本能的反應,話都沒經過大腦的。而所有人正都期待著,一片壓抑的寂靜中,我的囑咐顯得如此滑稽。登時,我成了無數目光的中心。

我侷促不安,忘川卻沒有回頭,只是腳步明顯頓了一下,只後大步走下山區。其餘的人全跟在他身後,包括我在內。

到達先天罡氣罩的邊緣地帶時,霏霏“銀雨”似乎更密集了,似乎雨水正用盡一切的力量,要砸破這先天的保護層,把一切都融化,那噼噼啪啪的聲音,似敲在人心上一樣驚悚。

有的人,因此而退縮不前,遠遠地盯著十四山的三巨頭。有的人,卻堅定的跟在他們身後。二種人中,也包括了我在內。

在先天罡氣保護罩的邊緣,忘川毫不遲疑,記那麼踏了出去。我拼命壓抑,才把驚呼聲悶在喉嚨裡,不敢看向接下來的場景,可又根本挪不開眼睛。

在走出保護罩的一瞬間,忘川的周身之外忽然散出一層冰藍色的霧氣。那霧氣有如實質,在銀雨中顯得格外耀眼,層層把他包裹起來。而似乎是有靈性,他一出去,銀色雨珠兒就瘋狂的集中撲向他,令天空雨簾都像缺了個大口子似的,可是一遇到那層冰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