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連氣兒的表示我不同意這樁婚事,並說明本來本任狐族長老是胡香香的,但她因為看上了霍炎而故意推託,結果卻陷害了我。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忘川一眼,意思很明確:你的兄弟惹下了風流債,我被迫與人訂親的事,十四山多少要負一點責任。
哪想到忘川微眯著眼,似乎完全沒有聽我在說什麼。
“喂,小孩兒,聽到了沒?”孫悟空用金箍棒敲敲地面,“婚姻事就得你情我願,你老婆是胡香香,別認錯人。”
“對!”哪吒也說,不過卻是對我說的,“六六你不要提心,我給你做主。倘若你不滿意這小子,你自可退親,我也會稟明天王和代天者。依我瞧,你肯定以及當然地瞧不上這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子。”
有靠山的感覺真好啊!我心頭湧上的一感覺就是這個。
“哼,天庭算什麼?不過別來惹我,我也不去惹它罷了。”小小孩童說出這麼狂妄的話來,照理說應該是可笑的,可在場的人沒一個感覺好笑。
“我不管這隻半妖願意不願意,契約就是契約,她必須遵守。”魔童哼了一聲道,“再說,我將來可能娶無數個女人,神魔妖怪,無一不有。不過半妖是異種,全洪荒界就這麼一個,身為魔主,豈可放過?我正是聽說她跑回人界,這才追蹤過來,沒想到我福澤深厚,竟被我無意間尋得鎮魔笛。那麼,就乾脆一起帶回去,一償我魔族千萬年未盡的夙願。”
“倒好像鎮魔笛已是你囊中之物囊!”孫悟空冷笑,“來,跟你孫爺爺先比試一場,不出十合,你必輸得臉面全無。魔主?也不過如此!”
他這話刺耳,哪想到魔童年紀雖幼,卻不吃激將這一套,忽而天真地歪過頭道,“猴子哥哥,真要打一架,卻也輪不上你。論神將的排名,你頂多只是並列一。論手中的貨色,鎮魔笛也不是你掌控著,我為什麼要跟你打?至於另一個人,不提也罷。”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魔童居然反挑拔起來。我生怕天庭二將受不得這看折辱,當真與忘川動上手,那樣魔童就會坐收漁利。
但令人欣慰的是,孫悟空和哪吒雖然都是爆炭,但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戰神級人物,此時腦筋清醒,並不上當,而是雙雙把目光投向忘川,看他有什麼行動。
天庭是正統,十四山是叛軍,本來是水火難容的兩大陣營,但現在,他們都知道魔童才是要的敵人。因為……他手中有我。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成了重要的砝碼,成了天下間最頂尖的少年和青年英雄們都不願意傷害的人呢?
“閒話少說。你待如何?”忘川終於開口,雲淡風輕的,顯得—點也不關心我的死話,只是敷衍一問罷了。
“簡單。把鎮魔笛給我,不然我就讓這個女人灰飛煙滅,連轉世重修的機會也沒有!”說著,魔童扣著我喉嚨和天靈蓋的手驟然一緊。
登時,我覺得身體裡好像憑空出現了一臺狡肉機,把我的五臟六腑全紋碎了一般,而且各靈竅中都有銳利的刀鋒再刻,尖利的疼痛像洪水,瞬間將我沒頂。
不過咱有準備,並突然倔強了起來,硬是忍著痛苦,一聲沒吭。實際上,我是不願意因我的反應而令三大帥哥分心,那樣他們拯救的我機車就更小了。
只可惜我控制得了自己的意念,卻控制不了身體的自然反應。那疼痛太劇烈突然,我渾身的血濃郁被扣空一般冷,身子哆嗦個不停,冷汗也冒了由來。
“停手!”孫悟空和哪吒幾乎同時喊了起來,“你以魔主之尊,卻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羞也不羞。”
“我是小孩兒嘛。”魔童笑得歡暢,但手卻鬆開了,“三個大男人欺侮一個小孩子,羞也不羞。”口頭上居寸土不讓。
汗水迷濛中,我看向忘川見他的面容幾乎沒有變話,就那麼漠然地看著我受苦,只是臉色格外蒼白,淡色的唇幾乎失了顏色,修長的手指緊緊捏著那鎮魔笛,好像要把它捏碎一樣。
“這才只是開始。”魔童的聲音又起,“雖然你們都是頂級神將,我不可能以一敵二,更不用說三了,但我手裡有人質,已經讓我試出來,你們是在意這半妖的,那還有什麼說的?少廢話,把鎮魔笛給我,不然我每隔一分鐘就這麼折騰她一次,看她有幾條狐命來熬!”
孫悟空狂怒,身子微微晃動。
我只覺得眼前一花,全影閃爍,等我的眼神終能聚焦時,現他已經站在剛才我站的地方了,而我則瞬移到了另一處,仍然保持著與他的距離,也不知魔童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