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最喜歡聽他在耳畔說著情話。
可是這一刻,看見他的笑,聽著他喊她的名字,李詩雨心裡聊了諷刺,連怨恨的心情,都沒有了。
李詩雨臉上浮起職業的笑,朝在兩步外停下腳步的靳時伸出手去,客氣疏離地說:
“靳總,我代表程氏來跟貴公司談合約細節的,還請靳總告訴我們,貴公司的負責人是……”
“我負責。”
靳時微笑地打斷她,絲毫不為她的淡漠疏離所影響,語氣依然的溫和。
有那麼一瞬間,李詩雨心裡產生了一種錯覺,眼前的靳時,像是十年前那個開朗,溫柔的少年,而非三年前那個以折磨她為樂,冷漠無情的男人。
“陳秘書,你帶這位小姐去你辦公室,把資料拿過來。”
靳時的手與她相握後並沒放開,而是緊緊抓著,轉頭對陳秘書吩咐。
李詩雨掙扎了兩下抽不回手,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絲惱意,白希臉頰上也泛起一層紅暈,清眸水眸瞪著靳時,冷冷地說:
“靳總拿資料,有陳秘書就夠了,阿欣是我的助理,沒必要離開吧。”
靳時不看她,反而衝她身後的助理淺淺一笑,溢位薄唇的聲音低沉中自有一股不容違逆的威嚴:
“這位小姐,我有話跟詩雨說,麻煩你先回避一下。”
靳時本就長著一張讓女人神魂顛倒的臉,不笑的時候冷俊高貴,笑起來,魅惑迷人,剛才那淺淺一笑,卻是讓助理阿掀丟了一半的魂,她幾乎是不加猶豫的點頭,連聲說了三個好字:
“靳總,李姐,你們慢慢聊。”
話落,不等李詩雨阻止,轉身就跟著陳秘書離開了。
“靳時,你放手!”
李詩雨恨得磨牙,該死的混蛋,他還真是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美男計都使出來了,那阿欣也太沒抵抗力了。
“好!只要你答應跟我好好聊聊,我就放手。”
靳時斂了笑,眸光深深地看著她,兩人之間僅隔一步之距,彼此的氣息,都教纏在一起。
陳秘書的阿欣一離開,氣氛瞬間變得曖。昧。
這裡是他的公司,又是會議室門口,雖然這一層樓,只是他的辦公室和會議室,以及兩名副總的辦公室。
但只要有人上樓來,就能看見他們拉扯在一起。
他可以無所謂,李詩雨卻不能。
“你先放開。”
她語氣極冷,靳時伸手關上會議室的門後,放開了她。
李詩雨手得到自由,隨即開啟包包,從裡面掏出一張溼紙巾,當著靳時的面,擦拭剛才被他抓了的手。
靳時俊顏微微變色,看著李詩雨優雅擦手的動作,心裡無端一陣堵塞,她如今真是視自己如瘟。疫。
“詩雨,我知道,就算我跟你解釋,你也不會相信,你爸的死,不是我乾的。”
靳時原本有好多話想對李詩雨說,可看見她擦手這一動作後,他所有的話,都生生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李詩雨擦完手,才抬頭看著他,白希清麗的臉蛋上神色清冷中隱隱有著嘲諷:
“你知道我不相信,還解釋做什麼?”
解釋,是最可笑的詞了。
當初,他對她恨之入骨時,何曾聽過她的解釋。
靳時眸光一黯,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五官線條冷硬緊繃,像是在極力控制心裡的情緒,不知是惱怒,還是心痛。
氣氛,一下子變得僵滯。
空氣,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靳時沉暗深邃的眸子裡有什麼東西翻滾著,他放在身側的雙手卻緊捏成拳,極力控制著翻滾的情緒,眸光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女子。
她眸底結著萬年寒冰,看他的眼神冰冷,怨恨,像極了曾經的他。
他高大的身軀都僵滯在了她冰冷的眼神裡,想到自己在仇恨中生活了十幾年,最後報了仇,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快樂,反而是無盡的失落和空虛,丟了自己最愛的人。
心,便痛得不能自己,緊緊抿了抿唇,生硬地說出一句:
“詩雨,有關當年的事,我沒有冤枉你爸!”
“所以呢,你就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他。”
李詩雨冷笑,她忽略心裡尖銳的痛楚,看著面前的男人,曾經,她那麼喜歡他,以為能永遠幸福的在一起。
可是,因為上一輩的恩怨,他恨她入骨,三年前,她苦苦求他,結果得到的是什麼,不過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