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光打在小人兒的身上,竟為她鍍上了一層暖意。她似尋找倚靠的向他的身上貼近,嬌嫩的手臂似摟著抱枕一樣摟著他,那份尋找安全感的依賴竟似比從前更甚。
睡熟的她退去了白日裡的鋒利,暖萌無害,卻更加讓他心疼。原本他捧著手心裡,認真呵護照料了六年之久的小人兒,竟被一夜間傷得如此,怎能讓他不心疼?
這種疼不單單是一種情緒,更是一種實實在在,痛徹心扉的身心感受。
那就好比,一個人有一件他珍藏多年的至寶,捨不得讓別人看,而自己卻恨不得時時的看。每日,他都拿“至寶”,小心的擦拭,多年如一日。可是,卻有一日,有人竟然在他面前,突然將那至寶摔在地上。
看著那至寶摔出裂痕,那人心裡會是怎樣一種疼側心扉?那麼是,那人看見自己的寶貝被摔壞時候,心裡會有多疼,他此時的心就有多疼,甚至更過之。
這六年裡,他為了讓她慢慢接受他,他費盡心思,小心翼翼的從各個方位去滲透到她的生活。上到衣著打扮,下到飲食口味,他無一不親自為她安排。
這六年裡,他不願意讓她見到任何現實殘酷,親力親為的去為她遮風擋雨,小心翼翼的照料。所以,她可以一直保持著當初的清澈與純真,會像小時候那樣和他撒嬌。即便,她是經歷了過兩世的殘酷,心底裡有些戾氣。但是,早已被他營造出來的溫馨,淡化得可以忽略不計了。
她是一個貪戀溫暖的人,即便是經歷了前世的背叛,她今生仍舊不願意拒絕一切暖意。她明明有著成人了靈魂,卻拒絕長大。雖然心裡也是防備著他,但是卻還是那樣的依賴他。他相信,總有一日,她可以為他放下那防備的。
可是,就在昨晚,他這六年的付出頃刻坍塌。他用心呵護六年的至寶,竟被傷得體無完膚。他心疼的去撫摸著她的臉頰,心裡暗下決心:寶貝,你丟失的幸福,我都會重新幫你找回來的。
“哥哥……”她突然夢囈了一句,小腦袋使勁的向他胸口鑽了鑽,還習慣性的吸吸鼻子,“香~”
他撫摸著她臉的手一頓,隨即勾起嘴角,她其實還是她。即便是白日裡對他張牙舞爪,滿眼的恨意,可是,在熟睡後,她竟又恢復了從前。
看著這樣的她,他的心情突然明亮了許多。他玩味的用手輕拍她的後背,好奇心驅使下,嗓音輕柔的撩撥著還在夢裡的她,“寶貝,你在吃什麼?”
“……沒有……”
祁冥蹙眉,停頓了片刻,又忍不住的問,“什麼沒有?”
“沒……吃……”
祁冥聽著她慵懶斷續的嬌聲,心情竟多了幾分舒暢,似乎都能撫慰了他白日裡的那些傷。他留給了她呼吸的時間,幾秒後又問道,“那是什麼香?”
她竟又吸了兩下鼻子,聲音嬌甜,“哥哥~”
祁冥的心微顫,暗啞的應了一句,“恩,我在。”
“香……”
祁冥心神微震,難道她不是在叫他?她是想說,“哥哥香?”
他心跳突然加快,儘量讓自己聲音放得更加的輕柔,“你是說你哥哥很香?”
小人兒這時卻沒再回答,而是神色有些不耐的撅著小嘴,小腦袋再一次的在他懷裡亂蹭,時不時的還似貪婪的吸吸鼻子。
祁冥腦袋裡瞬間閃過一道清明,她不一次的貼在他身上吸鼻子,難道她是喜歡他身上的味道?若是如此,他竟還因她為鬱瑾風調配香水而嫉妒,他還真是……強烈懊悔的他突然收緊手臂,將她更緊的禁錮在懷中。他這輩子都不會放手,下輩子也不會,下下輩子……
……
京城,xx酒吧。
安以諾將那杯“血腥瑪麗”喝乾後,神色變得更加的恍惚與迷離。她覺得有一股燥熱從心底升起,被迫軟若無骨的趴在吧檯,似尋找一絲緩,解燥熱的寒涼。
她心火難耐的揪扯著身上的那紅色的範思哲的修身裙,媚惑春光忽隱忽現。片刻後,她難耐的扭動著,聲音柔嗔的繼續要酒,“在—給我來一杯!”
中年調酒師走了過去,小心賠笑的問道,“小姐,您還想要什麼酒?”
安以諾的思緒已經混沌,腦袋裡根本想不出酒名。她手仍在脖子胸前亂動著,煩躁得想要吼,而聲音卻像經過了轉變,變得嬌吟,“隨便——”
這時,之前被她拒絕過的,一個年齡大約在四十歲多歲,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再一次厚臉皮的走了過來。他看了看著騷動安以諾,眼裡帶著猥瑣。他轉過頭,對那中年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