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理解,她應該現在在監獄吧?在監獄,也會好過這裡吧?若是她好好的表現,是不是也有提前出去的希望?可是在這裡,她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希望了。
想著,她又突然想起,她明明已經被關進監獄了,那麼她為什麼還會淪落到這裡?一定是祁冥耍了手段,說是她有精神病,所以將她弄到這裡來的。可是,若是犯人有精神病,也是需要監護人提出看管的,而她的監護人自然是她媽媽,那麼她又是怎麼落到祁冥的手裡的呢?
她努力的在她已經疼痛欲裂的腦袋裡思索著,猜想著。是她媽媽已經被她殺死了,所以監護權落到祁冥手裡?還是,她媽媽已經對她失望,再也不管她,所以,將她交給了祁冥懲罰她?
這樣猜想著,她便又在沒有“希望”的痛苦中,又加上了一條比沒有希望更痛苦的東西,叫未知的“絕望”。
因為無論哪條猜想是事實,那都是讓她無力承受的絕望。
她呆滯的看著棚頂,已然失去了所有的抵抗的力氣。在無窮無盡的人間煉獄裡,她沒有了掙扎的勇氣,有的,只是祈望,祈望這一切早點結束。
然而,這樣的她其實並不知的,這不過是才開始而已。不過,她很快就知道的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輕輕的開啟,然後有人輕輕的走了進來,又將門反鎖。而呆滯中的陳芯蕊卻全然不覺,直到那個噁心的形象出現在她的視野。
她心中猛然一驚,頓時驚慌的想要大叫求救,但是卻發出底氣還不如正常人說話的輕聲貓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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