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能少了你。”
蔡涵平點點頭,不再多說。他在昭陽峰的地位不低。只是他的親傳師尊在上一次北戰中隕落了,他平常就難免有些勢單力孤,很多訊息也不夠靈通。修仙者的世界其實複雜得很,一味只知埋頭苦修的通常都是最早被淘汰的。
他雖然天資極好,在整個門派也能排得上號,但他也並不介意跟陳家這樣的大世家結上一點交情。廣結有發展潛力的低輩修士同樣是這類大家族的慣例,因此雙方一拍即合,平常倒也很是談得來。
可蔡涵平也有他的原則,那就是絕不要在任何一件事情上被扯進去太深。他很好地關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決定在這件事情上到此為止。
他只不過是最近接了個巡查任務,又在人物過程中恰好賣了一個人情給陳靖,僅此而已。
陳靖哪裡不明白蔡涵平的心思?雙方本來就是擺明關係,互相結個善緣。既然蔡涵平沒有要進一步貼近陳家的打算,他也不會勉強。世家行事同樣有一定規則,絕不會窮兇極惡到什麼都要收入囊中。若是這樣,如今這凌光閣早就容不下陳家這一脈勢力了。
不同關係的人有不同用處,陳靖心裡分得很清楚。他很快就放棄了試探,又換上普通朋友間調侃的語氣:“蔡兄,不如我們賭一賭,猜猜這個左凌希究竟想要做什麼,如何?”
說話之間。他們已經飛到了離昭陽峰極近的位置,眼見左凌希便要從山門前的禁制口撞入!
蔡涵平右手兩指一併,在自己眼睛上拂過。他的眼睛周圍閃爍靈光,片刻靈光消逝,他笑道:“賭注是什麼?”
“你若賭贏,我送一份劍魂海外圍百里的地圖給你。”
這是改試探為引誘了,蔡涵平眼睛一亮,沒有分毫猶豫,立即點頭道:“好!你若贏了,我在允許範圍之內為你做一件事。”
他取出一枚空白玉簡,用神識在其中刻下自己的答案,然後將玉簡拋給陳靖。陳靖如法施為,也刻了這樣一枚玉簡與蔡涵平交換。這是修仙者之間比較常見的打賭方式,雙方事先將答案刻進玉簡,也有點口說無憑,立字為證之意。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昭陽峰宗紀處的人已經被驚動了。依著昭陽峰的規矩,所有人進山,都要先從下峰禁制處走過,才算是進了山門,才能往山上去。左凌希像股旋風般一頭刮過山門禁制,首先就落在外事殿殿群之外。
在外事殿的多半是門派外圍雜役弟子,這些一直在苦熬著的練氣小修士又何曾見過像左凌希這樣的築基後期高手發瘋?
宗紀守衛隊的人飛來攔截,為首之人是個剛剛熬入內門的築基初期修士,他甚至不敢正面面對左凌希,只是放出飛劍遙遙指著他。
“這位師兄,請你速速停下!”
還沒等他的場面話講完,左凌希忽然仰天長嘯。
嘯聲直入雲天,淒厲之中竟然帶著一股難言的絕望。
這道嘯聲引來了更多人的注意。昭陽峰峰頂驀然傳下一股絕大威壓,一眾還未築基的修士立即被這股威壓鎮得不能動彈。
尚能行動自如的陳靖和蔡涵平相視驚異。
然而正面這股威壓的左凌希卻只是速度稍稍一緩,身體裡忽然爆發出強烈的靈力波動。這股靈力顯得極是暴躁不安,那一瞬間給人的強大感覺竟與金丹修士不相上下。
左凌希橫衝直撞,從狂風升級為颶風,一路卷落了數不清的建築和花木,直直衝向斷峰雲橋之處。
“他這是……”陳靖驚訝之極。
“散功!”蔡涵平看向陳靖,神色凝重。
兩人忽然轉頭,一齊將視線落到自山下飛上來的踏雲獸身上。
魯雲看起來飛得很疲憊的樣子,坐在上面的葉青籬更顯得神情有些呆呆的。她看向左凌希的方向,神色間比陳靖和蔡涵平還要顯得驚訝。
葉青籬是真的驚訝,她催著魯雲以最快的速度跟上左凌希,心裡念頭閃電般出現又熄滅,然後再出現:“這是怎麼回事?我只讓他回門派,要他表現得傷心些,可沒叫他散功!”
“難道是紅線蠱出了問題?”
“左凌希會怎麼做?”
各種雜亂的聲音亂糟糟衝入葉青籬耳內,又似乎全都顯得很遙遠。
峰頂懷遠真人釋放下來的威壓在葉青籬出現時已經散去,等葉青籬來時,只隱約聽到了一聲驚“咦”。
“這是什麼人?”
葉青籬不及多想,路過陳靖和蔡涵平身邊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他們。
“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