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弄錯方向了!總之你問那麼多做什麼?連金丹期都沒修到,你知道也沒用,反正以後聽別人說話,不要全信就是,我記得你不笨呀,怎麼這麼傻氣?”
“我……”葉青籬本想解釋說自己沒有全信,不過又想到冥絕先前對她的評價,便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有些問題是不需要解釋的,冥絕不是跟她心意相通的魯雲,冥絕只是借住在她泥丸宮中的器靈,就算到了她的地盤上,已經是她的人,冥絕跟魯雲也是不同的。
魯雲在一邊拍著爪子憤怒低吼:“他才是愚蠢!他懂個屁!”
葉青籬淡淡地傳音道:“魯雲,別跟魏師叔祖學著說粗話。”
魏予就在魯雲身邊,搬了把椅子,翹著二郎腿很沒形象地坐著,他自然不知道葉青籬跟冥絕還有魯雲之間的傳音,一見魯雲忽然如此憤怒,大手就壓到了他的腦袋上。
“小貓,發什麼脾氣?”魏予很大力地拍著,拍得以魯雲金丹初期的修為,踏雲獸的筋肉骨骼都開始覺得生疼,“亂髮脾氣,當心找不到母貓來配,你那個主人現在連一成的路都沒走過呢,她還悠閒得很,你急什麼?”
魯雲氣急了,轉頭咆哮一聲,張開一口鋒利的獠牙就往剛才還拍在自己頭上的那隻大手咬去。
“嘿!小東西咬人了。”魏予連忙縮手讓開,他雖然是歸元中期的高手,可要在沒有防護的情況下直接被這樣一隻靈獸咬中手臂的話,下場也會很慘。
魯雲高大的身軀又直撲過來,爪牙之上俱都閃著寒光。
魏予反倒很是樂呵地一笑:“小貓敢跟我來鬧!”
他腳下一滑步,也不閃躲,直接就被魯雲撲倒在地,然而他一隻手抓著魯雲踩向自己腦袋的左前肢,另一隻手直往魯雲下頜掐去,周身靈力鼓盪,氣勢猶如颶風般狂暴,雖然位置上是出於劣勢,人卻彷彿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魯雲。
這一人一靈獸便好似徒有蠻力的野人與野獸般,竟就這麼毫無章法地扭打起來。
“喂!”另一邊的冥絕又在葉青籬泥丸宮中的孤島上跳著腳,“你的傷要不要治了?破玉凝髓功你還學不學?”
葉青籬低低道:“你說過,我這樣的心性,修煉破玉凝髓功永難大成。”
“又不用你修到大成!”冥絕腳踢地面,“反正能修到哪裡就是哪裡,把傷治好就成了。你平常不是很乾脆嗎?哪來那麼多廢話!”
葉青籬扯著嘴角,不易覺察往上彎了彎,淡淡道:“那便學吧。”
她心裡不無自嘲地想:“若是按照冥絕的說法,我但凡還有一些氣節,現在就該清傲凜然地回絕他這提議才對。”想來又覺得好笑,大約果真是多年曆練,她現在竟已經修成了粗厚無比的臉皮。
魯雲跟魏予打架之餘,還不忘在心底支援葉青籬:“籬笆,能治傷,傻子才不學他那個什麼破功!面子算什麼?能吃能用嗎?實際點多好!”
那廂冥絕詳細指點著心法:“你先沉下心神,感應到心室中的鳳凰血,還有,走路不要停。”
葉青籬微微眯了下眼睛,一步一步緩慢行走。
一七一回:三陣歸一
山路漸漸陡峭起來,她除了雙眼仍能視物外,對外界的感應似乎從這一瞬間起,就全都開始倒退模糊。
“離火有三味,一曰目光之火,二曰意念之火,三曰氣動之火。”冥絕的聲音低低迴環,彷彿是要引得葉青籬體內的血液也隨之舞動,“鳳凰藏之曰涅盤火,仙道修之為真火,魔道煉之為魔火。”
“雙目垂拱,意念相合,心氣為柴,由內而外,以一概萬……”
葉青籬腳下的步伐開始越發緩慢,體內的靈力從心室而出,一點真靈隨之遊動,漸漸滑入全身血液骨骼當中。
走得幾百步之後,那一點火熱流轉,烘得她原本冰涼扎疼的身體都開始暖洋洋起來。
山上卻搖搖晃晃走下來一個人,那人戴著個斗笠,身上穿著短打麻衣,肩上挑著一擔柴,一邊走一邊唱:“上山打柴喲,一日三擔喲,山裡有隻老虎喲,老虎不吃人喲,專叫人幫忙撓癢癢……”
葉青籬的心神正沉在破玉凝髓功的修煉間,對外界的感應也就模模糊糊,只知道那人拉住自己衣袖,嘟嘟噥噥地問:“姑娘,你是要到山頂去?”
“不錯。”葉青籬答道,一時也顧不上去想這山上為何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個樵夫。
“山頂上有隻怪脾氣的老虎呢。”樵夫憨笑著對她說,“不過那老虎今天剛生了孩子,有點虛弱,我瞧著它怪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