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方法。
幽神級用念力辛辛苦苦地帶著飛上高空,然後垂直拋下的巨石,蟲族基地的觸手只稍稍動一動就將其彈飛;
幽神體在幽神級的念力保護之下進行的突擊,幾十道雷擊術換來的也只是蟲族基地表面幾十個小黑點而已;
然後是上千蛹化體的各色武器的抵近拋射……
大量火把的重複焚燒……
……
可惡,這傢伙就是個蝸牛殼,根本敲不開咔嚓一聲,手中的陶碗被惱怒地楚玲輕鬆捏碎,甩了甩手將無法扎入面板而留在手中的碎片扔掉,然後重重地坐在地面,楚玲有轉頭看向遠處的大坑開始呆。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有那麼一天,能量核心居然只需要被那麼輕輕擦一下,就導致個體意識因為控制不了體內龐大的能量而劇烈爆炸,甚至連亡魂都沒能留下來。
傷到亡魂,這還是她們第一次遇到,當時爆炸之後才衝進去的幾名靈魂級亡魂,甚至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所幸沒有誰因此降級。
周圍幾名幽神都沉默以對,一方面是對蟲族基地的惱怒和無力,一方面也是對靈符犧牲的嘆息和懊悔,但其中,恐怕更多的,還是對同為幽神體安全性的擔憂與恐懼吧。
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再想其它辦法吧。搖搖頭,靈雪揮手讓一旁的祭司將眼前的食物和器具收下去,上前安撫了一下情緒最為不穩的楚玲。
實在不行,我們大不了連續不斷地用雷擊術砸,我就不信砸上個幾十天它還能不死哼哼
看著一旁握拳在胸,雙眼充斥著電光的靈韻,楚玲不自然的揉了揉胸口,感受著來自能量核心的力量,曾經讓自己充滿信心的東西,此刻卻感覺是那麼的危險。
(有得有失嗎?)晃了晃腦袋,楚玲站起身來說道:我回神殿去看看吧,反正現在看來也沒什麼需要的。
說完,她向幾位同伴點了點頭,就飄向了遠處的神殿方向。
此刻的楚玲心中充滿著迷惘,所以她想回去見見他,即便只是空幻的三分之一,但這一刻,她卻能感覺到,那是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了。
回到神殿,因為這幾天都忙著四處傳信,特別是靈符的死亡造成很大影響,所以楚易並不在,偌大一個高階神殿,也因為蟲族基地的原因,只有一名受傷的祭司在照顧。
幾步走到巨繭所在的房屋,楚玲看了看用大塊恐龍皮做成的門簾,定了定神後伸手掀開,進入其中。
屋內的光線明顯有些暗淡,但在楚玲身體的光芒照耀下略顯命令,這讓此刻的她感到不安,但她還沒能掌握8o51那種收斂光芒的方法。
整間房屋都是按蛹化體的規格建造的,所以對於嘎嘎猿和沒有蛹化過的楚玲而言都顯得有些空曠,不過看著其中安穩放置的巨繭,楚玲本來有些焦躁的心卻漸漸平靜下來。
靠座在巨繭旁的牆邊,伸手(觸手?)撫摸著巨繭表面,楚玲回憶著曾經的歲月。
空幻,對你而言,會不會已經忘掉我了呢?我這個只會偷偷做些動作,想引起你注意的母猿。
深吸一口氣,楚玲稍重地靠向牆壁,但幽神體的微弱碰觸讓她身體產生了一絲反彈,讓她不滿地皺起眉頭。
對於楚玲而言,在編輯空間休眠的時光是什麼都沒有的。
所以,從前的記憶看起來就像昨天生的一般。
但現在,楚玲已經知道自自己死亡到現在,對空幻而言已經過去了幾十近百年,何況,現在還出現了所謂的三意識分身。
(等空幻重新凝聚之後,她還會記得我嗎?)
有些小女生姿態的楚玲,卷著腿坐在那兒,就這樣專注地盯著眼前的巨繭。
她事實上還想說很多東西,像是自己曾經身為電石礦巢穴頭領時,對大頭領嘎嘎的野望;像是成為嘎嘎小隊成員之後,對隊長嘎嘎的惡作劇;像是看著還沒有能量核心,就能消耗電力急奔跑的嘎嘎,而不惜將自己為蛹化而長時間積累的脂肪消耗一空,只為了追上他的自己;像是……
最重要的,還是想說出自己,對自己此時這中幽神體的能量核心的擔心,擔心還沒能再次見到他,就會如同靈符那樣完完全全地死去。
死掉,原來真的很可怕,什麼都沒有了。
但是,她卻沒有說出這些東西,不知道是何種原因,現在的她只想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一直坐下去,直到這個巨繭破開,其中的灰理最終變成空幻。
然後,她就可以將所有想說的,想做的,全部都做完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