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答道。
“謝謝!”
杜仲點點頭,道了聲謝立刻就邁步朝村尾走去。
軍帽!
杜仲心中長嘆。
鱷魚跟他一樣,即便退役了,心裡依舊把自己當成一個兵。
軍帽,就是證明。
就是榮譽!
一想到曾一同經歷生死的日子,杜仲的腳步就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很快的,就來到了村尾。
剛來到村尾,杜仲就清楚的看到了一根旗杆。
旗杆是用圓木做成的,表面還有著一道道刀屑的痕跡,杆子上沒有升旗的長線、滑輪。
在旗杆的頂端,釘著一塊跟紅旗一樣大小的木板,木板中央,一頂軍帽被穩穩的釘在上面,在軍帽的旁邊,還有四小一大,五顆金黃的五角星。
“敬禮!”
見到旗杆,杜仲立刻立正,敬了個軍禮。
旋即,走進了旁邊,鱷魚的家。
這是一個用柵欄圍繞起來的小院子,旗杆就在院子裡,周圍的柵欄已經破損不堪,甚至出現了許多破口。
而在旗杆的正前方,是一間非常破舊的木屋。
屋子非常的殘破,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牆上的裂縫,已經頂上的孔洞。
“這就是你家,鱷魚?”
望著鱷魚的家,杜仲鼻頭頓時一酸。
推門進屋。
眼前一片空蕩。
在月光的照耀下,杜仲清楚的看到,屋子裡除了一攤篝火和一口已經黑得不成樣子的鐵鍋之外,就只剩下四個已經變形的草墩。
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望著這空空蕩蕩的屋子,杜仲把牙一咬,紅了眼眶。
強忍著心中的情感,杜仲轉身走向旁邊,一個狹小的屋子。
“嘎吱!”
推開房門。
杜仲發現了兩張地鋪。
地鋪是用木頭拼湊起來,上面鋪蓋著一層雜草,鋪在床鋪上的被子髒亂難以入目。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杜仲眼中泛起一層水霧。
他打死也沒想到,鱷魚退役以後,過的居然會是這種生活!
當初那個敢於在生死線上,冒著槍林彈雨跟敵人血…拼,那個寧可餓死,也一定要在伏擊點等到敵人現身的鱷魚。
怎麼能過這種生活?
你的一腔血氣,都去哪兒了???
你的一腔熱血全都灑在不告訴兄弟上了嗎???
“鱷魚,等我找到你,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杜仲一咬牙。
立刻走出鱷魚家。
飛速的邁步狂奔,直接就衝進了村尾那一座高山。
“你還欠我一個解釋,不能死!”
衝進山裡,杜仲飛速狂奔著四處尋找,心裡無比的焦急。
可是,他把整座山給繞了一圈,卻根本沒有發現鱷魚的身影,別說是鱷魚,就連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甚至是動物!
“楊子浩!”
找了許久依舊沒有找到,杜仲一急之下,立刻對著整座山用聲波功大喊鱷魚的名字。
“楊子浩……”
回聲,不絕於耳。
可是,一直等到回聲散去,山中依舊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沒有?”
杜仲緊皺著眉頭,心中無比焦急和擔憂。
鱷魚明明進山了,怎麼會不在?
難道,是從山路逃離了?
杜仲心思急轉,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找到鱷魚,他不知道鱷魚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戰友落難,更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因為瘟疫而離開人世。
情急之下,杜仲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警花!”
想到她的時候,杜仲眼前一亮。
自己就這麼漫無頭緒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
現在,也只有她能幫自己了。
“希望她會幫我吧。”
杜仲嘆了口氣。
立刻轉身返回沙海村,在村子中來回轉了一圈,才終於在一個本地人的家裡,看到了一絲希望。
“大叔,你這裡能充電嗎?”
來到村子裡,唯一一家通著電的老鄉家裡,杜仲出聲詢問。
“充吧,明天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