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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腳印來判斷,鱷魚的衣服,正是這隻狼叼回來的。
也就是說,杜仲只要跟著這隻狼的腳印,就能快速的找到鱷魚曾經出現過的地方。
想到就做。
杜仲立刻順著腳印追逐。
“恩?”
然而,走到半山腰的時候,狼的腳印忽然沒了。
就好象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因為下了青山就是沙漠,雖然還有著少許沒有化盡的積雪,但是要繼續追蹤腳印,幾乎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
“這裡是半山腰,腳印怎麼會突然就沒了呢?”
杜仲沉思起來。
“除非,這裡就是發現衣服的地方。”
杜仲眼前一亮。
他甚至可以猜到,鱷魚遭遇到野狼的時候,肯定是用衣服擦趕身上的汗水,然後用衣服包著幾個石塊,偽裝成動物的模樣,來吸引狼群。
“狼的腳印沒有,而鱷魚又來過這裡,肯定會留下他的腳印!”
一想到此處,杜仲立刻在周圍尋找。
結果,除了幾個乒乓球大小的坑洞之外,什麼都沒有找到。
“柺杖!”
見到那小型坑洞,杜仲當即大喜。
這些坑洞,顯然就是柺杖留下來的。
杜仲立刻順著柺杖留下來的痕跡尋找。
一直下了山。
來到對面幾座不黃不綠的山裡,轉了個彎,拐進山谷的時候,杜仲突然停下了腳步。
雙眼死死的盯著前方。
眼眶泛紅,眼眸瞬間變得溼潤。
前方,山谷最裡面,另外一座青綠的山腳下,一個人影正獨腿站力著,依靠在樹杆上,高舉的手中,捏著一塊石頭。
此人正是鱷魚。
一張方型臉上,神色堅毅。
雖然全身蒙塵,沒有外套,手臂上還有不少劃痕,但他卻沒有絲毫疲態。
望著鱷魚,杜仲不自禁的咬起嘴唇。
眸中淚光閃爍。
“再等等,再等等……”
依靠在樹上,鱷魚嘴巴微動,暗自呢喃。
手中的石塊,不由得緊緊的捏了起來。
在他前方的雪地裡,一隻灰白的野兔,微微露頭,一邊咀嚼著雪地中的青草,一邊轉頭四望。
見到鱷魚的時候,撒腿就跑。
“唰!”
與此同時,鱷魚猛的一甩手。
石塊頓時脫手而出,猶如飛射出槍膛的子彈一般,精準無比的砸在野兔的頭上。
“啪!”
野兔頓時倒地不起。
“哈哈。”
砸中野兔,鱷魚開心的哈哈大笑一聲,一邊走向野兔,一邊呢喃道:“終於可以給兒子吃點肉了。”
話聲還沒落下。
鱷魚的腳步就突然一頓,彷彿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猛的回過頭來。
只見,站在遠處的杜仲,紅著眼眶,嘴角卻流露著微笑。
“你來了?”
鱷魚臉皮一抖,眉頭緊皺著,眸中淚水打轉,硬是不願意眨眼。
生怕一眨眼,眼淚就會掉下來。
“我來了。”
杜仲笑著,重重的點頭。
“啪嗒啪嗒……”
話聲剛落,就風一般的跑上前去,緊緊的一把抱住鱷魚。
“對不起,我來晚了。”
杜仲深深的吸了口氣,就連喘息聲都是顫抖著的,說道:“哥,你受苦了!”
鱷魚反手抱著杜仲,不停的搖頭。
兩個男人臉上,忍受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是在這一刻,傾洩而下。
良久,兩人才分開。
“這些天,讓你受苦了。”
擦掉眼角的淚水,杜仲望著全身破爛,衣褲千瘡百孔的鱷魚,自責的張口說道。
“這點苦算什麼?”
鱷魚伸手擦掉眼淚,笑著問道:“對了,你怎麼來了?”
“我是專門過來找你的。”
杜仲笑了笑,解釋道:“一聽你這邊發生了瘟疫,我就馬上趕過來了。”
“好兄弟。”
鱷魚重重的點點頭,旋即卻又輕嘆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鄉親們怎麼樣了,在瘟疫剛剛傳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情況很難控制,所以才立刻帶著老婆孩子躲進山裡。”
聞言,杜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