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提到了這事兒,不由眉頭一皺,長嘆一聲,沉聲道:“這事休提,這門親事我不贊成。”
霍震曾經跟妻子提到過林家閨女的優秀,也提出了心中的想法,可妻子不服氣,自家的兒子哪兒差了,怎麼就配不上人家了,那林家閨女還能是仙女不成?
“哎呦”霍母酸溜溜的發洩著不滿,“怎麼,人家的閨女是個寶,自個家的兒子就是草了?人家閨女若真如你說的那麼好,小三娶過來,那是你老霍家十八代祖宗積了陰德,你不來積極撮合也就算了,竟然想推了這門親事。我可告訴你,別把老孃惹急了,不然,我明白就帶三兒去林家要人。”
“砰”!霍震狠狠的拍了桌子,被妻子的話氣的青筋暴起,臉色通紅,怒道:“你敢?你敢帶三兒去,我就敢打斷你的腿,要不你就試試。”
霍母見丈夫是動了震怒,立馬蔫了,翻了翻白眼,說道:“切,我就是說說而已,看把你急的。你就是讓我去,我也找不到地方啊。”說著,就往屋外走去,“算了,這破事我不管了。我去把那幾個死丫頭攆走。”
霍震餘怒未消的哼了一聲,告誡道:“這事以後你不許再多言。”
霍海出屋後並未走遠,父母的對話他全部都聽到了。事情的緣由他也能明白,對於自己有個未婚妻的事情,他只是有些好奇。聽老爹話中的意思,對方的女孩應該十分優秀,自己配不上。老爹既然這麼說了,那對方肯定不會差了,這門婚事黃了也好,自己可不想娶個在任何方面都遠遠超越自己的女人。
思緒及此,不由得想起大叔的說教,還有那年輕人施展的元術,忽然間,只感覺世界是那麼的大,而自己卻那麼的渺小。爭口氣也好,獲得大家的認可也好,還是成為獵魔人也好,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模糊。
忽然間,霍海想起大叔臨走前義正言辭的那番話。難道大叔不想我成為獵魔人?霍海心中如是想道。
雖然,整天的喊著要成為獵魔人,可村裡的大多數孩子都沒有見過活著的魔獸,更沒見過屠宰魔獸了,他們只見過魔獸的毛皮和骨骸。因為,村裡的獵魔團規模很小,每次參加狩獵的人也只有十幾個人。拋開食物、工具等必要物品外,他們所能攜帶的物品數量是有限的。所以,在狩獵過程中,會在捕捉到後,當場宰殺,這樣會節省貨物的重量,以此來增加搬運貨物的能力。
在霍海的想象中,獵殺魔獸應該與宰殺家中的禽畜差不多,一刀子進去,魔獸哼哼幾聲就掛了,很簡單的事情。可大叔的那番話,似乎表示獵殺魔獸沒那麼簡單。
霍海掏出大叔留給他的懷錶,放在手心上,輕輕的用手指觸控了幾次,然後學著大叔的樣子,開啟了表蓋。
他沒見過懷錶,更不認識,也不知道如何識別指標。但是,表蓋內側那不知是用何種利器刻上去的四個字,他可是認得的。
字型矯若驚龍,蒼勁有力,正是“生命平等”四個字。
見到這四個字,霍海心中一震,卻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大叔不希望我獵殺魔獸,為什麼?獵殺魔獸有什麼不對嗎?”霍海心中暗道,也許只有面對魔獸的時候才能知道原因。
回到屋中,霍海找了塊厚實的麻布,將懷錶仔細的包裹好,然後偷偷來到屋後面的大樹旁,挖了個小坑,將其埋好,又銷燬了坑邊的痕跡,這才回到屋中。
大叔的話,他懂的並不多,可卻能引起他的思考。在心裡的疑問沒有答案之前,他不想將與大叔相逢的經歷告訴任何人。而那塊懷錶,他卻解釋不了來歷,所以,只能將其偷偷掩埋起來。
霍母的本事確實不小,不大的功夫,就將急待嫁人的小丫頭趕了回去。
隨後的幾日裡,霍海也參與到物資準備的工作中,主要就是幫著製作狩獵工具。
而這時的霍海,修煉熱情已經大大降低。正如大叔所說,他那麼喜歡修煉,為的就是爭口氣,讓別人認同他,不再小瞧他,他所喜歡的是努力修煉後,被別人認同的感覺,而不是修煉本身。
但是,在大叔有意的指引下,他現在也想明白了,為什麼非要在乎那些不相干人的看法?能成為獵魔人的只有十幾二十個人,全村那麼多人,那麼多放棄修煉的人,怎麼不見他們嘲笑詆譭?還不是因為自己的老爹是村長,備受矚目,一旦有些瑕疵,那些心理不平衡的人,似乎便找到了宣洩出口,暗地裡嚼舌根,以此來滿足空虛的心靈。
那些想看笑話,輕視自己的人,他們的行為本身就是錯誤的,那自己為何要為他們的錯誤行為而強迫自己去獲得他們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