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離開他就在店裡,從未離開半步。那麼,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如果是早就在這裡,他們怎麼會沒有發現。更何況,他們還在這裡說了那麼多關於那個的事情。
萬一,萬一這個人聽見了……
越想越多,繁雜的思維糾結在一起,慌亂地成了團,怎樣都理不出思緒。明明和他的關係不大,可曾經為人的心理又再一次佔據上風。
若是他真的聽到了什麼,只要他保證不會說出去,沉默地選擇遺忘。那麼,他就幫他隱瞞過去好了。
也總比丟掉性命強。
注意到對方明顯跑神的目光,伊澤輕輕笑道:“給我一杯熱牛奶好麼?”
“哦,好的。”呆呆地點點頭,金木端著牛奶飄回來。
溫度剛好入口的牛奶,驅散著身上的冷意,似乎傷口的疼痛都減輕了一些。抬頭看著依然不在狀態的金木,伊澤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這裡很偏僻啊,來的人真少。”
“唔,是啊。”不知道伊澤心裡怎樣想的,金木勉強跟著聊天。
扭頭望向窗外溼漉漉又灰暗的天空,雨水澆淋在玻璃窗上,像是波光流轉的水簾,模糊了全部的事物。“雨越來越大了,看樣子,大暴雨還在後面。”
“是啊,”金木緊張地抿了抿嘴唇,斟酌著措辭“今天雨大,下午也沒什麼客人來,我不知道你在,不是,那個……”
舔了舔嘴角掛的牛奶,伊澤舒服地嘆口氣“沒關係,坐著沒多久就睡著了,不需要什麼服務。”
聽到這句話,金木鬆了半口氣。“這樣就好。”
伊澤定定地注視著金木,直到對方不自在到想要離開,這才開口“你是新手吧。”
“啊?”錯愕的瞪大眼睛,一直在想會不會被發現什麼的金木,一時竟不知道他口中的新手是什麼意思。
“哈哈。”伊澤實在忍不住笑出聲,看到金木窘迫的樣子,繼續說“我只是猜測你在這裡沒幹多久,你怎麼這麼驚訝?莫非你還有別的身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好了,趁著雨小我也要回去了。”伊澤身形不穩地站起身,看向金木眨眨眼睛“可以幫我叫一輛計程車麼?”
由於天氣不好;附近的車都載滿乘客,急匆匆地行駛過去。直到金木的衣服快要溼透的時候,才打到一輛空車。
金木擋住雨掃來的方向,衝伊澤笑笑“快回去吧,一路小心。”
坐進車裡,感受著身上依然乾爽,伊澤看向雨中的少年點點頭“謝謝,既然有了新的開始就不要辜負,畢竟機會少有。”
金木迷惑地撓撓頭,不明所以地看著車門關上,隨後開遠。
屍魂界·懺罪宮
“第一集重禍罪,朽木露琪亞將以死刑犯的身份,”朽木白哉冷漠如冰地站立,陳述著似乎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在二十五天之後,於真央刑場處以極刑。”
監禁室內的露琪亞埋頭在陰影裡,低垂的眼眸滿是黯然。
“這是屍魂界的最終決定。”
說完這句話,轉身走出去。
輕慢的聲音在寂靜的迴廊裡,突兀響起“還真是冷靜啊,六番隊隊長。”來人半蹲在欄杆上,明明姿態懶散,卻蘊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自己的妹妹就要處死了還這麼冷靜,真讓人佩服啊,不愧是死神的模範。”
側身看去,表情依舊冷淡“找我有事?”
“沒有沒有,只是聽說你妹妹被處死,所以擔心六番隊隊長是不是會因此難過沮喪呢。”嘴裡叼著不知從哪裡摘來的草葉,市丸銀狐眸上挑,表情似乎很愉悅。
“這事跟你們無關吧。”
陪市丸銀一起的眼罩男陰測測地笑著“怎麼可能不沮喪呢,名門更不會容忍出現罪人呢。”
“哦?”白哉轉身面對兩人“真沒想到一介平民也能體會貴族的感受啊。”
“也不能這麼說啦,有時候我也是很聰明的。看在我這麼懂你的份上,在處死她之前要不要讓我先砍下她的頭來?”臉上適時出現了遺憾,譏諷又幸災樂禍地說“真是可惜啊,明明才養了不久的妹妹又要沒了,之前就死了一個弟……”
白哉手按壓在斬魂刀上,銳利的魂力噴湧而出。本就冰度的表情,一瞬間爆發出刺骨的殺氣。
亮光閃過,眼前的兩人已不在原地。
白哉尋著氣息看去,市丸銀綁著掙扎不已的眼罩男,立在屋頂。
市丸銀依舊是笑眯眯的,嘻笑著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六番隊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