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張酷似零的清秀臉龐。正是錐生一縷——零的雙胞弟弟。“很失望吧。”
零看著眼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少年;漠然出神。
“零哥哥。”一縷歪頭笑道:“別做出那種表情啊,我們曾經可是很要好的雙生子啊。”
說著;掏出手槍指向零。
沉默的看著一縷的動作,零隻是一頓,卻沒有防禦反擊。
或許是覺得對方沒必要讓自己認真,一縷放下手中的槍,冷笑:“真不像樣啊零,一點都不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得……垃圾了?以前是那麼被人期待的,現在卻要竭盡全力地和體內的**進行抗爭。反正早晚都會被**所支配,失去自我意識,墮落成野獸一樣的level ;e。”一縷拿起身側的佩刀,挑開零的領帶直戳他心臟的位置。“還在掙扎什麼呢?如果我是你,零,我會屈從於內心所想。”
“這就是你想要說的?”零平靜地似乎不是在發問。
一縷勾起嘴角“不,和好久不見的我的□,有好多話要講呢。想知道麼?那天的事情?”
原本淡然的眸子忽然一閃,最後又恢復平靜。
一縷繼續說“不想知道他去哪裡了麼?那個瞞著我,以另一種方式出現在你身邊的白痴。”
呼吸聲變得粗細不均,零強忍住內心的動盪,不發一言。
就算再怎麼按捺內心的激動,也不免回想那天的情景——
滿地的鮮血,血腥的氣味,爭鬥的痕跡……說不上激烈卻總是透著絕望的慘烈。
那個他以為什麼都不懂的少年,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就那麼直接地解決掉多年來的心患。不是沒有疑問的,只不過想不通的太多,到後來也就懶得去思考。
準確地說,應該是逃避揭開真相。
他怕,具體怕什麼,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呵……”一縷慢慢湊近失神的零,垂頭看向他。沒有繼續剛才的問題,而是換了一個話題“零早就知道吧,從以前開始就知道的。在我心中成長的黑暗——”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零迷茫地看著天空。
——“因為身體虛弱,一縷那孩子無法勝任吸血鬼獵人的工作。”
——“是啊,一縷最終是無法追逐上零的步伐,無論如何努力都……不可能了,明明他們那麼要好的。”
“想起來了麼零。”一縷靠在零的耳朵上,低聲說“謝謝你一直和我這麼要好,很開心吶……開心到憎恨的程度了。”
站起來俯視零的一縷看著他微怔的樣子,滿不在乎的笑笑:“零是不瞭解的吧,相同的雙生子出生後總是被放在一起比較被同情的心情,讓人感覺到自己是不被需要的悲慘……”
“那就是你被那女人支配的理由麼?”零盯著一縷轉身之後的背影。
“不知道。”一縷乾脆果斷地回答,語氣沒有絲毫的感情“作為我能存活的理由,早就被零抹殺了,不是麼?”
只有那個人會需要自己,哪怕只是報仇的理由。所以在聽到她被殺之後,那種心情絕不是大快人心,而是茫然甚至有些慌張憤怒。
能夠感覺到體內那個陌生的自己已經消失不見,但是他在自己生活的周圍留下的印記卻難以抹掉。那種被別人當做是異物被琢磨被詢問被探究的心情,真是糟糕到要發瘋。
根本就不是本人,哪裡都不像,沒有資格被承認被喜歡被接納的另一個,為什麼大家都要找他?
小時候在零旁邊是影子,現在更成了擺設,為什麼?是他哪裡做的不對!
憤怒掀翻了所有的理智,一縷轉過身慢慢走到零跟前,滿臉狠厲“被閒大人扭曲的命運夠痛苦了吧。就算殺了閒大人,你也還是躲避不了淪為level ;e的結局。呵……算是和我同樣了啊。”
看著零握有血薔薇之槍的手因為用力過度泛著青白色,一縷心頭湧起病態的快感。他不顧之前聽到的忠告,索性全盤托出:“我的命運也被閒大人改變了,雖然中間出現了多管閒事的人……不過不要緊,現在都不是問題了。擁有這種能力的純種吸血鬼們,簡直就像神一樣。”
神這個字眼刺痛了零的神經,他沒有在意一縷中間提到的多管閒事是怎麼回事,直接揪住他的領子,質問:“那個女人是神?!”
因為她,錐生一家才會遭到如此悲慘的下場。失去了親人淪落為怪物的一縷竟然說那個罪魁禍首是神!
“零完全不瞭解閒大人——她信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