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伊澤的手微顫,不過隨即,卻低低笑起來“想死?呵呵,他可不就是想死嗎?你怎麼才看透他?”
“謙人……”凌女也覺察出情況不對。
謙人慢慢放下伊澤,起身面向眾人。
這時,大家才看清楚謙人死氣沉沉的表情,以及怵目驚心大片大片的血跡。
所有人都滿眼震驚地看向謙人,不知道他這身血是自己的還是伊澤的。
波鳥連忙握過謙人的手臂,小心的檢查“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吵架了?”
謙人放任波鳥擺弄自己,光線照在他沾染血痕的臉上,散發出幽冥的氣息“難道你看不出嗎?”
“什麼?”
“他死了。”謙人殘忍地吐出三個字後,扯起一抹肆意而無情的笑“已經死了啊。”
謙人的話無異於巨型炸彈,頓時炸燬了所有人臉上的表情。大家一片愕然地低頭看去,只見伊澤正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胸腔沒有絲毫起伏,彷彿一個殘破的玩偶。
“哦,我的天!”隨後趕到的樂羅忍不住驚撥出聲。
“不會的……伊澤……”由希想要衝過去,被紫吳和阿甲拉住。紫色的眼眸溢滿淚水,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伊澤。
紫吳安撫著不斷哆嗦的紅葉,按住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沉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謙人你……和伊澤發生衝突了嗎?”
“怎麼回事?”謙人漠然地看著手上的鮮血“不就是這麼回事。”
沒有人會覺得伊澤是病逝,謙人亦不是喜歡為自己辯解的人。他不在乎被誤會,也不在乎大家怎麼看他。
他的人生已經是破開了撕裂了的大洞,吹灌進來的寒風早已將心中的熱情和希望冰凍成灰,這些對他來說都算不上什麼。
顯然謙人不想說出真相,波鳥等人再問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凌女走上前,彎下腰抱起伊澤。從垂下的袖口掉出一封染有血漬的信封。
紫吳撿起地上的信封,努力壓制著手上的顫抖,開啟信封,從裡面拿出了厚厚的一打墨色筆跡的信紙。
“各位哥哥,這是我給你們的血書。因為寫的時候咳血太過頻繁,只能廢物利用充當筆墨,你們將就一下。”
紫吳可以想象,伊澤是怎麼在這間屋子裡一個人一邊咳血一邊寫這封書信的。
大腦一片空白地繼續看下一行。
“因為想說的太多,所以字也寫的多了些,請千萬要看完。”
眼睛裡酸澀澀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心頭湧上,硬生生地要穿破眼角膜。
那個傻瓜,想說什麼為什麼不當面說,非要離開了才留下這種東西。
勉強壓抑住情緒,繼續看了下去。
“第一個看到這封信的人,我想不是波鳥就是紫吳吧。因為你們兩個是最冷靜也最能穩住場面的人,一定不會失控到忽略這封信。不知道我死後你們有沒有哭呢?作為哥哥的你們是不是會後悔以前沒有對我更好些呢?”
“當初和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是個很幸運的人。雖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不清楚到底是誰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的。可是我依然很高興能遇見你們。並不是因為感激,更不是在說客氣話,因為你們,我才發現,原來命運真的沒那麼可怕。就算我自己不能戰勝它,可我仍然能夠有足夠的勇氣面對它。”
“作為十二生肖的你們,對我的感覺應該很矛盾吧。被‘咒’附身,註定了讓你們痛苦,與正常的生活無緣。偏巧,我又是個愛惹事的人,帶給你們的麻煩一定很多。我知道你們表面上說自己是兄長理應謙讓我,心裡其實也是在煩惱的吧。謝謝你們的諒解,但是,我必須以弟弟的身份,向你們道歉。”
“我是個很自私的人,從來沒有希望大家能夠脫離詛咒。可是,我卻想要大家能夠生活在一起,像那些普通的家族一樣,溫暖著彼此,而不是怨恨著家族,怨恨著命運。”
“記得我曾和謙人說過自己的想法,每次都被他無情的駁回。我知道,他在用自己的方法守護著大家,現在的平靜已經花費了他很多的心血和感情。你們一定不知道他經常通宵夜戰,處理大批草摩家族的問題檔案,第二天還要應對十二生肖的各種意外事件。有的時候,他的身體撐不住了,也只是一杯咖啡維持著繼續工作。”
“你們所向往的自由,他在努力地創造著,可是他自己呢?”
“謙人八歲的時候支撐起整個草摩家族,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