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走了啊,你老人家保重!”
外婆一把把容容推了出去,“天色的確晚了,再不回去你們就沒車子坐了,女婿,你平時看在我面子上可要多多包容容容啊,她還是小孩子,她要惹你生氣,你別當一回事啊。”任何時刻,外婆都想盡辦法讓她可憐的小外孫女,過得好一點。
“哪能啊?瞧您說的,我能對容容不好嗎?!您老放心,我們走了,您別出來送了。”
外婆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容容走在鄉間小路上,不停地扭頭揮手示意外婆回屋去,鼻子酸酸的,心裡難受的不行。年三十,她不能作出一副哭喪臉的樣子。
極限
回到城裡,媽媽和繼父、張琪走向回家的路,容容獨自回去出租屋,在分叉路就要告別時,繼父施捨一樣從口袋掏出一個薄薄的紅包丟給容容,“大過年的,我這做繼父的也給你個紅包,你可別嫌少啊容容,我們環境不好麼,不像你那個爸爸,開著小車,住著洋房,年三十還把女兒推到外婆家過年。好了,張琪,我們走,去逛花街,再晚點,人就多了,爸爸今年給你買盤大桔子,大吉大利,祝你今年順利考上好大學。”“爸爸!你真好!我還要買大桃花,走桃花運!”“你這孩子,丁點大走什麼桃花運啊~” “我就要!我就要!”“好好!她媽!給孩子挑一樹漂亮的桃花。”
站在路邊看著遠去那三個身影,容容忍了一天的眼淚終於彪了出來!她趴在路邊大樹旁,小小聲地哭著,身體劇烈地起伏,她恨繼父!她恨媽媽!她恨爸爸!她恨張琪後媽商明!她更恨沒用的自己!!!!
陸俊在爺爺家吃完年夜飯,約了一群好友準備去逛花街,車子騎到林蔭道時,前面傳來低低女人的哭泣聲,他嚇得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大著膽子下了山地車,慢慢推過去,並且做好隨時掉轉車頭逃跑的預備,走近他才發現,剛才那有點恐怖的聲音原來是穿著粉紅色大衣的女孩子發出的。
真是的!嚇了我一大跳,大年三十的,我還以為我撞……,草的,要哭也不要在這哭啊,多容易引起誤會啊,我就差點被嚇到。
看看錶。騎上單車,陸俊正想一鼓作氣衝過去花街,騎了四、五米,他終是不忍心地停了下來,調轉車頭,騎到女孩隔壁停下,從村衫口袋掏出一條手絹,用手指戳戳女孩的肩膀,把手絹遞了過去。
抬起頭的是一張梨花帶雨美麗的臉,就算在哭泣中,也不能減損她半分美麗,反而增添幾分柔弱可憐的美。哭泣的女孩子愣愣地看著陸俊和他手上遞過來的手絹,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舉了半天的手,有點累,陸俊本來不耐煩的心情,化作繞指柔,拉過女孩子的手,把手絹塞到她手裡,“在哭,眼睛就腫了,不好看!”然後害羞地大步跑開,騎上車子想要衝走。
“謝謝~但是……等等~我怎麼把手絹還你!”容容看了看手絹,大聲地朝陸俊叫著。
“我叫陸俊!不用還我手絹了。”陸俊沒有回頭,揮了揮手,就大力踩著山地車離開。
如果有緣,自然會再見,陸俊想。
因為昨晚哭了很久,第二天商容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眼睛也有點腫,因為面板白的緣故,狀態不好很容易就被人看出來,繼母年初一早上一看到商容容的慘狀,立刻就不高興了,“阿興啊!你看你的寶貝女兒,那一臉什麼樣子,親戚看到還以為我們怎麼她了呢,大新年的,一臉喪氣樣,給誰臉色看啊!掃把星!”爸爸聽了繼母的話,臉色立刻變了:“衰女,聽見你媽的話沒,你那什麼樣子,是不是我們昨天沒帶你去爺爺家你甩臉子給我們看啊!”
商興生氣和繼父生氣那可是兩個概念,他動起手來就不那麼簡單的事情,容容小時候沒被他少打,心理陰影還在,雖然近年來,他不怎麼打商容容了,可那是因為不住在一起啊。商容容生怕爸爸動手,忙解釋:“不是的!你也知道我睡覺很怕吵,昨晚我住那兒鞭炮煙花太響了,所以我被吵得一晚睡不著覺,眼睛才會看起來腫腫的,臉色差一點。”
爸爸接受了商容容這個聽起來很合理的解釋,繼母撇了撇嘴,也沒說什麼了。商容容如釋重負的撥出一口氣。到了爺爺家,她馬上借了繼母的化妝盒,到廁所化了個妝,才敢出來。
伯父姑媽他們的紅包因為年三十商容容沒到,他們樂得忘記,年初一根本不會補給商容容,這也是爸爸和繼母目的所在,這樣他們能少回商容容那份紅包了,爺爺比伯父姑媽他們厚道一點,還是記得孫女的,倒是給了她一個紅包,當然要比堂兄弟姐妹和弟弟的薄許多、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