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道觀搞毀的。”青碇火上加油,附和著千非的話。
古云眼珠左右轉了下,道:“瞧我幹嘛?我是正直的妖怪。”只是偶爾會偷錢、偷食物、偷秘籍。古云起腰,和千非較量誰能最久不眨眼,對於青碇則是視而不見。
見情況又要脫軌了,乙空趕忙轉移話題:“師伯,我能看看師父嗎?”指向床畔,乙空再次淚溼衣衫。
千非未答話,轉頭看向千遊以眼神詢問意見。千遊輕點頭,畢竟千江是乙空的師父。
千非不情願似的道:“去吧。”隨之退開身子,讓乙空過去。
乙空隨即飛奔至床頭,噗通跪下,握起千江的手放在頰邊,淚水一滴一滴滑過面頰,順著千江的手背流下。“師父……師父……”不知是否為感應,千江竟然動了動眼皮,可惜最終還是沒張開雙眼。
“乙空,別哭了。”千遊看著心�,來到乙空身後,拍了拍乙空的肩,溫柔的拉起他。
乙空轉身一撲,緊抱千遊,將臉埋在千遊的衣服裡,哭的更是用力,“師叔,師父他……他怎麼了?”
“沒事的,他只是需要休息。”千游出言安撫,話假的連自己都不相信。摸著乙空的髮絲,暗想這娃兒僅僅多久沒見,都長這麼大了。
這種粗糙騙小孩的謊言,大概只有乙空會相信。吸吸鼻子,乙空心情已好過許多。“師叔,道觀看來也不安全了,連妖怪都能進來搗亂,不如搬到我們谷裡去吧!至少、至少……師父能安心養病,好嗎?”此話出口,不止千非愣住,連古云和金凌都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乙空,你看完師父了,回去吧!我和千遊還輪不到妖怪來救濟。”居然要他搬去和妖怪同住?可謂是天大的笑話。千非嗤之以鼻,更多的是怒意,竟連個被趕出道觀的小道僮都來可憐自己。撇過臉,不再看來者一眼。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沒可憐到要妖怪的憐憫。”青碇又火大了,居然一個和妖怪為伍的毛頭都看不起道觀,叫他如何吞忍下去。
千遊低頭思索一陣,微笑道:“不了,我們尚能自保,要照顧你師父也沒問題,就別擔心太多了,嗯?”拍拍乙空肩膀,要他放心。
古云知道別說話比較好,但千非的態度就是讓他看了不悅,尖�叫道:“喲!剛剛靠妖怪救的人,竟然馬上翻臉不認妖,說什麼不需要妖怪救濟,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腳掌不停的“啪!啪啪!”打著拍子,站姿像市井流氓般不雅,分明是在挑釁。
乙空怎能容忍古云在這節骨眼上還耍小孩子脾氣,一聲大喝:“古云!安靜!”古云心頭一顫,立刻站的直定定,雙掌貼於腿側。
金凌望了眼床上的千江,不善歧黃,不過千江的況狀顯然不會再糟了,三歲小娃也能看出的嚴重,一邊幫腔:“兩位前輩,不為自己著想,也請為千江前輩想想……人類殺人,為何不是直接怨恨所有人類?妖怪殺人,就可以將所有妖怪列為必殺物件?”言盡於此,認為千非和千遊能懂自己的意思,金凌向來對外人就不多話。
古云扁起嘴,哀怨的盯著金凌,金凌苦苦一笑,不是自己想讓道士住進白蓮谷,實在是不願看乙空整天操心他的師父。
“唉……”古云一嘆,也罷、也罷!“到我們這兒來住吧!等乙空的師父恢復後,再搬也不遲。”一改態度,古云也開始邀請千非等人了。到時就算他們不搬,古云同樣會將他們掃地出谷。
“哼!”千非大哼一聲,擺明是要哼給古云聽。下彎的嘴角,不必說,也知道他極度不高興,並不贊成搬進白蓮谷。
反觀千遊,未有大反彈,認真的考慮起是否該為了千江的安全著想。乙空一見千遊的猶豫,立即拉住他的手道:“師叔,雖然道士和妖怪不兩立,但是……古云並未做出傷天害理之事,同住一個屋簷下,不會惹祖師爺不開心的。不過是住在一起,又沒幫著妖怪,就不算是同流合汙,只是、只是……”找不到適合的詞,話語頓在只是,接不下話。
金凌好心的提醒:“只是權宜之計。”
“對!對!只是權宜之計。”乙空感謝的看著眼金凌,轉而又用渴望的眼神注視千遊。
千遊妥協了,長嘆一聲:“唉……”步向千非,語味深長的勸說:“我們不知妖怪何時還會來犯,二師兄在昏迷中,我們也還要處理眾弟子的屍首,大師兄……我們搬吧!”現在忙的分身乏術,千遊相信從小疼愛的乙空不會害他們,並認為古云若有意要加害他們,就不會截下花精的攻擊。
千非似乎動搖了,一陣沉默,“我是為了千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