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等候答覆。

“道觀滅了。”四個字，簡單明。乙空撫著腰桿爬起，繼續道：“師伯討厭我，也討厭你，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但是被討厭的感覺……讓我心��的。”

乙空咬著唇，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連古云也皺起眉頭。

“討厭我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歡他們。如果你不想被討厭……可以離開白蓮谷，也許……這是最有用的方法。”古云話說的口是心非，雖然百般不願意讓乙空離開白蓮谷，還是放任般的拍了拍乙空的頭，緩緩起身。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若是乙空真想離開……畢竟那才是屬於人類的生活，他又有何資格阻止，他又能讓乙空有怎樣的生活？難不成要乙空當個深山野人嗎？

“離開白蓮谷？古云，你這話好�喔！我會煩惱是因為想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這爛方法並不適用。”乙空拾起地上的小石子就丟向古云。

雖然被丟不會痛，但古云就是不高興，即使知道這僅是戲謔的動作，乙空並沒有惡意，仍是一踢腳揚起沙土潑向乙空。“嘿，我又不是小姑娘家，什麼�不�的，要是你走了……我的耳根就清靜了，多好呀！”絲毫不知這句話比剛剛的還�。

乙空灰頭土臉的，伸手亂抹，隨之氣的撿起顆不算小的石子回敬丟出。“臭狐狸！我平常很吵嗎？啥時讓你不清靜了？”

古云旋足移位，只躲不逃，“我想想我什麼時候清靜過。”撫著雪白髮絲，古云故作認真的回想。這舉動更引發乙空惱火，掄起拳頭衝向古云。“哇啊！有人生氣了。”古云笑的不正經，左閃右避的使乙空招招落空。

“可惡！不知好歹的臭狐狸，我又沒吵過你，居然這樣說我，那麼想我走的話，你直說就好了嘛。”乙空恨恨的大罵，不像開玩笑，也與平常的打鬧不一樣，說著、說著乙空竟委屈的紅了眼眶，氣勢一下子降低，撇過臉去不看古云。

古云顯得不知所措，原本沒想過要惹乙空哭，更不知道這種戲謔的語氣會讓乙空不開心，只能默默的走向乙空，抹去他無聲落下的淚水，“別哭了，我沒要你走呀！這是我們一起建的谷，少了誰……都不成家的。”不懂得安慰人，攪盡腦汁唯一能說出的好聽話，也只有這樣。

乙空抬眼，哀怨的瞅著古云，老半天不講一句話。會哭不是因為古云，而是因為近日的壓力過大，才會一下子宣洩出來，想想是自己理虧，舉袖拭淚道：“我沒事。”吸吸鼻子，看了看左右又問：“師父他們還沒回來，會不會有什麼意外？”或許又遇上昔日結怨的妖怪偷襲。

“有意外就好了，這樣你就不用煩惱該怎麼讓我們和平相處，是不？”古云努努嘴，那三人的生命安全不在自己的關心範圍。

乙空聞言，用力捏住古云的耳朵，“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誰出事都是不好的，我希望你平安，你怎麼可以希望我師父他們出事？”

古云扭曲著臉，真的感覺到疼，“好、好、好！乙空大師，我錯了，你快放手。”古云連忙扳開乙空的指頭，暗罵乙空這傢伙真不懂得客氣，揪的他整支狐耳都發紅了。古云忙著揉耳朵，連聲應付乙空的怒氣。

白羽不知何時跑來，半數對話聽在耳裡，不預期的插話：“白羽也不想他們回來。”知道道這話會惹乙空不悅，白羽頭垂的極低，不敢瞧向乙空。

乙空果然愣住，知道白羽不喜歡三人，但沒想過她這麼直接。沒用教訓的口氣，而是柔柔的說：“白羽……那是爹爹的師父，就像……你和金兒一樣，感情好，金兒也對白羽好。爹爹不希望他們不回來，他們是好人，不是壞人。”

白羽沒將乙空的話聽入，同時不打算接受這番說詞，跺著小腳跑向古云，一把攬住古云的腰，把小臉埋在古云的壞裡。“我不喜歡他們。”白羽直覺只有古云懂得自己的想法。

古云能說什麼？告訴白羽他也討厭乙空的師父、師叔伯等四人？又不是不要命，乙空剛剛才給過警告，耳根子還在抽抽的痛。

抱起白羽，古云好言安撫，這孩子最近真的不快樂，“白羽乖，爹爹最疼白羽了。等乙空爹爹的師父能跑、能跳時，他們就會離開了，白羽這陣子就乖乖的，好嗎？”

“好……”白羽真的很懂事，沒再繼續吵，點點頭把臉靠在古云的頸窩。

小傢伙也不甘寂寞，在古云腳邊蹭啊！蹭的，古云淺淺一笑，蹲下身子撫摸腳邊的小傢伙，“我知道你也委屈了，別這樣，乙空大師的命令，誰也不敢違背呀！……咱就辛苦一點吧！”這話是故意說給乙空聽的，畢竟小傢伙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