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聽說千遊師兄走了?”青碇沒把千非的話聽進去,仍是嚷著大嗓門。
千非伸手住青碇的嘴道:“要是你再這麼吵吵嚷嚷的,就別來和我講話。”
青碇喘了兩口氣,音量總算降下不少,“千遊師兄……走了?”
“嗯,他走了,說來話長,這裡不適合多談。你定下心,明天早上和我們回道觀整理東西,我們要重建道觀,事情會再慢慢告訴你。”千非說完與千江互看一眼。青碇則是傻愣愣的,還想追問卻被嚴厲的眼神打回。
古云與金凌跺著碎步回谷,乙空立即出聲喚道:“古云,你又和青師叔吵架了?”
“那不算吵架。”古云努努嘴,為自己找理由開脫。
“不是吵架,青師叔的臉色會那麼難看嗎?”乙空狐疑的挑眉。
古云陪著笑臉說道:“你那青師叔哪一天臉色好看過了?金兒總不會騙人吧!你問金兒,我們真的沒有吵架。”說完,古云用肘輕撞金凌,以嘴型拜託。
金凌愣了一下,配合的道:“嗯,他們沒吵架。”隨後又以只有古云能聽見的聲音補充:“古云只是嘲諷人家罷了。”
古云臉色略變,又撞了金凌兩下,示意他別多話。
隔天一大早,千非與千江就帶著青碇離開白蓮谷,交代乙空他們說要回去修復道觀,直到天色暗下才會回來。
古云可是挺樂意的,最好他們一去不歸。享受著白蓮谷這段日子以來的難得清閒,古云逗著白羽玩,兩人坐在泥堆裡捏著小泥人。
青碇了一整晚,三人還沒到達道觀,青碇就急著問:“千遊師兄為什麼走?”
千江沒回頭,逕自走他的路。
千非沉著聲音回道:“千江已經知道道觀被滅了。”
“啊……”青碇有些訝異當初眾人要他保守的秘密,這麼快就曝光。
“嗯,而且昨天在重返道觀後發現……妖谷的一行人,與滅道觀似乎脫不了關係。我們在饋樓禁地看見一堆孩童腳印,以及……白狐毛。”千非把話說完。
青碇不由得停頓住腳步,喊道:“看吧!早說要把妖谷滅掉,以免禍害塵世!……為什麼當初不聽勸!果然、果然是他們!那好,既然已經知道他們脫不了關係,我們就回去剿滅妖谷。”
千非嘆了一聲:“不行,還不是時候。”
“為什麼不是時機?道觀被滅之前你說時間未到,現在又說不是時候。”青碇歇斯底里的狂吼:“你們究竟在等什麼?或者……你們就是瞧不起我,所以我說的話全是屁?我知道,你們都不認為我是道觀弟子,即使我做的再多……你們還是不承認我,因為我是青字輩,你們是千字輩,我的師父不過是個落難去投靠你們的破道士,是吧?說啊!”
千非被激怒,一巴掌就呼向青碇。“啪!”一聲,多清脆貫耳的響聲。“夠了,我和千江自有打算,你如此沉不住氣,就算做的再多也成不了氣候。”
“沒人瞧不起你。”千江淡淡的回道。
撫著炙熱的臉頰,青碇的臉都腫了。“告訴我,你們在等什麼?如果真當我是師弟,為什麼全都瞞著我,一點也不與我商量?”這一巴掌果然奏效,青碇的語氣平緩多了。
千非剋制住火氣,細聲回應:“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到了道觀自然會告訴你。”
青碇忍住心中的疑慮,跟在千非後面默默的走。
千非進入道觀後仍是一語不發,一直到了饋樓,千非才拉著青碇手道:“來。”扯著青碇站在一排書櫃前,千非語重心長的表示:“這些道書是道觀的珍寶,連我和千江也沒翻過,只有歷代長老才能看。白毛狐妖是狡詐的傢伙,我與千江打算先修習一陣之後,再一舉殲滅妖谷。何況千江的身體仍未康復,也可趁此機會療養。”
“我認為不妥,妖谷畢竟是妖怪的地盤,要是有什麼意外發生,恐怕我們後悔也來不及,不如就趁其不備,速戰速決。”青碇仍是堅持己見,不過望著眾多的道觀秘籍,也心動的揀了一本翻閱。
“嗯……”千非陷入沉思。
青碇乘勝追擊的又道:“別想了,時機只會流逝,等不來的。一時的猶豫換來的是什麼?是眾弟子的命。”
千江忽然打斷,“別說了。”
青碇早對千江積怨已久,不客氣的大叫:“你又想袒護乙空嗎?血淋淋的教訓擺在眼前,你是鐵了心,還是瞎了眼睛看不見?”
“青碇!”千非覺得這話太傷,立刻喝止。“你剛也看見道書內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