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南海龍君敖明在無底海眼之中阻止那天一重水下落,免得壓碎海眼,叫著南海作了一片死海。天壽老元神一動,自作誘餌將那陰陽法王引出歸墟海眼,龍君沒了阻撓便能一心一意的運用弄水訣將天一重水搬出海眼去。敖殷將眾修士送到海面,擔心父王在海眼之中的安危,一路也潛到海眼之中,父子上陣,共運弄水訣便將這天一重水給搬出了海眼。還未歇息,忽然就覺得那海面之上一陣異動,老龍君修為高深心思細膩,立刻起了警覺,便問敖殷海面之上是什麼情況?敖殷說道:“只看那些修士將之前那陣法又演了出來,大約是要以那陣法煉化這魔頭。”
老龍君道一聲:“不對!此乃是妖魔出世之時,天地所生的騷動!”說著也不停歇,搬起天一重水便往海面上游去,敖殷不解父王的意思,不過看父王神色凝重,言語焦急,知道必然是出了什麼大惡事,也不多問共運弄水訣運天一重水。快游到海面之時,那龍君身子一顫,將藏於肚腹之中的龍珠給吐了出來,敖殷心中大駭!這龍珠乃是龍神真元所在,哪裡能夠輕易示人?此時龍君已經將龍珠吐出,為人子者哪有看著老父獨自拼命的?一運肚腹之中的真力,也將自己的龍珠嘔了出來。
陰陽法王聚體內陰陽真力為混沌之力,那身體也是混沌新造,以吞海氣土元為滋養得以生長,還未強橫,所以這龍火還能傷的了他。老龍君還未浮出水面,便用自己的透水龍睛去瞧,這一對龍睛若電一般分開波浪穿透海氣直瞧到陰陽法王的身上,那法王的軀體變化全瞧在他的眼裡,南海龍君倒吸一口涼氣,說道:“竟然是那萬歲鼉龍之體!”那鼉龍也是龍族,天生乃是個龍龜的模樣,其樣貌彷彿贔屓卻不是負碑之獸。鼉龍好吼,其聲能沿海傳出九萬里之遙,所以世人便用鼉龍皮造鼓,用於舟船艋艦之上,號令排程全憑鼓令。那小鼉龍之皮可以蒙鼓,這萬歲鼉龍便是鼉龍長到萬歲之時,身上三十二根肋骨長齊,褪去身上龍龜甲殼,頭上生出鹿角,便可為海龍或是天龍之類。這陰陽法王周身混沌之氣還未演化開,便得那南海海氣,化生鮫人,又得被海氣鎮壓的歸墟土元精華,便要身化萬歲鼉龍了。
“若讓他得了龍身,便是大羅金仙來也奈何不了他!”老龍君口中龍珠一吐,與敖殷的火龍珠一起先阻他在吸海氣精華,叫這萬歲鼉龍之體不再生長,隨後又將那從海眼之中帶出來的天一重水給引出海面。那癸水兩分陣龍君也曾看過,他是什麼樣的修為,自然看出來這天壽老的遺陣實在是不凡的,料想也能壓得住天一重水,如今之計便是用兩分陣將天一重水給匯聚到一處,先將這化了形的陰陽法王鎮壓住,不叫他繼續生長,才能再想法子除掉此妖魔。
圓圓看龍君出手,以龍火去煉這陰陽法王,又看他將天一重水引出海面,自然領會意思,手中杏黃旗一卷一收,那土元精華便聚在一處,兜住天一重水要將其拉進兩分大陣之中。龍君一面操縱火龍珠,一面搖尾擊打水面,與那土元精華一起將天一重水給搬離了出來。四方的各位掌教忽然之間就覺得身上壓力變大,這天一重水的壓力比起那歸墟海眼之中的癸水精英簡直重上了千萬倍——那道行稍差一些的崆峒掌教華不朽,便被這一壓,一口熱血噴了出來。
圓圓從陣眼觀到整座大陣,知道天一重水重量太大,若按平常佈陣的法門,即便有兩位神龍相幫,陣中的諸位掌教也支撐不了多久。他才入返虛階段不久,出了元嬰也還未經過淬鍊,周身真力一動,那元嬰順著他的*子透了出來,鑽出了他頭頂的天靈玉府。那元嬰坐在圓圓的腦門上,盤腿打坐彷彿個小小的修士,周身光華畢現,一層紫色玄光將圓圓周身上下籠罩起來,就看圓圓雙手握住杏黃旗,用力揮動起來,隨著杏黃旗的展動,那海底也隆隆響了起來,引得海面上也如開鍋了一樣,剎那間這歸墟周圍數十里範圍之內,海床龜裂,岩漿噴發,那地氣匯通土元精華便全噴了出來。
正是圓圓打算舍了自己才凝練出來的元嬰,調動更多的土元精華來拖住重水。隨著地氣不斷的宣洩,大海也如同炸開了鍋一樣,道道水柱沖天而上,地氣環繞在海水之外,玄黃之光耀滿了天地。
圓圓咬著牙將那重水穩在大陣之中,陰陽法王在龍火的煎熬之下,身體逐漸適應了那樣的熱度,這龍火於他來說已經構不成多大的威脅了,便要抽身出來尋找圓圓將其擊殺。正這時候,大陣之中彷彿漲潮一般,一汪白水湧了上來——陰陽法王驚的面無血色,他剛才便是吃了這東西的大虧!
只看天一重水一寸寸的往上湧起,陰陽法王大驚之餘只好一直向上飛逃——大陣之中總是叫海氣填住了四維與陰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