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她們倆怎麼從來沒聽過,“這法術用起來奇的很,能叫我周身都變作一團火焰,我用以前的身體使用,並不怎麼擅長,金銀雀的老師替我和小玉重新塑造了肉身之後,便能運用自如了。”便把那老嫗怎麼替他重塑肉身,雲逸道人怎麼樣教他純陽功,怎麼教小玉煉丹採藥的方術,後來三風道人又如何來教他的事都一併說了。
李士雲點點頭道:“前後看來果然還是祖宗庇佑,你運氣好得很,多幾次化險為夷,也常能遇到貴人。只是你不是純陽宗的入門弟子,與他們的過節也不算大,我或託我茅山內幾個長老說說情也就過了,怎麼又講他們恨不得要殺了你而後快呢?”
李化苦笑道:“叔叔,你當我這次為什麼會回來?我本在那山谷中修煉功夫,不招天不惹地的,只因那崑崙派召開崑崙大會,純陽宗內七位長老都要去赴會,便留了我一人在山谷中。那野了心的純陽弟子出來遊山,不知怎麼的就發現了我們,兩句不和便動起手來,那夏秋娘用照妖鏡重傷小玉,我一怒之下用煉丹爐砸碎了她的照妖鏡,迸出來的丹爐碎片砸死了一個純陽宗弟子。後來那領隊的駱天威氣不過,又與侄子我鬥了一場,好在我飛天的法術還算靈光,逃跑總有力氣。便是這條樑子,我只怕誰也說不了情了。”
第九十五節 茅山術借米問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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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雲的眉頭就是一緊:“出了人命,終究是很難辦了,很難辦了。”他站了起來,揹著手在小小的茶室裡走來走去,幾個人幾雙眼睛也都跟著他來來去去,“不過,照你說的來看,這一切都是巧合,誤會。假設,”李士雲站住腳步,看著李化,好像在做一個什麼樣的決定,這個決定下得有點猶豫,“我身為道門中人,知道一個修士修煉的不容易,但是為了你的性命著想,如果你能捨了這一身修為不要,跟我重投茅山派。這樣你便不算與我道盟有對立的關係了,我也舍了我和我老師的臉,去找找門內的那些長老們,讓他們替你去說說情,我看若有這層面子在,唉,總也不算難辦吧。”說著眉頭一皺,他也知道雖然自己說的輕巧,可是究竟有多大的把我自己也沒有什麼實底在,只是這次牽扯到了純陽宗弟子的性命,他自己也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
倒是李化的母親激動萬分,忙對李化說道:“對對,和你叔叔去,你叔叔能保你,這下就好,這下就好。”李化聽要舍了自己純陽功的修為就是一愣,並非他捨不得,而是他現在也算作是無心道人的弟子,雖然師徒初會便因為無心道人受傷而不得不分離,但是自己所學的乃是無心道人所交代的東西,是他,李化邁向像是無心道人那樣的修士的境界的基礎。況且他很佩服無心道人的為人,雖然只是短短一面,卻叫他不想再認什麼其他門派了。
李化的猶豫叫李士雲看在眼中,他以為李化是對自己所提出的的辦法有所疑問——這是當然的,李化在修士界中摸爬滾打這些時候,所見到的聞到的都難說有什麼好人,凡事不順遂就會叫人多生出心眼來。這是好事,李士雲點點頭,因為就算是他自己也很難說對自己的提議有什麼把握。
“嗯,”他沉吟道,“當然,我說的這些只是一個辦法,行不行,很難說,真的很難說。。。。。。”李士傑插嘴說道:“不管怎麼樣,試試總是應該的,這事情迫在眼前了,終究還是自己的命要緊。”他投向李化懇切的眼神,看到的卻是李化為難的表情,不覺發起怒來,“你這孩子,闖下這麼大的禍!大人幫你著急想辦法,你倒跟個沒事情的人一樣,你倒說說要我們怎麼樣,啊?你說啊!”臉紅耳赤真好像要動手一樣。
李士雲看李化為難,自己兄弟動怒,心中也是不高興,但又覺得不穩妥,只好先把李士傑勸住:“唉,也是做兄弟的糊塗,我多少學了些起課算卦的本事,這事是兇是吉,是好是壞,總要叫為兄弟我的算上一算才能知道。”李士傑聽他說的有理,也就不再動怒,反倒要他快快算來。
那金銀雀的老師也會算,純陽宗裡也有善於算術的修士,但李化卻沒有親眼瞧見這起課算卦是怎麼一會的法術,終於來了點興趣,也同意叔叔為自己算上一卦,心裡說道:“我聽雲逸道長上課時,也說道醫卜星相本是一門,後來分離不過是觸及不同。這占卜一道,或觀天或測地,或用龜甲,蓍草一類有靈性的東西來借問鬼神之語,所從者不過是周易八卦之類的玄門正宗。卻聽爹爹說,我這叔叔算卦與旁人算卦又有不同,在我小時候,我這叔叔竟然憑我一身胎毛的走向來推我的命數,這手段卻是聞所未聞,今天他又說要算,難不成還是要借我的體毛來算卦嗎?可惜我不是那幼兒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