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雲逸道人一躬身,把寶劍朝前一捧:“師兄,莫怪我,我便是這麼個脾氣。”雲逸道人將劍又收回劍鞘中,冷冷看著他。三風道人見師兄發脾氣了,也覺得有些尷尬,忙轉身向李化,也施了一禮:“縹緲峰上我們見過,你便是,李化小友?”論起身份來,三風也是李化的師叔,這朝李化行禮,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把李化倒弄了個手忙腳亂,忙去攙扶:“是是,見過一面,倒也要恕我記性不好,您是?”
雲逸道人哼倒:“便是我那黑了心壞了肚的師弟,三風。”
“師兄你倒是愛挖苦人。”三風道人一笑,“李化小友,你倒是不簡單嘛,得了我無心師妹的垂青,現在又在雲逸師兄這裡學道,將來必定有出息!”
李化看雲逸道人不高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垂首站在一邊。看李化不理自己,三風只好又來拍雲逸道人的馬屁:“師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是不該偷偷的跟你跑來,你瞧瞧,我不也就是想看看這木牌牌的主人是誰嘛。”李化才記起來,雲逸道長說自己有個善於煉器的師弟,原來就是他。
“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如今我這點事情你也都看到,要捅到掌教那裡你請自便。大不了我也學無心師妹一樣下了山去,找個沒人的清靜地方修道。”雲逸道人知道李化之事已經敗露,心中又氣又悔,便說了這些氣話來。
“師兄你真是把我給看扁了!”三風聽了他的話真心有些不耐煩,“我在七人之中排行最小,人微言輕,自認此一生也就醉心於煉器之道了。師兄,你看門中大小事務,旁雜繁事我多說過一句?門中叫我掌管煉器一支,我收的弟子也都是痴心煉器的東西,旁的有人爭個什麼搶個什麼與我無任何關係,此一則,其二,這一次的事情眼看就知道是飄渺師兄顧念前仇,惱無心師妹當年叛教而出的事情,又兼得這位小友與秋娘之間有過節,才做這沒道理的事情來——汙人偷盜,這樣下作的手段也想的出來?”
雲逸道人冷笑道:“你便這裡說的慷慨,誰知道你揹著我又會做什麼事情。”
三風也怒道:“我何時做過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
雲逸道長說道:“空口白牙的事情我向來不信的,你也別在我這裡急赤白臉的賭咒發誓,你便做到一條我就相信你。”三風忙問是什麼。
雲逸道長舉起那口劍說道:“此劍乃是你鑄,其性你是最知道的,我痴迷採藥煉丹,於劍術上總有生疏,這些日子便你來教這孩子如何引氣御劍。”
三風聽了笑道:“我當什麼難事,這一條有什麼的。不知道師兄教他到哪裡了?”
雲逸道長說:“不過是些基本,純陽功練氣法門這孩子已經練熟,引氣出體的功夫也有了一兩分,五行術法我才教他,他也只是會依樣而已。”
三風哦了一聲:“這娃娃上山不過月餘,已經學了這麼許多,難道是天縱的奇才?無心師妹果然沒看錯。”說著上上下下打量起李化來。
雲逸道人接話道:“哪裡,不過是這小子有些奇遇,遇到個高人替他脫胎換骨重塑了肉身,雖然修為平平,但已經算是行了築基的功夫,所以學這些淺顯的東西,總是要快過旁人的。”
三風大驚:“什麼?重塑肉身?”這時他眼裡放光,看李化的眼神為之一變,彷彿那不是個活人,而是不知名的一件異寶,“哎呀,師兄,你可知道這重塑肉身之法與那煉器之術大抵相同,更何況這一肉身竟然已經淬鍊成與天地協調的境地,來來來,李化小友,快來給我看看。”李化被他看得窘,不敢上前。
雲逸道人對李化說道:“你這師叔乃是個煉寶的痴人,叫他看看也無妨。”李化才敢過來,三風道人不由分說伸手捏住李化的大椎,李化這一命門被抓渾身就使不上勁,疼的哎喲喲大叫起來。
三風道人笑道:“忍一忍!男孩子這麼大呼小叫的算什麼!”神念一掃,便把李化的全身上下肺腑骨骼看了個遍。不禁咦了一聲,雲逸道人問他有何不妥,三風道人鬆開李化的大椎說道:“這身體宛如渾圓一塊,已經是難得的根骨了,又經過真火淬鍊簡直是天生的修士一般,只一條,淬鍊這娃娃**的手段,與那淬鍊那塊木牌牌的手段,我看怎麼沒什麼兩樣啊!”
第八十六節 風吹水面乍起波
雲逸道人在一旁也是一愣:“怎麼說話?”走上前來,不過以他煉器的本事是瞧不出李化身上的奧妙。
“這肉身和這木牌都是用太陽真火淬鍊而成,這手段,等閒人是做不到的!”三風道人鬆開抓住李化的手,李化疼得癱坐在了地上,雲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