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替天壽老開脫的嫌疑,說的卻在這因果迴圈的道理之上,若天壽老有他師兄的修為,恐怕那化玉也不過就是動動妄念罷了。
聽無崖子解說這天劫業力,圓圓修為尚淺,自然是聽了個半懂半不懂,他皺眉消化了一會,艱難問道:“那,那雲中鶴師伯呢?他,他又招誰惹誰了?”
無崖子一笑:“卻也是因為天壽師祖修為不夠,卻又實在是愛徒心切,不忍化玉就此命隕於自己的劫數之中,提前算出雲中鶴乃是化玉命裡的救星,便想借雲中鶴救他一救,可惜把你師伯也牽扯進這一段因果之中。”
“難怪師伯三次阻止化玉取鎮教法寶。”
“正是如此,只是師祖雖然算的出雲中鶴乃是化玉救星,卻忘了一條,人有千慮,唯恐百密一疏,可天只尊一條,乃叫做因果迴圈,此乃天理,人力不可違逆。唉,你師祖哪裡又不曉得這個道理?就好像化玉哪裡不曉得那些道理?只是生了情,動了意,心中有了偏頗,自然是蒙了心智,顧不得了。”
圓圓聽了沉默不語,他也知道老師是拿舊事點撥自己,可與陰陽法王這一場已經是定下來,歸根結底緣由還是出在本門之中:“若非,老師,我說個大不敬的話。”
無崖子點點頭,他心中也明白圓圓要說什麼。
“若非雲中鶴師伯最後替化玉擋了那一道劫雷,化玉也就灰飛煙滅,自然沒有現在這陰陽法王的事情了。若非,若非是天壽師祖他,他對自己徒弟有所不忍,那也就沒有後面這一串事情了,若非是三位師祖要立新的掌教,恐怕,恐怕也就沒這些事情了。”
卻聽殿堂後面有聲音沉悶如雷,一句既出便震得整座玉英殿樑柱屋瓦一陣顫動:“若非當年祖師傳下崑崙道統,怎會有今天這些事情!”圓圓被嚇了一跳,忙轉身去看,就看從那屏風後面轉出來一人,生的是虎背熊腰膀大腰圓,二目如電,鬚髮戟張,臉上一股肅殺的神色,看著全不像一個修道之人——難怪當年化玉不喜歡他,看他神色兇惡,樣貌粗魯,怎麼也不是一個風流瀟灑之輩。
“圓圓拜見師伯!”圓圓忙跪下行禮。雲中鶴一擺手:“你還是坐著吧。”一股勁道撲來,把圓圓扶正。
無崖子笑道:“又要躲在背後偷聽,還要嚇唬小輩,你這師伯做的可真有意思。”
雲中鶴眼睛一瞪:“莫要說什麼師伯師伯的,論起來師兄弟中我的年歲最小,你們胡亂叫我師兄我從來沒想搭理過。”
“是是,你年歲最小。”無崖子哈哈一笑,全沒了剛才那嚴肅無奈的神色,一指雲中鶴對圓圓說道,“圓圓,這第一路的救兵,我可就幫你請到了。”
第一百九十節 崑崙山三代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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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鶴一瞪眼:“一路救兵?你還想要幾路?你還想把誰拉下水?”無崖子乾笑兩聲:“此時已經驚動天上祖師老爺,恐怕我門中上下,無人不受牽連了。”雲中鶴默不作語,搖頭道:“不可不可,此事因我老師而起,我是於此事之中又受過恩惠,自然是逃不脫的,不說別人,我玉清殿中兩百弟子又招惹誰了?我看他們多是碌碌無為的人,修行不過是增長些壽元,犯不著為了這件事徒丟了性命。”
無崖子哈哈一笑:“你卻是個兇臉菩薩心的人,只是我門下的弟子多怕你怕的很哩!”雲中鶴也笑道:“什麼菩薩心不菩薩心,不過是依那因果行事罷了,我既在此事之中,也是天命安排,躲不掉的。”
無崖子嘆道:“只怕是你也沒有料到,化玉師伯成了現在這幅模樣吧。”雲中鶴點點頭,臉色有些凝重,頓了頓說道:“卻是牽連圓圓了。”
圓圓連忙起身施禮:“師伯這麼說,倒叫圓圓難堪了,圓圓不才,想要下山除妖,連師門的杏黃旗都帶了出去,可妖怪沒有除掉,也沒有幫助中原各道門好好的謀劃,致使中原各道門損傷慘重,那張天師也因我命隕,實在是叫我,實在是叫我。。。。。。”說著動了情,抽抽搭搭又要哭起來。雲中鶴看圓圓如此,怒道:“圓圓!這一趟下山,你就把本門的修行忘在腦後了嗎!”這一聲道如那金剛棒喝,敲得圓圓腦中嗡嗡直響,一下子就將那些情緒壓退下去,正支柱了悲聲。看圓圓定住心神,雲中鶴又恢復平常語調說道:“無崖子,你管教徒弟倒是稀鬆啊。”
無崖子一笑:“倒還請師兄問我一個教徒不嚴的罪過咯。”
雲中鶴哼了一聲,不再理他,問圓圓道:“我崑崙玉虛門中修士,無論上下,當謹遵師祖的教訓,你說說看,是什麼?”
圓圓答道:“乃是清靜寡淡,不惹紅塵,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