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那寶物的情況下,若能將這寶物煉化歸為自己所有,再配合一定的功法,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威力。可惜,全給別人做了嫁衣裳,那東西本到了我的手上,卻也如煮熟的鴨子一樣飛了。”
在座四人,那銀雀娘乃是以探寶為功,聽到這件事最為唏噓。只是她生性沉穩,只幽幽說道:“若是還在公子手上那便好了。”
小玉哼道:“此物一聽便是那極強勢的,若留在手中,必引起天地之亂,到時候以我們的修為和勢力,被夾雜在這樣的混亂之中恐怕難免滅頂之災。便是世人所說的無福消受,我看那東西不在也好。”
李化嘆道:“將來的事情誰又說得定呢。那敲山漢臨走時說,我乃是天命所歸之人,這一回不過是掐準了我會到這裡,借我的勢來取這一件寶物,寶物終究是不該歸我的。”李化說完大家都默默不做語。
小玉突然恨道:“那些能掐會算的,總是這麼神神叨叨,那終南山裡面的老太婆也是如此,說的雲裡霧裡,這會又出來個這麼的老頭。可自己說自己會算的,卻什麼也算不出來。”她前面話裡說的自然是金銀雀的老師,而後面講的就是李士雲。金雀娘聽她口出不遜,心中無名火起,便回了兩句口,小玉哪裡是饒人的人,也說了兩句不好聽的,李化夾在中間只好兩邊勸勸。
“這些事情說不清的,終究是我們道行太淺,叔叔也不過是一介修士,他們修得年深日久自然有手段。”說著將長條包袱取了出來,銀雀娘心中還是在想那西王母所造寶物的事情,印象中除了那“九幽冥束”之外,她還在哪裡見過一次如此形制的法寶,只是在哪裡呢,卻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李化對銀雀娘說:“雖然我失了一件至寶,卻也得到一個奇怪的東西。”便把昨天那村長如何神神秘秘的將這件東西交給他的經過講了一遍。銀雀娘一聽就來了興趣:“公子快開啟我瞧一瞧。”
另外兩人也不吵了,圍過來看李化手裡的東西。
李化便開啟包袱便說道:“此物到我手中便生出異像,我的手一碰到它,反覆就有無數畫面湧進我的腦袋裡面,都是那蒼茫的古戰場,我化身為一個高大的力士,身披金甲,頭戴金盔,腰跨金刀,手中擎一面旗幟,指揮兵士拼殺。”他把那異象中所見到的人物,妖怪細細講了一遍,那金雀娘驚道:“莫不是,逐鹿中原時候的蚩尤?”
李化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考慮,恐怕這東西就是蚩尤旗。”
蚩尤旗三個字一出,在場的三個小妖全都愣住了。那蚩尤何許人也,上古時代九黎部族的首領,與炎黃二帝爭奪天下的事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雖然折戟於逐鹿,可依舊收到華夏子民的敬重,被認為是冶煉之祖,兵戎之神。這一杆便是當年隨著蚩尤征戰沙場的蚩尤旗?
那蚩尤旗的旗杆被李化在昨晚拜過一拜之後,便再未出現任何異變了,一絲靈氣也洩露不出來,看起來不過是一根普普通通青黑不黃的金屬桿子罷了。
小玉皺著眉頭說道:“這一次出來,比你在終南山遇到的蹊蹺事情還要多,難道你是天上星宿應劫轉世?怎麼這麼多的花花道道。還有那村長怎麼會有這東西的?你問過沒有?”
李化苦笑道:“叔叔倒懂得這裡的語言,我卻是一丁點也聽不懂不會說的,他只是拿來,我收下,其餘什麼的,我全都不知道。”
金雀娘嘴裡也嘖的一聲:“拿著也不知道怎麼用,恐怕就要成一件累贅了哦。”
銀雀娘倒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那旗杆發呆,李化指著旗杆說道:“你仔細看,這上面的紋路恐怕是什麼樣的文字,或者是記錄著這個蚩尤旗的來歷,或者是開啟的方法,總之,千萬年前的文字我們自然是不懂的。”銀雀娘湊得近了些去看那旗杆,果然溝溝壑壑彷彿是篆著什麼東西。
她手一揮,從自己的翅膀裡面扯出一根銀絲線來,小玉沒有見過她的本事,便說道:“她這是要做什麼,給這個死物件看病嗎?”她知道金雀娘有醫人的本事,便隨口說道。李化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就看銀雀娘引著那根銀絲線將這旗杆纏繞起來。銀絲線在旗杆上上下游走,絲線的頭子便想找個薄弱的地方鑽進去一探究竟,試了幾次都沒辦法做到。
金雀娘說道:“妹妹,此物乃是上古凶神所用的兇物,不探也罷。”銀雀娘搖搖頭說:“恐怕其中還有蹊蹺。怎麼就會無緣無故落到公子手上呢?”
小玉冷笑一聲看向李化:“興許是那村長死了兒子,看李化長得標緻想要收作乾兒子呢。”李化臉色一沉,小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就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