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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雲逸道人的鼻子都快給氣歪了,以他的身份修為,難道會害怕李化在這木匣子裡做手腳?他不過略一遲疑,那木匣就被駱天威給拿了去,雖然他也是一片好心,但這豈不是叫李化這小鬼看了純陽宗的笑話?夏秋娘在一邊已經憋不住要笑出來了,她早知道那匣子裡是什麼東西,不過她就是想看看駱天威出出這個醜。她在純陽宗之內輩分最低,見著誰都要喊句好聽的,可性子又高,對那些功夫修為還不及自己的師兄千百個看不上眼,純陽宗內又男弟子多女弟子少,這些師兄特意喜歡討好她,搞得夏秋娘不厭其煩,便常常尋他們的開心。

見雲逸道人臉色不好,小師妹也在暗笑,駱天威知道自己做事魯莽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雲逸道人對這不長進的徒侄實在是沒話好說,心想怎麼飄渺師兄有這麼個缺心眼的徒弟呢。便這時,那匣子已經遞到了自己的眼前,雲逸接過來不看則已,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啊的一聲喊了出來,立即覺得自己身體裡面五內翻滾,經脈逆亂,趕忙運起純陽功,便見這道士頭上一道白氣透頂而出,急旋之下化作一隻花籃,這花籃有垂下道道白絲,搭在雲逸道人四肢上,便一會,雲逸道人體內經脈調和才把功收住。

李化看他眼中含淚,也許礙於在小輩面前不好哭出來,只沙著嗓子說:“你,你,你,你,”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憋了好一口氣,直把臉都憋得豬肝一樣紫了,才問出一句,“這簪子你哪裡來的!”說著一隻手緊緊抓住李化的手腕,彷彿生怕這人逃走一半,李化只覺得手腕疼得厲害,聽見嘎吧吧骨頭開裂的聲音,忙運氣抵擋,只是他那點微末道行怎麼能及得上雲逸道人?便是一隻左手的腕骨,叫這道人捏了個粉粉碎,李化大叫一聲痛昏了過去。

雲逸道人一向飄逸瀟灑,處變不驚,兩個小輩什麼時候見過自己師叔失態到如此地步?就看那李化的手腕被雲逸捏住,聽得清脆的嘎巴響聲,就知道這傢伙的手腕不保,果然,一會李化就軟軟地癱了下去,那雲逸道人還想魔怔了一樣呆呆不知如何處變。還是夏秋娘提醒道:“師叔不必如此慌張,此子已經昏厥過去,若是什麼大事,還當請掌教老師來商議。”雲逸道人才如夢方醒一般鬆開李化的手腕。

“你們倆!速去通知掌教,就說無心之事已有眉目。我先帶他回我藥師臺!”夏秋娘與駱天威躬身行禮,都答了聲喏,就見這雲逸道人袍袖一捲,李化便騰空而起,兩人化作一道白光,朝縹緲峰西南而去。

駱天威聽得糊塗,怎麼師叔見了那簪子便如此驚慌,又說什麼無心之事?他不得師傅器重,自然不知道無心道人的事情,夏秋娘卻聽他老師飄渺子說過,無心道人乃是純陽宗地八仙之一,當八仙中何仙姑之位,是他們唯一的女師叔。飄渺子本想栽培夏秋娘頂替無心的位子,這橫生出來的枝節,真是叫人想不到,怎麼這李化就和無心道人扯上關係了呢。一旁駱天威還一個勁的問:“秋娘,什麼是無心之事啊?你和師傅親,師傅有沒有提過?”夏秋娘心內本就不寧,被他問得煩了就只好推說自己不知道。

“我去面見掌教老師,你去通知其他師叔,不管怎麼樣,此事一定非常要緊,不要怠慢!”說著也飛身而去,只留個駱天威在當場,丈二和尚摸不著個頭腦。

且說李化被雲逸道人帶去了他的藥師臺,這藥師臺乃是雲逸道人的個人寢殿,同樣是建在雲霧之上,一面平臺四面通透,只四根立柱頂住屋頂,藥師臺正中心是一隻青玉造的丹爐,四周便是擺放原料,成丹的排架,藥師臺一角擺著十數個蒲團,備作雲逸和他的弟子休息用。青玉丹爐旁坐著兩個童子正在凝神盯住丹爐內煉丹的火候,自己老師回來也沒有出來迎接。

雲逸道人將李化放倒在地,又將捏在手裡的木匣收好,才招呼道:“烏頭,你來!”那看爐二童子其中之一聽到老師呼喚,立馬跑過來,深施一禮:“老師叫我什麼吩咐?”

“你去取‘斷續膏’和‘明神散’來。”雲逸道人吩咐完便伸手抓住李化那隻斷了的手腕,稍微調動一些真氣,緩緩灌入李化體中,將粉碎的腕骨一一擺正,只這時,雲逸道人眉頭皺了一下,彷彿有什麼不妥,但這表情也只是一閃而過。那叫烏頭的童子取了藥來,雙手奉給老師。雲逸結果藥瓶,從一隻黑玉的細瓶裡取了一抹斷續膏,擦在李化的手腕上,用紗布包好,又從一隻黃葫蘆裡倒出一指甲蓋的明神散,用導藥的細管吹進李化的鼻子眼裡,便一會,李化就幽幽轉醒。

“哎呀,痛死我了。”這才叫喚出聲來。雲逸見他醒來,就知道已沒有什麼大礙了,便不再理他,取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