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忤逆嚴瑟,便老實的說道:“陶家除了我們四家將之外便沒有築基修士了,剩下的都是聚氣家僕,只有陶剛一人是金丹中期。”
“那陶喆的父親呢?”
“陶喆的父親名為陶山,在十年前的一次暗殺之中,為了救陶剛老爺,被人殺害,這也是為何陶剛老爺將陶喆當成親兒子的原因。”雲天翔一五一十地說道。
“看來這陶家不過爾爾,只要有機會,我便將其端平。”嚴瑟分析了一下他家的底蘊,便做出了決定。
“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隨後他冷冷的看著雲天翔,伸出手指指向其眉心。
雲天翔的臉上並沒有露出恐懼的表情,而是一種解脫的神情,也許對他來說,死亡遠比十八層地獄來的可愛。
現實之中,雲天翔的身體轟然墜地,而這一切對於雲天青來說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而已。
“哥!發生了什麼!”雲天青顫抖地咆哮著,如失了魂一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自己一方四名築基修士,只是一照面便被嚴瑟斬殺,甚至還不知道對方使用的是何種手段。
“不用叫了,因為。”嚴瑟突然停頓了一下“你馬上就要下去陪他了。”
言罷,一揮手,接著只見藍光一閃。
頓時,整個世界在嚴瑟的眼中就像是時間暫停了一般,變得極為緩慢,這就是神唸的作用,使得他看任何事物都像是慢動作。
在嚴瑟眼中,雲天青此時正在慢慢聚氣雙手,想要施展法術,見此情景,嚴瑟一聲冷笑,赤金遁光線如電光銀蛇般向雲天青襲去,快如雷霆,迅如霹靂,一眨眼便繞上了雲天青的脖子。
隨即赤金遁光線用力一絞,輕而易舉地便將雲天青的頭顱割下,他的頭就像是皮球般從空中墜落,又像是西瓜一樣在地上爆裂,只留下一地鮮血。
“陶家陶剛,我若是連你都無法解決,還談什麼力壓寒煙派。”
嚴瑟的眼中寒芒湧現,如果自己不是偶然擁有神念,那此刻自己已經被陶家四家將斬殺,而不是活著站在這裡。
解決麻煩之後,嚴瑟獨自來到了赤丹城,然而他卻並沒有打算直接找陶剛報仇,而是來到了一座府尹之前,橙色的屋頂下掛著一塊金色鑲邊的牌匾,牌匾之上用紅字寫著兩個巨大的字,張家。
從雲天翔那裡得知,赤丹城另外兩大家族分別是張家、李家,故而嚴瑟決定與其中一家合作,共同對抗陶剛。
經過一番調查後,他發現張家與陶家一向不和,經常出現生意上的衝突,最嚴重的一次甚至兩大家主親自出手,在郊外大戰一天一夜,最後誰都沒能奈何對方,便不了了之。
“篤篤篤”嚴瑟敲響了張家大門。
“吱呀”足有三米高的大門緩緩開啟。
裡面走出一個青年男子,不耐煩的問道:“是誰是誰!?煩不煩啊。”
嚴瑟一愣,看著眼前的那張臉,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這個人:“張小黑?”
“咦?嚴瑟?”男子抬頭,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嚴瑟,那呆頭呆腦的模樣可不正是張小黑。
“你怎麼會在這?”兩人極有默契,異口同聲。
“這裡是我家啊,我怎麼不能在這。”張小黑撓著頭,一臉疑問。
“這是你家?你是張家家主什麼人?”
張小黑突然挺起胸膛,用略帶驕傲的語氣說:“我是他孫子!”配合上張小黑那張濃眉大眼,面板黝黑的臉,有種說不出的喜感。
嚴瑟也不禁被張小黑給逗樂了:“正好,我找你爺爺有事,小黑你帶我去吧。”
“你能有啥事?”張小黑滿臉疑問,帶著嚴瑟來到正廳。
嚴瑟剛走進大堂,便被這奢華至極的屋子給嚇到了,正廳之上,富麗堂皇,大堂的四角立著四根漢白玉的珠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由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豔的綻放,青色的紗簾隨風盪漾,給整個房間帶來一絲飄渺之氣。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字:奢華。
“黑兒,這人是誰?”端坐於大堂之上中年男子看著嚴瑟兩人問道,男子只是很隨意地坐在扶椅上,但是如果有眼尖之人看到他,便會發現他氣勢沉穩,如淵渟嶽峙一般,赫然便是一名金丹強者。
“爺爺,這是我的朋友,叫嚴瑟,他說找您有事。”張小黑彎腰行了個禮。
“哦?你找我有何事?”張家家主語氣中略顯懶散,看得出他對嚴瑟並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