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靜止不動的嚴瑟與程半閒二人,頓時覺得渾身一輕鬆,掙脫了束縛。
此刻,程半閒披頭散髮,雙目赤紅,再沒有了來時的那仙風道骨,風神如玉的英俊模樣,索性也不再偽裝什麼德高望重,溫文爾雅的少年至尊,獰笑一聲道:“吳老,幫我殺了這個臭小子,我要他死。”
說著,程半閒猛的朝嚴瑟探出那蒼白的手掌,手掌之上真氣浩然流轉,神芒大作。
“天書九卷、神!”
沒有任何風度的一招偷襲擊出,嚴瑟躲閃不及,而這時陸林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嚴瑟的面前,一掌探出剎那之間將程半閒的法術化解得煙消雲散。
“吳老,你在做什麼?還不幫我!”披頭散髮,此刻異常狼狽的程半閒尖叫起來。
吳老嘆息一聲,搖搖頭說道:“這廖化在此,我不方便動手,今日就此作罷,半閒以你的天賦,假以時日必然能夠將這五行宗傾滅,這小子不過是一金丹期的螻蟻小輩罷了,不是一掌之敵,如今看他風光無兩,但論起修煉天賦誰是半閒你的對手?區區十五年便結成金丹,八十歲已成元嬰,而這小子多年之後只是一抔黃土罷了,這種螻蟻,你不應放在眼裡,咱們來日方長。”
說罷,吳老一掌揮出程半閒的身體被他吸了過去,二人騰空而起,程半閒雙眸冰冷的說道:“五行宗,我程半閒定是會回來的,下次我來之時,便是你五行宗滅門之日!”
二人踏空遠遁,竟無人阻攔。
嚴瑟站在原地,眺望遠空。
這程半閒與那古怪的殘魂吳老二人來到五行宗,這般搗亂,鬧的雞犬不寧,還險些擊殺陸林寒這個重要的長老,可二人說走就走,竟無一人敢阻攔,掌門為師傅下達了只准傷不準殺的命令,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
掌門的在忌憚什麼?
還不是程半閒身後的勢力,崑崙仙宗!
僅僅一個崑崙仙宗的弟子而已,便讓五行宗如此多的高手束手束腳,說白了還是實力、力量!
強者,統治世界!
這是這片修仙世界恆古不變的唯一鐵則!
嚴瑟心中燃起熊熊烈火,如今只想加快自己的修煉進度,逃脫這無形的束縛。
“嚴瑟師兄好強啊,竟然能夠跟崑崙仙宗的第一天才程半閒勢均力敵。”
“是啊,想不到我五行宗也出了這般天才,真是可喜可賀。”
“你們懂什麼,那是程半閒受傷了而已。”
“可嚴瑟師兄,的確擋住了程半閒!”
一眾五行宗的弟子,在附近小聲的低語起來,這些話自然沒有逃過嚴瑟的耳朵,而看見他們臉上洋溢著敵人都已經欺負上門了,卻依然麻木不仁,恬不知恥的笑容。
嚴瑟心裡沒有半點因為自己擋住了程半閒片刻而喜悅。
“行了行了,都散去吧,這麼多人簇擁在此,像什麼樣子。”廖化擺擺手將眾人驅散,隨即不知為何,略有深意的看了嚴瑟一眼,身體化作一絲流光,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人群離開後,本來昂首而立,如青松一般筆挺的陸林寒頓時面色一白,腳下一個踉蹌,倒退了幾步。
嚴瑟趕忙走了過去,從身後扶起陸林寒說道:“師傅你沒事吧?”
陸林寒嘿嘿一笑說道:“老子會有什麼事?那程半閒小子在老子面前就是個廢物,只是那吳老的確厲害,不愧是千載之前縱橫天下的合道境強者,不過沒事,如今還死不了,只是,最近多日那胸口煩悶心悸的感覺從未停歇,走吧,嚴小子,你今天算是給老子長臉了,扶我回去,我與你一起研習那《五行大遁》早日讓你修成。”
陸林寒逞強說著,在嚴瑟的攙扶下,與嚴瑟一起離開了。
然而,就在此時,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就在這附近的一處角落之中,一個身穿白色長衣的老者,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寒光,嘴角獰笑起來。
“原來陸林寒如今已是外強中乾,不足為據,只是他的境界高於我太多,就憑我的實力如今還是不足殺他。不過他那個弟子嚴瑟,卻有些恐怖,區區金丹初期便已經有與元嬰修士一戰之力,若是再給他些許時日,不知道還會成長成什麼樣的怪物,我必然要設計神不知鬼不覺,不讓陸林寒抓到絲毫把柄的將嚴瑟擊殺,這樣一來陸林寒一定會心神失守,倒是身心皆是傷痕累累,我再與他人聯手,定能將陸林寒這老廢物擊殺。”
邱元琴躲在角落,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寒光,一拍儲物袋,從中掏出一個古怪的金屬球體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