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外界的修士們看到這一幕,絕對會驚訝的合不攏嘴。
因為任憑是誰,也不會想到,一名殺人如麻,臭名昭彰的魔頭的臉上,竟會流露出如此真摯,且友善的笑容。
眾人熱情似火,嚴瑟對此一一笑著回應。
終於,在與無數人打過招呼慰問後,嚴瑟找到了正在大樹底下喝酒的胡不純,以及悠閒的小血和楊非凡。
“嚴瑟!你來啦!”楊非凡正在笑呵呵的跟小血嬉鬧,見到嚴瑟前來後,馬上向他打了個招呼。
“嚴瑟!”綠衫小血憨憨一笑,嘴裡不知道塞著什麼東西,口齒不清的向嚴瑟笑了笑。
見狀,嚴瑟玩味一笑,佯裝生氣道:“哈,楊非凡,你小子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不是說自己是第一神算的嗎,昨天讓你算點東西,怎麼忽忽悠悠就溜走了?是不是皮癢了,想要我幫你修理修理?”
“啊!”楊非凡突然驚叫一聲,手中的肉骨頭應聲落地,隨即他乾咳了兩嗓子,正色道:“你怎麼還記著這件事情呢,我平時就教導大家,做人不能太記仇,這種小事情,就讓他隨風過去吧,唉,俗話說得好,往事皆如過眼雲煙呀,難道你沒聽過這個道理嗎?”
“哼,等我有空了再收拾你。”嚴瑟無語的看著楊非凡,連忙打斷了對方滔滔不絕的話語,生怕再講吓去,楊非凡會扯出一些天文地理不著邊際的廢話來耽誤時間。
擺脫了楊非凡的糾纏後,嚴瑟大步流星,向前行進了幾步,便來到了胡不純的身前。
腳步停滯,嚴瑟的鼻尖略一聳動,一股奇特的酒香味便進入了他的鼻腔在他的腦海中擴散開來。
“心情不錯嘛,剛恢復就開始喝酒?”說著,嚴瑟嘴角微微上揚,一把奪過胡不純手中的酒杯,將裡面的美酒佳釀一飲而盡。
“哎,別!”嚴瑟在無形之中運轉了蓮形移步,胡不純難以捉摸他的身形,直到看見嚴瑟朝口中灌酒,才發現自己手裡的就被早已被對方奪走,驚訝之餘,立刻出聲制止道。
一飲而盡,嚴瑟哈哈大笑著將空酒杯交還給胡不純,同時還頑皮的將酒杯倒了倒。
空酒杯中,一滴酒都不剩!
胡不純滿眼心痛的看了看那隻空酒杯,無奈的看向嚴瑟道:“虧你還知道我是剛恢復身體的人,竟然還無恥到搶我的酒喝。”說著,胡不純隨手將酒杯放到桌子上,又撇了撇嘴巴,說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突然就跑來找我。”
每次嚴瑟前來找他,則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這幾乎已經成了恆古不變的定律,而胡不純也逐漸習以為常。
“你瞧瞧你,一刻不停,根本坐不住,三天兩頭朝外跑,要不就是惹了一堆麻煩臨門……對了,顧黎的事情如何了,書聖前輩卜算的結果怎麼樣?”胡不純羅裡吧嗦的說了一堆話後,才猛然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情,頓時介入主題,問道。
聽到顧黎二字,嚴瑟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凝重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卜算到,書聖前輩說,似乎有一位擁有滔天手段的大能遮蔽了天機,阻礙了他的演算,所以他非但沒能得出準確結果,還反過來被其所傷……”
“什麼!?”
胡不純驚訝的叫聲,瞬間將周圍的杏花村魔道們吸引了過來,一些不明真相的魔頭們,全都對此交頭接耳,卻又不敢上前打斷胡不純和嚴瑟的對話。
“怎麼會這樣?世上怎麼會有比書聖前輩更厲害的存在?”胡不純滿臉嚴肅,額角似乎是留下了一滴冷汗,氣氛沉重無比。
“我不知道。”相比胡不純的慌張,嚴瑟卻顯得極為平靜,沉聲道:“書聖前輩說了,想要找到顧黎的行蹤,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前往西州妖族,請天師大人出手,到時候,他們兩人聯手之下,必定可以破除那位大能的神通!”
似乎是被嚴瑟冷酷的性情所渲染,數息的時間內,胡不純便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分析了一番後說道:“照你這麼說,你接下去就是要去西州找天師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破除了那位神秘大能的神通,對方必然會有所察覺,到時候他會不會遷怒於你,直接不顧身份將你擊殺,要知道,他可是一個連書聖前輩都無法力敵的恐怖存在!”
胡不純的擔憂不無道理,但對此,嚴瑟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你放心,書聖前輩已經說了,他的實力雖然強大,但是目前為止,他似乎還無法在修真界中動手,況且,救顧黎是我勢在必行之事。”
“哦?”胡不純詫異的看了一眼嚴瑟,隨即皺著眉頭說道:“那好吧,既然的決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