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聽到這個詞彙,嚴瑟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語氣古怪的問道:“那仙君大人,是否有自己的神廟?”
“不錯!”
果然……
老德頭小心翼翼的說道:“仙君大人擁有自己的的神廟,我們厚土城所有人,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前去朝拜,小方啊,我看你真是被沙獸傷得太嚴重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都忘記了!以後可不要再反抗仙君大人的手下了,那樣沒有好處的。”
“可是……”嚴瑟無奈的說道:“那咩咩怎麼辦?如果晚上,黃毅真的帶人來要接走咩咩,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嗎?老德叔,你看看那群人的樣子,根本就是一群人渣,咩咩要是與他們走了,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一回事!”
老德頭點點頭,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憂傷道:“可是,他們是中等人,是沙衛大人!我們這些下等人無權反抗他們的命令。”
“那……我們就只有逆來順受嗎?”嚴瑟皺起眉頭,有些微怒。
什麼狗屁中等人,下等人?還建造神廟,收集信仰?真正的仙人需要自己下界收集信仰嗎?狗屁!
看來那什麼所謂的仙君,恐怕也不過是個如端木蝰蛇一般的西貝貨!
“不。”
老德頭的雙手顫抖起來,渾濁老邁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絲瘋狂與反抗。
“如果他們晚上真的來了,就是拼了這條老命我也不會讓他們帶走咩咩!”說著,老德頭從袖口出掏出一柄鋒利的彎刀,聲音顫抖道:“到時候,我就跟那些中等**人們拼命!小方,你趁機帶咩咩走!拼了我這條老命,換幾個中等**人的命,也值了!”
嚴瑟眼中有些敬意,點了點頭。
這個身材佝僂,白髮蒼蒼的老人,握著彎刀,沒有一絲殺氣,卻從骨子裡爆發出一種悍不畏死的勇氣。
雖然知道,以老德頭的身手,根本不會是那幾個體內擁有靈力,相當於金丹期修士的沙衛的對手,但是他的這份心意,還是值得敬佩的,這是一個凡人無助的反抗,沉默中的爆發。
老德頭是想用自己的生命,為嚴瑟與咩咩爭取逃走的時間。
當然,嚴瑟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
夜晚,客棧之中再沒有了一個客人,老德頭拉著咩咩的小手,一手握著彎刀,站在客棧之中,一動不動,靜靜的等待著。
嚴瑟以身體不適為理由,躲進了茅廁之中。
接著,凌空而起,在黑夜之中,如同一隻巨大的白鳥般,展開雙臂,在空中飛翔,守護神一般,籠罩在小咩客棧的上空,等待著,黃毅等人的到來。
“黃哥,你說咱們現在去找那老頭和那小丫頭,他們不會已經跑了吧?”
黃毅在幾名沙衛的簇擁下,一路上嘻嘻哈哈的朝著小咩客棧走去。
“跑?厚土城就這麼大點地方,他們能跑到哪去?難道去沙土密林喂沙獸不成?他們又不是傻子!而且,這些下等人要是敢違抗我們的命令,自然會有仙君制裁他們,要知道咱們厚土城的每一個角落,都逃不過仙君大人的眼睛!”黃毅拿著一壺美酒,扛著刀,一邊走,一邊得意洋洋的說著。
另外幾個沙衛眉飛色舞,笑著說道:“黃哥,那你不會吃獨食吧?兄弟幾個一起征戰沙場這麼多年了,可不能忘了我們啊?”
“嘿嘿,那小丫頭,年紀這麼小,一看就是個雛!我當然不會忘了你們幾個混蛋,但是第一發,必須要我來!是時候給你們展現一下,老子真正的技巧了!”黃毅大笑起來說道。
“哈哈哈!黃哥,咱們都知道,你一手快刀神乎其技,不會那種技巧,也是快得讓人看不清吧?!”一個沙衛笑著調侃起來。
黃毅一拍那人腦袋,笑罵道:“放你娘、的狗屁,等著,馬上就到小咩客棧了,咱們就在客棧裡面玩,要是那個老鬼,還有那個白毛怪敢阻攔,直接一刀劈了他們兩個不長眼的狗東西!”
“沒錯,一群受咱們保護的下等人還敢這麼囂張,要不是看在那老鬼的幾顆靈石的份上,兄弟幾個早就把那客棧拆了!”
“那白毛怪挺面生的,也不知道是哪蹦出來的一個臭蟲!敢和我們沙衛作對的,他倒是頭一份!”黃毅眼中閃爍著輕蔑的光芒,調侃道:“可惜啊,下等人沒有修真法門,就是修煉一輩子,也不可能是我們沙衛的對手!”
“是嗎?那你們可真是厲害呢。”
這時,一個冰冷徹骨的聲音傳入了幾個沙衛的耳中,語氣充滿了殺意,讓他們喝得醉醺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