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要加倍對你好,不管有多少劫難,我們都要不離不棄!”。
他漸漸伸臂環住我,發出一聲嘆息:“難道……要我再一次看著你……嫁作他人婦?”
“就算嫁了,我的心也是在你這。”我握住他的手,摸在自己心口處,“我的法力遠遠在羅淨之上,即便名義上我是他的妻子,他也根本奈何我不得。”
“其實,羅淨救了你,若沒有他那番話,皇兄垂涎你已久,如何會放過你?如今他只是奚落了我,卻保住了你。”。
我冷笑一聲:“他如今是國師,早已不是當初的羅淨。”。
華容添的手指在我臉頰摩挲,“可是他對你……一如既往。”
我抬頭看他遲疑的神色,問:“他對我如何?”。
“你自己不也常說他幫過你許多次麼?一個僧人,無緣無故幫助一個妖精?”華容添嘴角的笑意含著一絲苦澀,“沒有什麼是無緣無故的,他很神秘。”。
“你是在吃醋麼?”我睨著他問。
“沒有。”他矢口否認,閉眼轉過身去。
我抱住他,臉緊緊貼在他結實的後背上,“容添,不管他對我怎樣,我都是恨他的。若不是他通風報信,一切都不會變,或許我們此刻正在蘇州拜堂成親呢……”
良久,他背對我問:“你的法力遠在他之上,為何他走火入魔時,你卻無法應對?”
心裡咯噔一下,我緊張得喉嚨發澀,怕傷到他所以才任他為所欲為?不,若換做現在我絕不會心軟。於是含糊道:“走火入魔,會法力大增。”
華容添緊張得立即轉過來盯著我問:“如果他再走火入魔怎麼辦?”。
“……”我嘟著嘴想了半天,埋首在他懷裡,“我把自己的屋子封上結界,不讓他進來,我天天躲在屋子裡,這樣可好?”。
華容添拍著我的頭,語氣寵溺:“那可把你憋壞了。羅淨並非大惡之人,我相信他是真心要救你。”
“放心,羅淨關不住我。我會飛,可以時常來找你。”
“不,你在羅淨那反而安全。”他將我緊緊攏在懷裡,一字一句說,“自此以後,我不會再坐以待斃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別讓我擔心。”
婚期很快選好了,就在這個月。我望著牆外一枝梅花發呆,淡紅的花瓣稀稀疏疏,新葉發芽了。又是一年春,夏青恰好從廊前走過,我驀然發覺她老了。吳千雁不知何時站在我身邊的,似笑非笑說:“春天來了,桃花快開了,你也嫁人了,真是好。”
“春回大地,陰霾總會過去的。”我輕描淡寫說。
吳千雁忽然探出身去,直勾勾盯著宮門外問:“那個人是藺水藍麼?”
我順著看過去,只看見匆匆而過的熟悉背影,往藺水紅的仁華宮裡進去了。吳千雁嘴角上彎,腮下映出兩個甜甜的酒窩:“于歸,跟我過去一趟。”
吳千雁不等宮女通傳,徑自闖了進去,宮女一面大叫著通報一面多加阻撓。吳千雁氣急敗壞,喝道:“沒眼色、沒規矩!掌嘴!”
“本宮的婢女,本宮自會處置。”藺水紅一身華貴的裝扮從內殿慢慢踱出來,氣質雍容。“淑妃娘娘可有要事?”。
吳千雁稍作收斂,笑道:“聽說藺大人快復職了,又好容易見他進宮一趟,妹妹來道賀!”
藺水紅微笑頷首:“賀禮可帶來了?”。
吳千雁臉色一變,悻悻道:“一時半會兒沒來得及準備,改日定當補上。”
藺水紅意味深長睨著她笑:“還未正式上任,不如改日道賀罷。”
吳千雁吃了閉門羹,又不便在貴妃面前發作,只好打道回府。我抿著唇遲遲未發笑,直到吳千雁回寢殿生悶氣去了,我才幸災樂禍一邊笑著一邊偷偷溜進仁華宮。
本想問問藺水藍關於沈雲珞的情況,哪知道一進到內殿,便聽見藺水紅的怒叱聲。我咋舌躲在簾幔後面,見藺水藍氣哼哼坐在椅子上,藺水紅劈頭蓋臉訓斥:“只要你還姓藺,就有責任替藺家開枝散葉!”。
藺水藍忿忿答道:“你讓我回朝做官,我答應了!你讓我找那種東西我也找了!這回又想法子來折磨我,你還是我姐嗎?”。
“你跟一個翰林院的小官廝混個什麼勁兒?!你想氣死爹嗎?”。
“大哥二哥暫且不說,還有那麼多堂兄堂弟,怎麼非要算上我!我不結婚生子我就不是人了嗎?”
“藺家沒有你這樣沒出息的人!”。
“再說,什麼翰林院的小官?秦大人學識淵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