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出了驚雲神滅劍的劍意,而且已到極高深的境界?
宗靈更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只覺那虎千秋的聲音,是刺耳之至。眼前那兩個飄動變幻的身影,也是刺目無比,卻偏又移不開眼。
那個半妖少年,這一刻爆發出來的光,實在太過璀璨,璀璨到令人實在難以承受!
“好劍!什麼未來天位,什麼東臨雲陸隱世宗門之外第一天才,那個什麼宗世,與世子相比簡直就是個渣!不對,他連渣也不是!一個外人,居然也敢謀君上基業,他算是什麼東西一一”
虎千秋哈哈大笑,他手中的七尺刀,就仿如是被凡十根鐵線牽纏,越來越顯笨拙,越來越顯凝滯。
可越是如此,他心中就越覺痛快。只覺這一生加起來,都及不上比此刻這般的高興。
被所有人都視為廢人的摯友之子,卻是實力暗藏的絕世劍者。
風雨飄搖中的乾天山,同樣復興有望,又怎能不令人欣慰?
“那宗世至少要在五十之後,才能身登天位。可我看少主,卻最多三十就可!果然不愧是君上之後,虎父之子!不過,世子雖是劍道通靈!然而老夫,如今可也要認真了!虎嘯八方,斬!”
那凝滯的刀勢,本已是被徹底困束一隅。卻就在這最不可能之時,忽然爆發!
淒厲的習光,立時漫卷四方。幾乎將所有的霧化劍影,都全數斬斷切碎!
就好似一隻打瞌睡的老虎,任由一隻蜘蛛,在自己身旁編制著蛛網。然而當醒過來時,隨意的一爪,就將之破壞的乾乾淨淨,輕鬆至極,根本就毫不費力。霸氣盡顯!;
不過就在那刀光,暴漲到極致,即將把最後一點雲霧,也全數揮散時。
虎千秋的身後,忽而又是一劍穿來。毫無預兆,無聲無息,似隱似現。也突兀到了極致!就彷彿化作月光的一部分,所有殺機,所有氣息,就全數斂藏。
虎千秋絲毫不覺,直到那劍光,接近到三尺處。才驀地虎目圓睜,現出驚駭之色。刀光迅速回轉,卻只來得及用刀柄,抵擋那劍尖的一點寒鋒。
然後一股巨力,驟然爆發。虎千秋措不及防間,一時也調不到多是力量抵禦。身形立時被彈飛,整整滑退數尺之巨。二人激戰,足有一刻之久,虎千秋的身形,卻是第一次挪動。不過卻眸現亮澤,心有餘悸之餘,卻更是興冇奮。
“好一式朧影之劍!使得絕妙,方才差點就栽在世子你這一劍下。若用來暗殺,必定無人可當。換作虎中原那臭小子,這一劍多半就已經翹了辮子!”
虎中原一陣無語,他已年至四十,如此怎能再以臭小子,來稱呼他。
不過那一劍,若是換作是自己,還真是生死難測,機會對半。
這位素來不顯山露水的世子,當真是強得令人驚懼。
又有些羞慚,眼神異樣的,掃了眼那站在不遠處的宗靈。若非此子,自己方才,也就不用出乖露醜了。
父親那句話,倒還真沒有說錯。那宗世在旁人眼中,或者是了不得的天才,可相較於這位世子,還真是不可比較。
宗守一劍刺出,同樣也被反震之力,擊退出數十丈外。體冇內氣脈暴走,真氣衝湧。他連續十凡個呼吸,不斷的調節,才勉強將之鎮冇壓。
好強,真的好強!這虎千秋若是全力而為,哪怕是百個千個宗守,也要被他一刀斬了。
而此刻即便是對方束縛住了九成多的實力,依舊是將他死死壓制口不僅僅只有力量,武道也同樣高深的很。
不過,越是如此,就越令人戰意盎然!他的劍,本就是遇強愈強。
劍皇談秋,不屑手欺凌弱者,只有這等樣的武道強人,才能令他生出興趣。
虎千秋讚了一句,就無比滿意的把刀收在身側:“我觀世子你的雙脈之身,仍未徹底解決。此刻想必已是力盡。就此罷手如何?”
本道是這一戰,已可就此收場。不料宗守卻搖了搖頭:“不要,我仍未盡興?”
“仍未盡興?你此刻全身,定然是痛楚難當,有如碎身裂骨,居然還要跟我戰?”
虎千秋一陣訝然,目裡的贊意卻更是濃厚。也饒有興致:“難道說,方才的劍術,還不是世子你真正本事?”
“正要請虎叔指教!我宗守的劍,到底如何。你我戰過之後,虎叔自可明晰。”
宗守再次深呼了一口氣,神情也出奇的肅穆。那執劍的手,反而垂下,倒提在身側。
碎身裂骨之痛又如何?哪怕真是千萬刀凌遲之苦,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