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願,那就只有五馬分屍,車裂之刑,方解他恨!
此孺子小兒!專會逞口舌之利!
不過此時,也不能任這人胡言亂語,來亂他軍心士氣。
不過這件事,自有旁人代勞,用不著他這國君,去與此人罵戰。
此前是為顯誠意,才在陣前親自開口招攬。這時候,若還親力為之,那就有份。
那陣前處,早有一名身穿都統甲冑的將領,大聲喝罵:“張懷你這狗賊無禮!我家君上好言相勸,爾卻口出這等妄言!再若不降。今日破城之後,我大越必定屠城三日!將你張懷千刀萬剮——”
阮威靈沒去理會,心中卻微覺奇怪,此時已經到了凌晨時分。幾個時辰之前他就接到乾天山那邊的訊息,宗守遭遇的是九曜玄空轉輪劫。
到了此刻,早該結束才是。
為何到了這時,都仍舊無有訊息傳回?
收束住疑念。阮威靈又把心力,專注於眼前。
此時三面方向的大軍,都是好整以暇。往城下推進著。
也無需他下令排程。麾下幾位久經戰陣的大將,就紛紛有了動作。
一部十萬人騎軍精銳,往東南強插。佔據那邊幾處高地。使那三面而來的大軍,形不成合圍之勢。
城牆下的幾十個方陣,除了一部分,仍舊在防範在城內之外。也調轉方向。僅僅半刻鐘時間,就轉成了一個方圓之陣。陣勢嚴陣,與那左右與身後三面的敵軍,遙遙對峙。
而僅僅下一刻,那身後方向,一支銀白色騎軍,就破陣而出。衝到了一處山崗高地之上。在那裡俯視觀陣。
僅僅只有兩千騎左右,卻給人一種莫大的壓迫之感。
“六階騎軍?”
阮威靈的濃眉,頓時一挑。宗守那支血雲騎,此時不都是在東臨雲陸麼?
怎麼這裡,還有一支全由六階玄武宗師組成的騎軍?以前可從未聽說過。
看那服飾騎獸。倒彷彿是宗家玄狐騎的模樣。
只是這隻當年宗未然,賴以縱橫東臨雲陸之西的三階精騎。怎麼就變成了六階道兵?
注目望去,只見當先是一位身形極其雄壯的武將,立在最前方處。
阮威靈只一眼,就認出這是如今東臨,可與宗原並駕齊驅的大將。代孔瑤坐鎮輝州的任天行。
望見此人,卻並不在意。其實是早有所料,既然那十鎮天罡劍卒與天罡赤弩士在,此人必定也是抵臨此間。
此位乃無雙名將,年前七霞山與夜魔軍一戰。獨領中軍,以弱軍而不露敗勢,牽制夜魔大半兵力。…;
即便是宗守身死之後,此人也仍需小心身旁。
目光又在任天行的附近掠過。只見在其身旁,卻是十幾個修士,立在其左右。
修為不過,即便最強之人,也不過是九階之境。
而恰恰是這幾人,令阮威靈面色大變,臉刷的一下,血色褪盡。
這幾人,他也認識。不久之前,還在他陛前參見。其中幾人,正是輝州當地,幾個宗派宗主。
任天行率領大軍,如天降神兵一般,出現在他身後。
使他大越朝本來的勝勢,開始動搖。
這幾人不識天數,不知大勢。降而復叛,倒也勉強說的過去。
可其中還有兩人,卻是來自於南風雲陸,兩個本該是為他效力的宗門。
正是賴其之助,越朝才能勉力抗衡那諸宗諸派。
這一剎那間,先是一股被背叛的惱怒,直衝心頭。令他目中,是怒火狂燃。
他自問待這些宗派,不可謂不厚,極力籠絡。此時卻偏偏是這等人,背後插刀!
隨即那心神內,就又恢復了理智。
這二人會出現在任天行的身旁,絕非是無有因由。
要麼是被任天行擒拿挾制,要麼是乾天山那邊,有了出乎他意想的變故。
思緒萬千,阮威靈的胸內,卻是漸漸冰涼。
那萬丈雄心,建立東南霸業的野心,就彷彿被澆上了一盆冷水,心底寒透。
“看來國君這一次,是沒法盡屠這霜天城呢!我張懷,似乎也可免萬刀臨身之苦。”
城牆之上,張懷在笑,眼中含著戲謔之色。
他本不願說這些冷嘲熱諷的話,不過若能以這些言語,動搖這百餘萬越朝大軍的心志戰意。能使乾天山,少一些傷亡,又何樂而不為?
“國君可是在奇怪,為何時至凌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