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那一刻,陸景曜的身心都得到了一定的滿足,心情指數高了很多,對上秦予喬略呆滯的眼睛:“喬喬,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然後因為太掉以輕心,整個頭往左邊一撇,他被秦予喬打了。
秦予喬下手不輕,陸景曜吃痛,因為理虧倒是沒說什麼,眸光明明滅滅,停頓了下說:“喬喬,我沒騙你,以前我們真的是一對,很相愛的那種,以前我們都是天天做的……”
陸景曜話裡的“天天做”只是表達相愛的程度的副詞而已,這是男人的一種慣性思維,然而秦予喬沒那麼想,聽到“天天做的”的時候,她真的有種恨不得殺了陸景曜的惱羞成怒。
剛在身上耍完流氓,嘴巴也要耍起流氓才過癮嗎?
秦予喬真的氣得不行,弓著的膝蓋要踢向陸景曜□,結果陸景曜一把按住她的腿,幽深的雙眸閃過一絲笑意,開口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種低緩的磁性,“喬喬,如果你真把我踢廢了,以後後悔的肯定是你。”說完,陸景曜從她身上爬起來,然後瞧了她一眼,就往衛生間走去,想了下又轉過頭,煞有介事地開口詢問她,“你也要洗洗麼?”
洗個頭啊!秦予喬舀起沙發上的枕頭往陸景曜身上砸去,陸景曜接住扔向自己的抱枕,然後放在鼻子上輕輕一聞後,舉起來扔還給秦予喬,同時還挑著眉看了她一眼,臉上神色有著難以掩飾的愉悅。
秦予喬從來沒有那麼生氣過,因為發洩不出來只能對著抱枕出氣,雖然陸景曜不曾在她身上留下點什麼,她還是渾身上下得不舒服。
衛生間水聲稀里嘩啦,秦予喬想起陸景曜強吻她時伸進來的舌頭,端起小茶几上的水杯,灌了一口水到嘴裡,漱了下口後,全部吐了回去。
——
陸景曜是唱著歌洗完澡的,身穿浴袍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看到秦予喬眼窩下的眼圈,有點於心不忍:“進去睡會吧,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呢。”
秦予喬轉了下臉,沒有理會陸景曜,
陸景曜悻悻地聳了下肩,然後端起桌上的水杯喝起水來。
秦予喬轉過頭,愣愣地看向喝水的陸景曜,一臉震驚。
陸景曜也注意到秦予喬望向自己的眼神,以為她是介意他喝她喝過的杯子,頓時心生不爽:“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說完,又故意喝了兩口。
如果有什麼事情是生氣到極致也可以笑出來,就是這個情況,秦予喬指著陸景曜舀著的水杯,腦袋往沙發一靠,“噗”的笑起來了。
陸景曜一臉莫名其妙:“神經病。”
秦予喬繼續笑,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哧哧地笑個不停。笑完的時候,突然覺得心底剛剛這種情緒很熟悉,腦子裡突然響起那麼一道小心翼翼討好的男人聲音。
“果果,我是真的沒忍住……”
“果果,別生氣了……”
“果果,我錯了……”
但是果果是誰?
秦予喬有些發愣地看了眼陸景曜的臉,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她以前跟他真的是“天天做”?
秦予喬眼睛一閉,想死的心都有了。
——
相比秦予喬想死的心,陸希睿從早上起床開始心情就好得不得了,不僅睜開眼睛立馬可以看到床邊的予喬姐姐,予喬姐姐還要過來幫他穿衣服哩。
陸希睿歡歡喜喜地讓秦予喬給他床上了衣服,只是穿到褲子的時候,不好意思開口:“我自己來。”
秦予喬是不懂得這種小男孩的羞澀感,反而以為希睿覺得她穿得不好,待希睿把窸窸窣窣套上寶藍色棉褲的時候,秦予喬又上來摸了摸:“會不會冷啊?”
陸希睿搖頭:“不冷不冷。”
秦予喬不信:“就兩條,怎麼會不冷?”
陸希睿不知道怎麼證明自己是真的不冷,將小手跟秦予喬握了握:“你看,熱熱的。”
小孩子的體溫本來就比大人高一點,秦予喬寧願陸希睿熱出汗也不想他凍著,要開啟他的衣櫥再取挑毛褲出來的時候。
陸希睿已經穿好自己的鞋子,拉上秦予喬的手:“予喬姐姐,真的不冷,教室開空調的,我都嫌熱,如果熱了又不能將褲子給脫了。”
秦予喬樂了,然後拉著陸希睿的手:“先去洗臉,然後我們吃飯。”
陸希睿也樂了,歡樂地刷了牙洗了臉,秦予喬寸步不離地在後面看著希睿洗好臉刷好牙,就在希睿覺得自己洗好要拉上秦予喬要下樓吃早飯的時候。
秦予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