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慢呢?”
同樣也是不停地換著稱呼叫他,不過那時候她叫他是“六哥”、“陸小六”、“六哥哥”;現在是“六少”、“陸先生”、“陸爸爸”……
有時候人生出的岔子,就像老天的惡搞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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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喬微拐著腿走到白宅門口的時候,陸元東正好從白宅裡面走出來,看到她後面站著的陸景曜微愣了下,然後邁著一雙長腿朝她走過來,笑著開口:“謝謝小叔叔送喬喬回來。”
陸景曜漫不經心地開口:“沒什麼。”
秦予喬轉過身:“要進去喝杯水嗎?”
“不用,我還不渴。”陸景曜抬了兩下眼皮,視線在秦予喬左腳處落了一會移開,“再見了。”
秦予喬懶得再開口跟陸景曜說話,倒是陸元東笑嘻嘻道:“叔叔再見啊。”
陸景曜望向大侄子,“不跟我一塊兒回去嗎?”
陸元東微微一笑:“我先送喬喬上樓。”
“哦。”陸景曜點了下頭,頓了會,轉身離去。
陸景曜離去的時候陸元東看向秦予喬的腳,擔憂問:“喬喬,怎麼了?”
“崴了。”秦予喬往陸元東身上一掛,整個人比面對陸景曜時不知道輕鬆多少,“小東子,趕緊扶我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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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元東從樓下取冰敷的冰塊回來的時候,靠在沙發上看雜誌的秦予喬無意看到陸元東有點溼掉的襯衫,仰頭問:“怎麼取個冰也能把襯衫弄溼了?”頓了下,不等陸元東開口,“你把冰給我,我衛生間洗手檯下方有吹風機,你去吹吹乾。”
陸元東低頭看了眼自己襯衫胸口處的溼痕,一股自己也清楚的慌亂從胸口升起,像是水浸溼的襯衫,溼意會一點點兒蔓延開來。
襯衫倒不是取冰塊的時候沾溼的,而是幫王寶兒修水龍頭的時候不小心溼掉的,陸元東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慌亂,但是他還是慌了,所以有時候男人的心比大腦要誠實一點。
就好比男人在誘惑面前,別以為他們一副坦然全然不知的模樣,其實比誰都早感覺得到誘惑發出的訊號,不過這種“訊號”經過男人的大腦cup處理過之後就變成了普通的人際交往,然後繼續無愧於心地繼續解釋誘惑的訊號。
陸元東從白宅開車回去的路上,王寶兒發來一條簡訊,是一條感謝簡訊,陸元東按掉手機,沒有回覆。
——
陸希睿其實也不知道予喬姐姐到底會不會觀看他的球賽,不過今天他打算用上次予喬姐姐送給他的護膝上場。
陸景曜對這種少兒足球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感興趣,一窩還沒有門的貓眼高的屁孩子圍著一個足球跑來跑去,通常是一場球下來還進不了一個球。
因為這樣,今年希睿三月份的足球比賽他雖然也去了,不過卻是擺著一張臉看完的,對比身旁一群揮著小旗拉著橫幅一下子尖叫一下子歡呼的父母,他是裡面最另類的,也是最吸引眼球的。
所以如果今天不是知道秦予喬那人會去看希睿的球賽,陸景曜是不可能坐在二小足球場的看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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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希睿還沒有上場,低著頭坐在陸景曜身邊,他已經穿好了整套運動服,雙手無精打采地玩弄著膝蓋上的護膝,時不時往扭頭往看臺門口望兩眼。
至於陸景曜就淡然許多,至少沒有像兒子一樣扭頭看那女人是不是來了,只是有意無意瞥了眼手腕上的表,涼涼開口:“陸希睿,你可以再把脖子扭歪一點,等會上場踢球的時候最好連球門的邊都踢不著了。
陸希睿一聲不吭地轉回自己的腦袋,過了會,問陸景曜:“爸爸,你覺得予喬姐姐會來嗎?”
陸景曜也幫兒子參謀了兩句:“你有沒有告訴她幾點和比賽的場地?”
陸希睿雞啄米地點頭:“都說了。”
陸景曜掃了眼臺下附小和十二小的比賽:“我又不是她,我怎麼知道她會不會來。”
陸希睿感受不到爸爸語氣裡的不滿情緒,追問:“我問你覺得予喬她會不會來?”
陸景曜輕哼,正想開口讓希睿別等了的時候,陸希睿已經站起來往看臺進口那邊跑去,歡樂地跟一隻小猴子似的:“予喬姐姐,我在那邊,在這邊!”
陸景曜順著希睿跑過去的方向看去,秦予喬身上的藍色運動套裝居然跟希睿是同一個顏色的,略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西裝,頓時煩躁起來。
“陸總。”秦予喬噙著笑容跟陸景曜打招呼。
陸景曜半眯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