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削好的鉛筆想重新寫這篇週記,手裡的鉛筆握了好久,還是寫不出一句話。
過了會,託著下巴嘆嘆氣:我不知道我的媽媽是誰,但我還是會想她的,她呢,會想他嗎?
陸希睿好幾次夢到過他的媽媽,他的媽媽要比班裡的同學都要漂亮,她會溫柔地對她笑,會燒世界上最好吃的菜,她從來不會罵他,她會像其他媽媽一樣接他上下學,會帶他去遊樂園,會帶他吃披薩,會來觀看他的足球比賽,會細聲細語的叫他“校”,會每天給他檢查作業……
爬上床睡的陸希睿聽到樓下傳來巧克力的叫聲,然後是關門聲,車鳴聲……
陸希睿有點難受,爸爸又丟下他一個人在家出門了,果然是沒有媽媽的孩子像根草,是不受重視的。
不要多想,還是睡吧。
——
陸希睿吃早飯的時候陸景曜已經歸來了,也不知道他昨晚是幾點回來的,十點?十一點?還是十二點?
陸希睿攪和著碗裡的薏仁粥的的時候被爸爸瞪了眼,然後趕緊吃了一口。
陸景曜低頭看了看手錶:“快遲到了。”陸景曜說的不動聲色,語氣卻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看來今天爸爸要親自送他上學了,陸希睿還是很有點怕陸景曜,最快速度解決了碗裡的粥,舀起椅子上的書包:“飽了。”
陸景曜親自驅車送兒子去了二小,下車的時候習慣□代了幾句,類似“好好學習、團結同學”之類的廢話,然後便調轉車頭去了公司。
陸景曜到的時候,陸元東已經在辦公室了,正坐在沙發上擦拭著頭髮,看到他進來,衝他一笑:“小叔,我借用了下你的洗手間洗了個澡。”
陸景曜斜看了陸元東一眼,問了句:“昨晚沒回家。”
陸元東站了起來:“我哪敢回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對這次相親物件多滿意。”
陸景曜看起來今早秘書送來的檔案:“聽你的意思是這次你不滿意了?”
“叔叔,你是不知道啊。”陸元東走到陸景曜邊上,表情略誇張地說:“我覺得她最少有一百五十斤。”
陸景曜也是一愣,輕笑了一聲:“不就是姑娘稍微胖了點,至於嗎?”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陸元東搖搖頭,折回休息室換了乾淨的衣服,對著鏡子人模人樣地打好領帶後走出來,“今晚的家庭聚會別忘了,爺爺可想希睿了。”
陸景曜點頭表示聽到了。
陸元東像是說上了癮:“我說你也真是的,一個大男人帶個孩子像什麼啊,回家住唄。”
陸景曜揉了揉太陽穴,修長的手指白皙如玉,頓了會:“校還是很好帶的。”
——
昨天的秦予喬心情並不是很好,原因是前陣子剛買了轉運珠的手鍊,結果出門就把路邊的一輛白色奧迪撞了。
因為車上沒有人,其實也就是賠錢的事,任何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大問題,而且還是保險公司賠錢。可是問題就出在,這倆奧迪車的主人,是她的一位老同學。
老同學並沒有認出她,匆匆從路邊的麵包房走出來要報警,身後跟著一個年輕貌美好身材的女朋友,女友看了看車身的刮傷,沒有好臉色地索要她的名字電話。
不比老同學,秦予喬第一眼就認出了這位老同學,有些尷尬和難堪地報出自己名字。
“不好意思,我會負責的,我叫秦予喬……”
就在這時,老同學猛地抬起頭,眼睛睜得大大的,雙唇輕顫,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秦予喬?你是秦予喬?”
“你真是秦予喬啊?g市十二中的秦予喬?”老同學又問了一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可思議地開口,“我都沒認出來。”沒認出來,這算是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比較直接的是——“天哪,你怎麼變得那麼胖了。”他們說話的語氣就像女人變胖似乎是一種犯罪行為,而像她這種,飆升個八十多磅的情況,是犯了滔天大罪般。
秦予喬是g市人,所以在s市遇上老同學還真是一件很巧很巧的事情。
奧迪車上,脅的女友杜婠婠看了會自己新做的指甲,抬起頭有意沒意地問:“脅,她是你什麼同學啊?”
脅邊開車邊說:“高中。”
杜婠婠咋舌:“我都不知道你高中有那麼胖的同學……”
“高一同班了一年,後來出國了,好幾年沒有沒見了吧。”脅也是一副不解的表情,“她高中沒那麼胖,你是不知道,秦予喬當時可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