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
陳一凡呸了一聲,喝道:“你這傢伙,不準別人說廢話,自己卻是廢話連篇,難道以為我陳某人不會數數麼!”
宮老爺一聽這話,當即大怒,喝道:“不問了,先上夾!”說罷一拂袖子,自己轉過身坐在了椅子之上。
那兩個衙役已領命,當即猛然抓住陳一凡的左右手,使勁一拉,饒是在那鬼門關來回走過幾遭的陳一凡,也終於是忍不住赫然一聲叫了出來。
宮老爺即刻又叫兩人鬆了,接著對著陳一凡道:“你要不要說啊!”
陳一凡此時的額頭上已經流出了滾滾的汗珠,他的氣息卻還是壓抑在胸中無法散出來,但胸中的怒氣卻顯然是無法抑制的,他偏過頭看著宮縣令,道:“我說什麼,說你是個畜生麼?”
陳一凡此話一出口,那縣令更是勃然大怒,招呼左右,喝道:“各位再加上幾分力道!”
撕裂的痛感瞬間從每一根手指中傳來。“吱啦”一聲,是皮肉裂開了,那竹片卡進了骨節的感覺,痛入骨髓。陳一凡此時卻是死咬著牙齒忍住了,但最終仍是力有不逮,最末一刻,還是發出了嘶啞的聲音,喉嚨似乎都要嗆出血來。不屬於俯首的眼淚從眼角溢位了絲絲的影子。
這是難以承受的痛楚。
但是面對著這樣人面獸心的人,他不想做任何的退讓。
對於這個世界,他已經退讓了太多。
而現在,是他站在自己的尊嚴面前面對所有的時候了。
他沒做錯任何事,他不需要承認什麼!
血從他並不飽滿的手指之上緩緩流淌下來,疼到盡頭,他儼然麻木至極,看著自己血紅的手指,竟然產生了“這是誰的手指,竟然